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和平共处
随着事情交代完毕。
魏忠贤屁颠屁颠的离去了。
郑和也走退出了大殿,像平时一样守在了大门口,随时等候夏赢的差遣。
至于海大富。
却是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静静地看着夏赢。
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报告。
沉浸在幻想中的夏赢自然注意到了一点,收敛心思,开口说道:“海公公,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与朕说了?”
“是的,皇上!”
海大富轻轻点头。
朝一片骤亮的大门外看了一眼。
他上前几步。
朝高台之上的夏赢禀告道:
“皇上,陈近南前两天通过热血少年团的人传来口信,说唐王安禄山准备对付你了。”
接着。
他将信中安禄山准备如何对付夏赢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听完。
夏赢的脸色已是一片冰冷。
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哼!”
“他安禄山当真是好胆的胆子!”
“竟然对朕先下手为强!!”
“他当真不愧是安禄山了!!”
“不过。”
“他打死也想不到。”
“他身边的陈近南可是朕用心安排在他身边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
“哪怕是一天屙了几泡屎。”
“朕都一清二楚了。”
夏赢眯着眼睛。
一字一句的说道。
嘴角上一直挂一抹冷酷的笑。
海大富轻轻点头,说道:“皇上,你打算如何对付安禄山了?
还有,奴才觉得,皇上从这一刻开始,必须做好万分准备了。
因为,自皇上收拾了宇文护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像安禄山一样,对皇上你高度提防了,甚至是跟安禄山一样决定先下手为强!皇上必须时刻小心,以免被奸人有机可乘!”
“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会注意的!至于朕该如何对付安禄山……哼!说实话,朕之前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了,而朕下一步最想对付的人,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赵匡胤。
不过,既然他安禄山主动蹦跶出来了,那么,朕就先收拾他!免得他失望了。
而在收拾他之后,朕就可以归拢了他的部队,这样一来,在对付赵匡胤的时候,朕手中就可以有更多的筹码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对付他了?”
海大富小声说道。
眼中满是期待。
因为。
到目前为止。
旦凡是夏赢要对付的人。
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了。
不!
更准确的说。
是夏赢从来没有在斗争中失败过了。
“怎么对付他……”夏赢皱眉深思起来。
不断搜索脑海记忆。
回想在历史历史课上。
所谓的安禄山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夏赢看来。
安禄山这个人。
其实就是一个弄臣了。
极度的不要脸。
一度到了与他的外形完全不相符的地步!
而安禄山造反带来的灾祸。
也是空前绝后的。
几乎可以说。
正是因为安禄山。
成为了大唐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更是给天下百姓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
让神州大地上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朕身为千古明君。”
“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既然在历史课本上。”
“安路上是被他的儿子给杀死的。”
“那么这一次。”
“朕也让他死于自己人之手吧。”
“不过。”
“安禄山的那几个儿子现在都还未成年了。”
“朕可没时间等下去了……”
“该怎么办了?”
思来想去。
因为始终想不出办法。
夏赢就懒得再想了。
一切。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等真到了那一天。
自然会想出好法子的!
想到这里。
夏赢朝海大富摆了摆手。
说道:
“海公公,如果没别的事了,你就先退下吧!明天西方黑人头帝国的使者就要来觐见朕了,为了确保不出任何问题,朕必须得好好做一番功课了!”
“明白,奴才告退了!皇上,辛苦是可以的,但是,务必以龙体为重了。”
海大富不忘叮咛道。
夏赢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随手拿起了桌案上一本泛黄的古籍。
不过。
在海大富毕恭毕敬的退出未央宫的下一秒。
他就直接把手中书本一丢。
仰倒在地上。
闭上眼睛。
睡起了大觉!
开玩笑!
以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
会为了区区黑人头帝国的使团补功课?
他们根本就不配了!!
海大富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未央宫。
心中不住想到。
夏赢当真是一位有能力有抱负的明君啊!
关键时。
还是十分勤勉!
如此下去。
说不定有朝一日真的可以成为千古明君了!!
“先皇。”
“你若泉下有知。”
“终于是可以瞑目了吧!”
“而奴才当日。”
“也真的没有看走眼看错人了。”
“呵呵呵~~~”
“咦?
?”
“魏公公。”
“你怎么还在这里了?”
