输液的瓶子重新挂在床上的挂钩上,她头也不回的上了床,然后手按床铃,「要换药了。燔」
「好的,稍等。」护士立刻回应了她,然后直接挂断。
两个男人一起傻在了门前,是的,那瓶输液真的要输完了,正看着时,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让开,换药。」
「刷」,原本谁也不让着谁的门前两个人立刻都让开了,护士让换药呢,这必须得让进。
「莫小姐,这是最后一瓶了。」护士一边拿空药瓶一边换上新药瓶的说道。
「哦,好的,谢谢,我是怎么回事?」她问护士,直接忽略了门前的那两个男人,讨厌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
「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血也验了,李院长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你着着凉了吧,只是,之前一直吃的中药再去抓几付,继续吃着,就没事了。」
「是凌然吗?」听护士说起李院长,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住在李凌然的医院里,想不到水君御居然把她送到这里了。
「是的,莫小姐不记得这里了?你以前在这住了好久的院呢,就是这间病房,那时,水先生就住在你隔壁,呵呵,只是,薇薇和强强呢?怎么不见?窠」
一子,说得莫晓竹的心沉了又沉,那护士倒也反应快,眼见着莫晓竹的神情不对,立刻道:「莫小姐以前的病多严重呀,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呢,却不想,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小姐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几句话就把莫晓竹说得眉开眼笑了,「呵呵,谢谢你呀。」
「谢什么,你可是李院长专门叮嘱过的,要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要是出一丁点的错,唯我们是问,你瞧,李院长一直都很关心你。」
她知道,她都知道。
「瞧瞧,我怎么给忘记了,李院长说了,你一醒过来就要给他电话的,莫小姐,我去打电话了,你要是输好了就按铃,我来帮你拔针头。」
「好的。」
护士说着就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看着门前的两尊门神,「两位先生,你们脸上的血是不是处理一比较好?还有,这是医院,是公共场合,严禁打斗。」
水君御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镜,就在木少离愣神被一个小护士给说了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箭步的冲到了莫晓竹的床前,「晓晓,输了液,我送你去花伯那里吧。」
「喂,水君御……」木少离也沖了过来,病房里真乱,吵死了,莫晓竹皱铍眉头,然后就要躺,「吵。」
「刷」,四只手都招呼在了她的身上,水君御看看木少离的手,木少离看看水君御的手,最后,两个人只好妥协的一起扶着莫晓竹躺,「你躺着休息一,这样等输好了液才有精力离开。」
「吵。」她继续皱眉,眼睛已经闭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让你出去。」
「不对,她是让你出去。」
真吵。
单只手捂上了耳朵,可是没用,另一只耳朵还能听到,偏她正输液的那只手就是不敢动,她胆子小,怕回血,「别吵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我不要见你们,我要见凌然。」
一声凌然,木少离和水君御都无语了,倒是水君御先转身,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晓晓,我去吸根烟,一会儿来看你。」
紧跟着,木少离也退了出去,病房里终于安静了,莫晓竹拿起手机拨给了安阳,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竹子,你没事吧?」
「呵,你怎么知道的?」这安阳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可是公司的人,她一个也没通知吧。
「是……是凌然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她病了这样的事李凌然都会想到通知安阳了?
「呵呵,他是怕你担心我吧,瞧瞧,最近凌然很关心你呢。」
电话的彼端顿了一,随即,安阳轻声道:「你别瞎说,凌然的心里只有你,真的,我向你保证,竹子,你不该辜负他的。」
「你呀,干吗这么替他说话呢,对了,公司今天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木先生打过来电话说你有事不去上班了,大家都各就各位,很认真的在工作呢,要是有偷懒的,我一准告诉你,嘿嘿。」
「嗯嗯,你是我的卧底。」她笑了,问一问公司的事,知道没事,她安心多了。
正要挂断电话,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李凌然穿着一身白大褂朝她走来,「醒了?」
「嗯,安阳,凌然来了,要不,你跟他说两句?」
「不了,别……」
可,莫晓竹已经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了,她直接就递给了李凌然,「安阳的电话,你们,最近经常有通电话吧?
