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庭古真的只倒一点点酒,卓荦荦不悦的皱了皱眉,开口道:「舅舅,这酒这么香,你怎么只喝一点点?」真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听这女人的话。
「这是药酒,罗舒她是医生。」白庭古心里也对卓荦荦今天的表现有些不满。
「哦!」卓荦荦心里虽然不服气,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饮料,问向陆翰墨,「你喝饮料?还是喝酒?」那语气自然的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
在座的众人都不是笨人,此时他们也都看出了端倪。
陆翰墨充耳不闻,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帮罗舒倒了一杯水,温柔道:「小心烫。」饮料中含有色素,这种东西舒儿怀孕后就不喝了。虽然他们的空间里都有自制的酸奶,但是毕竟这是在别人家做客,要是喝自带的饮料,那是对主人的不尊重。
「荦荦,我喝饮料,你帮我倒一杯。」白栩栩将自己的空杯,递到卓荦荦的面前。她想要给荦荦解围。
「好!」卓荦荦收回妒忌的目光,笑着接过白栩栩的杯子,帮她倒了一杯饮料,看向自己母亲和白母,「舅妈!妈!你们要喝饮料吗?」
「好!」白母和卓母点了点头,眼中都有着一丝担忧。
白栩栩看到卓荦荦一直在用余光偷瞄陆翰墨,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到卓荦荦身旁坐下,正好挡住了她的余光,「我也坐这边,这里都是年轻人。」
卓荦荦有些懊恼,又不能发火,笑了笑站起身道:「我还是坐对面去吧,我们都坐在这里太挤了,陆少都快没地方坐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对面,正对陆翰墨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庭古脸色沉了下来,警告的扫了卓荦荦一眼,「坐定了吗?!」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道陆翰墨已经有了家室,竟然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陆翰墨。难道她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法的吗?
「坐定了。」卓荦荦连忙坐直身体,低下了头,不敢和白庭古对视。要是惹怒了舅舅,她以后想来军区就难了。
白庭古歉意的看了陆翰墨和罗舒一眼,「大家吃饭吧!」
「翰墨,罗舒,我这样叫你们可以吗?」白母微笑着看向两人。
「可以的,夫人!」罗舒浅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别叫的这么见外,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白姨就好。」白母笑道。
「好的白姨。」罗舒从善如流的点头。
白母开心地一笑,「你们俩别客气,来了这里,当在自己家就好。」
「嗯!」罗舒和陆翰墨点头应道。
白庭古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眼中划过一抹惊喜的笑意,「这酒还真是好喝!喝下去感觉胃里清清凉凉的。」他因为胃有些不好,所以平常还是很少会喝酒,就算喝也是不敢贪杯的。
「军长!等您把这一瓶酒都喝完,您的胃病就差不多断根了。」罗舒微笑道。
白庭古眼中有着惊喜和诧异之色,「真不愧是神医!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是陆少说的吧?」卓荦荦不屑的撇了撇嘴,微笑着看向陆翰墨,等待着他的回应。她才不信对方是什么神医呢。
「荦荦!」卓母扯了一下卓荦荦的衣服,提醒她不要胡说。
白庭古不悦的瞪了卓荦荦一眼,看向罗舒歉意道:「罗舒,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罗舒的家世,可是比陆翰墨还要强大的。
罗舒不在意的一笑,「自然不会。」卓荦荦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她会看在白庭古的面子上放过她的。
陆翰墨如鹰般锐利的双眸,冷冽的扫了卓荦荦一眼。若是她再让舒儿难堪,他才不会管任何人的面子。
卓荦荦不在意的一笑,对着陆翰墨眨了眨眼,狡黠的一笑。这男人真的越看越有味道!
她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感觉到脚好像和对面谁的脚碰了一下,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上了她的心头。
男人都是假正经,最经不起女人的挑逗,若是她悄悄挑逗他一下,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她脱下自己的鞋子,脚悄悄的向着,对面陆翰墨的腿伸去。
「不想脚废掉的话,就收回去!」陆翰墨的声音犹如十二月的寒风一样,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慄。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同时看向了桌下。
卓荦荦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陆翰墨。她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看到卓荦荦还没来得及穿鞋的脚,结合陆翰墨刚刚说的话,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砰!」白庭古用力拍在桌子上,愤怒地对着卓荦荦吼道:「卓荦荦,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卓荦荦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的行为被当众揭开,让她情何以堪?
「说!你为什么要怎么做?」白庭古喝道。他希望她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卓荦荦看向陆翰墨,不甘地咬着牙,恼怒的瞪着陆翰墨,「陆少,我刚刚并没有碰到你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都放下矜持了,他却如此不顾及她的面子。
「那你的脚是要干吗?」陆翰墨冷冷地看着卓荦荦。
「我走累了,难道不可以脱鞋吗?」卓荦荦强词夺理道。
「若不是看在军长的面子上,你那条腿现在已经废了。」陆翰墨无情的说道。
「卓荦荦,道歉!」白庭古冷喝道。
「我没有错!」卓荦荦梗着脖子道。这件事她是绝对不会道歉的,她只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努力,像陆翰墨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想占为己有?她只是比其他女人勇敢一些而已。又有什么错?
白庭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印制住心中奔涌的怒火,「若是你还认我这个舅舅,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