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和王璇看到我身上的血,默契得谁也没有多问一句。
机车只有两人位,无奈之下,只能让张芳坐在我前面抱着我,王璇坐在我后面。
我整个人就好像一块夹心饼干,享受着被两女包围在中间的美好。
晚风吹在脸上,王璇在我身后担心地问张芳,“张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张芳的声音有些虚弱,嘴角带着明显的淤青,半张脸肿胀得很明显。
“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此,王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了ktv,下面的兄弟们看我行色匆匆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俩美女,眼神都多了几分玩味。
“陈哥,你这两美女是从哪带来的啊,比洗浴中心那边的可漂亮多了。”
“你可闭嘴吧,没看到陈哥的眼神吗?你是不是想尝尝陈哥的指虎是什么滋味?”
我没多解释,带着两人到了休息室,在灯光下,张芳身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王璇急得直掉眼泪。
“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张姐,以前孙达就经常打你吗?”王璇一边帮张芳擦药一边问道。
以前我虽然知道张芳过得水深火热,但一直都是刻意规避这个问题,因为我看得出来,张芳并不想多谈论。
不过今天张芳倒是松了口,她轻笑道:“我跟孙达结婚五年了,这五年来,别人都觉得我很幸福。
也有人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可他们知道个屁啊,孙达喝酒打我,为了副厂长的位置把我送给高海强那个畜生……”
王璇听得小嘴渐渐张大,显然也没想到,张姐居然过的是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
“张姐,那你为什么不离婚?还跟这种人继续过下去干啥?”
张芳看了我一眼,苦笑道:“离婚?孙达就是个魔鬼,我也提过,当时他就去我们家闹,把我爸气得住了院,把我妈打成了植物人。
他一直纠缠我,羞辱我,不让我离开他,只要我稍微反抗,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不管我去哪都甩不掉。”
“怎么会这样,虫哥,你能不能帮帮张姐?我简直难以想象这几年张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家暴男真的好可怕!”
王璇抓着我的手,眼神里闪烁着恐惧。
“刚才你们知道我在屋里干了什么吗?现在孙达的那双眼睛已经被我废了,恐怕以后就是个瞎子。
如果他再敢找张姐,我会直接送他下地狱!”
我的话带着森然的寒意,既然没办法规避风险,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张芳眼眶湿润,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中的感激却烫得我忍不住一颤。
因为无法直视这样的眼神,我找了个借口直接离开了休息室。
恰好这个时候,龙哥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龙哥的脸上难掩疲态,我去的时候正在抽烟。
看到我,他冲着我招了招手。
“小崇你来,今天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镇长那边基本上已经搞定了。
明天白天的时候,咱们需要跟他好好地谈谈,让他明白接下来该站在哪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这件事说来简单,其实办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个镇的镇长,那可是老油条,一般情况下想要设计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恐怕龙哥没少花心思。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担心。
“龙哥,咱们这次动静这么大,如果让言哥知道了,会不会跟你决裂?”
魏言现在主要的想法就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主要的侧重点全部都放在了白面上。
徐宏昌跟五龙接触,未必没有魏言的意思。
我们这么做,明晃晃的就是在破坏魏言的计划,断了魏言的财路。
在这一行,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
我担心的就是十几年的兄弟情,也抵不住利益的诱惑。
龙哥显然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他笑了笑道:“你小子,想得还挺周到,放心吧,就算小言知道了会不高兴,也不会因为一个五龙跟我彻底决裂。
只不过我日后在帮会的权限,恐怕会被分化,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到时候再看吧。
你小子,记得把事情办漂亮,利用好了,以后镇长那边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龙哥这明显是在抬我,镇长这条线如果能打通,以后我在这一片的地位也会大大增加。
一切不出意外的话,年底我这个一区的老大,算是十拿九稳了。
我感激地看着龙哥道:“龙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以后我就是你亲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龙哥听了我的话,一脚踹在我屁股上笑骂道:“你可拉倒吧,以后你少气老子几次比什么都强。”
说完,他将一叠照片丢在了我面前,“这些照片,足够让镇长老老实实做人了,至于到时候该怎么样,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应了一声,退出了龙哥的办公室。
刚准备回休息室,我就听说洗浴中心那边出事了。
疯狗玩过火了,把一个技师搞得大出血,直接送医院了。
偏偏这个技师最近很受那个警长的喜欢,每次来必点这个技师的台,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给龙哥和白姐带来麻烦。
我刚准备赶过去凑热闹,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龙哥正朝我走来,脸色阴沉,很明显带着强烈的不满。
“这个疯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不然迟早得出大乱子!”
龙哥在盛怒之下,并没有搭理我。
我听了大牛的话,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大牛哥,我看疯狗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为什么龙哥明明知道,却迟迟没有处理他?”
大牛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捉摸不透的话。
“这疯狗可不简单,算是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牵一发动全身,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赶到洗浴中心,技师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疯狗明显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一张脸蜡黄一片,此刻正跪在白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