」她随口一说,真的什么也没想。
李凌然的神情一顿,随即淡然道:「偶尔。」说着,他还真的接过了电话,「安阳,有事吗?」
「哦,那没事我挂了,竹子没事,我会照顾她的。」
真挂了,就这么两句话,而且,说着的时候还面无表情的,倒是一放手机他就笑了,「竹子,你不知道他才送你来的时候我几乎吓坏了,可是等检查过后,我又安心了,以后,那么凉的地板别跪了,若是孩子们知道,他们一定会心疼你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莫晓竹脸红了,讷讷的道:「我当时只想着心诚则灵了。」
再心诚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在呀?你说是不是?
莫晓竹不好意思的笑了,「次不会了。」
「你知道厉害就好,次再敢,估计就真没命了,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你不知道你被送进来的时候脸都青了,吓得我以为你的血液又有问题了呢,看来,花伯的药还真的能去根,你要是感觉没什么了,咱们去一次花伯那吧,再抓几付药,顺便,我也想拜候他老人家,现在,象他这样的中医高人真的很少见了,其实,我这条命也是从他那捡回来的,咱们两个人,倒是都欠了他一命。」
「我没事了,输完了这一瓶就可以走动离开了,只是……」她说着,眼睛扫了一眼门的方向,「你觉得我们两个能逃过那两尊门神吗?」
「你不想他们一起去?」李凌然一眨眼睛,诧异的道。
「是,他们两个太吵了,而且,还打架,讨厌又烦人。」
「呵呵,好吧,那我知道了,这个,就交给我,我保证带着你一个人离开而不被他们发现。」李凌然的表情越来越愉悦,他也荒唐的太久了,以为可以忘记,却在又见的时候发现,那份相思和想念从来也没有淡去一分。
突的,只想收心,只想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是属于他的,在国外的时候就该属于了,却不想,一拖就是这么的久。
只想等她的脸好起来。
可她的脸真的好起来了,她却也回国了,也遇到了木少离和水君御,而他,则得了那样的病,如今,他的病好了,他也可以重拾信心再得回她了,「晓晓,等莫松的经营上轨道了,我和你,出国一次吧。」
「出国?干什么?」
「呵呵,你真的是忘记了,你的脸呀,你的脸就是在国外医好的,也是在那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瞭然了,突然间的也很想去到她曾经医病的地方去看看,「好呀,只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倒是要麻烦你。」
「不会麻烦,我今年的年假还没休,再加上我加班攒来的假期,我可以离开一个月,你看,怎么样?」
「行呀,你决定吧。」她觉得他说得应该不错,既然以前都跟他一起相安无事,那么,就让一切继续延续。
「ok。」他一笑,那张很少有笑容的脸上一旦露出笑容,就让莫晓竹不由得看得呆住了,「凌然,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是吗?」他撇撇唇,不相信的道。
「是呀,呵呵。」
「那我这么好看,为什么你还不嫁我?你不是说等公司成立了进入正轨了就嫁给我吗?瞧瞧,现在莫松被你经营的多好。」
是呀,她是真的有答应过他,还记得他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那两只蜡烛的浪漫,可是最近,她没了嫁人的心情,「等孩子们找回来的吧,凌然,我很想他们,也很,担心他们。」
「薇薇和强强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只是空口一句话,她又怎么会放心呢,摇摇头,「你说,会是谁带走他们了呢?那个人会不会虐待孩子们呢?」
手一摸她的头,「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在这陪你,等你拔了针,我们就离开。」
病房里,两个人就这样商定了一会就要离开了。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阳台的一角,那也是这一层楼指定的吸菸点,两个男人正在吞云吐雾着,脸上都挂着彩,却谁都不在意,「她在哪儿?」木少离突然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