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吧唧吧唧嘴,未婚妻的小嘴还挺甜。
虽然浅尝辄止,但体验还是不错的。
至于这个“老公亲亲”的行为。
说实话有点把江流cpu干烧了,这不纯走火入魔了吗?
你叫老公,然后亲一口,就能拿下哥的心?
路走窄了啊。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修行中人,哪来的走火入魔?”
“上楼吧,到了家就说是我女朋友,先别说订婚的事。”
“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就要先从江家讲起。”
江流知道订婚这事八成是推不掉了。
既来之,则安之。
订就订吧, 办个酒席的事。
“婆婆不参加我的订婚宴吗?”
“我让我爸参加总行吧?”
江流是真不想让他妈参加,这是一种心态上的问题。
他妈如果不参加,他就能把订婚宴当成是一种无奈之举。
甭管场面多正式,他心底里也不会重视。
微生岫低头心思了一会: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怎么就成条件了?”
“订婚宴上看不到婆婆,这算是你亏欠我的。”
“好好好,说什么条件。”
“我要和你同居。”
???
从这一刻起,江流才正式收起之前打打闹闹的心态。
真正换上一副认真脸。
“微生岫,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这些妥协交换的门道谁教的?”
“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需要别人教吗?”
“行,我答应你,但我没房,愿意跟我窝在江湾小区吗?”
“我爸已经在准备陪嫁了,我们家什么都缺,就不缺房。”
“你这话让那帮仇富的听见了,指不定换着法杀你呢。”
微生岫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盯着江流的眼睛:
“或者你不愿意搬出去的话,我就搬过来。”
“我们家不到九十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行,那从今天晚上就在我房间睡。”江流玩味的打量着微生岫的神情。
“来了就没打算走。”微生岫面无表情。
江流也一声不吭,但眼神里满是笑意。
他对待微生岫其实已经够暖男的了。
放网上指不定让人骂一句“你排狗后面”。
只要微生岫听他的话,他绝对保证小姑娘平稳落地。
你听我话,我肯定会替你考虑。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人格。
他难道还能控制每个人的大脑吗?
既然你不听我的,那就没办法了。
无论未来走向如何,你都怪不到我身上。
我仁至义尽了。
...
战场分两面。
在微生岫和江流上楼的功夫。
陈舒挽也来到了嘉行传媒。
这是江流的地盘,可以出行。
她穿过长廊,微笑着和走出的林素恩打了个招呼。
林素恩本来想过来聊两句。
但被陈舒挽挥挥手阻止了。
“我确实有事找你,但我要先去找裴安宁。
对了,小群里的那个是我,你上次把我微信给删了。”
陈舒挽微笑着走进了裴安宁的办公室。
两大顶级坏女人开始面对面。
也是两套话术之间的对决。
裴安宁的社会派话术,先夸妆容再夸坠饰搭配。
陈舒挽的理论派话术,友好的接下一切夸奖,然后再反夸回去。
场面一派祥和。
甚至在聊了半小时的情况下,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
全是胡扯。
直到裴安宁率先败下阵来,以退为进的试探了一句:
“陈医生来找我,不会是想了解一下江欣的心理情况吧?”
“江欣的心理情况我不关心,就算关心的话问你也没用。”
“陈医生说笑了,我是江欣的未婚妻。”
“堂哥的未婚妻,堂弟的r*q是吧?”
“陈医生,你这话说的有点太糙了。”
“对于你这种有心底防备的人来说,率先交底明显是促进沟通的正确方式。”
陈医生病恹恹的坐在待客沙发上,微笑着投以友好的目光:
“所以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江流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欣想杀江流,我和江流顺水推舟提前谋定计划,想着借此莽进江家,但没想到江流还防了我一手。”
裴安宁摊了摊手,示意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离谱,但豪门之争素来如此,简单的身份背后代表着巨大财富的控制权,任谁都会动心。”
“能理解,但江欣为什么要杀江流?”
“刚刚解释过了,继承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不对。”
陈舒挽摇摇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江欣的心理分析。
她说:“江欣志不在此。”
裴安宁听到这话后摇摇头,桃花眼里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无奈。
鸡同鸭讲,大概如此。
“陈医生,你身不在其位,自然不会理解长子这个身份的压力。·
人工作的时候都会生出对自由的向往,但身体却仍然坐在工位上,因为现实由不得你。”
“偷换概念,故意演戏。”陈医生竖起了大拇指,中肯的做出了回应:
“我粗略的理解江欣杀人的行为,源自于家族斗争的压力,那么最大的压力来源就是他的父亲江旧岁。”
“对。”
“可是江旧岁本人没有杀害江流的动机,他只要安然无恙的等待老爷子死去,便可以掌控局势。”
裴安宁的手在桌面上小幅度的划动。
因为她手心出汗了,但表情却看不出半分惊惧。
“陈医生的消息渠道确实厉害,如果对内部局势不够了解,显然无法得出这种推论。
但你知不知道对江家的一份子说这些。就相当于间谍搞到了机密后跳出来耀武扬威,你不害怕吗?”
陈舒挽起身坐在了灯光下面,温婉的嗓音像是寒冬的流水:
“首先,这些信息源自于江家两兄弟的主动诉说。
其次,人在社会中有多重身份,在这场谈话里你的身份并不是江家的一份子。
最后,我不害怕。”
裴安宁也来到了灯光下面,从衣架上拿起披肩搭在肩膀上。
“专业人士确实严谨,那我也按照你的顺序来提问。
首先,为什么他们会告诉你?”
“因为我是一名不称职的心理医生,他们是病人。”
“其次,在这场谈话里,你我是什么身份。”
“你的话,r*q、情人之类的词汇,至于我的话,宠物又或是同生共死?
我们之间的关联,就在于这些称呼都需要一个主体才能存在,而我们有相同的主体。”
“最后,你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死亡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平静,而不是恐惧。
所以你倒不如用:阻止我死后和江流埋在一起来威胁我
比起生前的死亡,我更担心死后去地狱,没法和江流在天使看不到的地方偷情。”
陈舒挽盯着一张知性的脸。
说着阴森森的话。
甚至在描绘这幅场景的时候,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
把裴安宁给看愣了,她攥住了陈舒挽的手腕:
“虽然我没有专业知识,但我觉得你精神可能有问题。”
“如果能把可能两个字去掉,换上一副肯定的语气,我会更开心。”
“我确认了,你就是精神有问题。”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