“你是在故意等咱家?
?”
海大富刚回过头。
就一下子发现魏忠贤正双手拢袖,老神在在的立在前方。
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微微皱了一一丝眉头。
“呵呵呵~~~海公公当真是一副好眼力劲了,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咱家。
难怪能成为皇上的大心腹了!”
魏忠贤主动上前两步。
一张老脸可谓灿烂如花。
见此一幕。
海大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下意识的往四周瞧了一眼。
却是发现。
除了视线当中清晰可见的郑和意外。
并没有潜伏任何人了。
眼前的魏忠贤。
似乎并没有设置什么陷阱或圈套对付他了。
说到这里。
不得不多解释一句。
虽然。
相比魏忠贤、赵高等人。
他海大富看起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
这却不代表他是一个笨蛋了。
关于后宫中那些阉人、妃子的手段。
他早就听说过见识过无数遍了。
自然会相比普通人。
或在关键时刻。
多小心一点多谨慎一点!
“魏公公,你是在故意等咱家吗?
皇上不是差你全权负责西方黑人头帝国使团的事宜吗?
你一直守在这里,岂不是有负皇上的嘱托?
?”
海大富凝着目光说道。
不断揣摩着魏忠贤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呵呵呵~~~海公公,你严重了!咱家虽然已经就十九岁了,有些老眼昏花了,脑袋也有些不灵光了,但是,关于事情的孰轻孰重还是拎的清的。
最重要的一点!咱家怎么敢有负皇上的嘱托了?
只不过,眼下那黑人头帝国的使团不还是没有来吗?
既然如此,咱家只需交代下去,让下面的人做好一切接待准备就可以了啦,呵呵呵~~~”
话锋一转。
魏忠贤笑容越发深邃的说道:“海公公,你我现在都在皇上下面当差,而且都是皇上的心腹,每个人都要十分要紧的事情处理,可谓全都忙得很了。
如此,咱家也不跟海公公多绕弯子了,咱家今日之所以留在这里专门等待海公公,只是想告诉海公公,既然咱们都是皇上的心腹,是皇上的重臣,那么,咱们俩为什么不携手共进,和平共处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事半功倍,也可以让皇上少操许多心了。
你说对不对?”
“……魏公公,咱们不是一直携手共进,和平共处吗?
何不魏公公你专门再解释一遍了?
?”
海大富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直直的盯着魏忠贤那一张皱巴巴的老脸。
“呵呵呵~~~海公公,咱们都是聪明人,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家这一次,是真的相与海公公你和平共处了,而且,咱家可以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对海公公你下黑手,或暗地里使绊子!一切,只需海公公你一句话。
如何?”
“当真?”
“当真!!”
魏忠贤用力点头道。
“既然如此,咱家这边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只要魏公公愿意,我们锦衣卫以后可以和魏公公的东厂互通有无,多多合作了,一切,只为皇上!不过,咱家想问一句,那魏公公想要从咱家手中拿点什么了?”
“呵呵呵~~~~海公公,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在你心中,我魏忠贤每次做什么事,都要有利益的交换吗?
?
呵呵呵~~~~当然了,如果海公公不反对的话,咱家希望与海公公结为同盟,一切,不仅像海公公刚才说的,让你的锦衣卫与咱家的东厂多多合作,还希望……海公公能与咱家一样,一致对外,对付堤防那西厂!!”
“对付堤防西厂?
魏公公,咱家怕你是误会了,咱家不管你和赵公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咱家跟魏公公你不一样,咱家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皇上,甚至可以不谋求半点好处与利益。
你现在拉拢勾结咱家,还要咱家助你一起对付赵公公的西厂,一切,无异于是结党营私了。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魏忠贤就不怕你会立刻人头落地吗?
?”
说道最后。
海大富无论是脸色还是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魏忠贤深深的看了海大富几眼。
脸上的笑容适当收敛了几分。
但还是挂着笑意。
只见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海公公,你误会咱家了!咱家可没有与及拉帮结派,排除异己的打算。
只不过……海公公,你是不是忘了一点,那赵高,终究是东宫吕雉的人,而眼下,他又与你我一样,坐在那西厂提督的位置上,日后若是势力不断强大,强不是等于强大了吕后。
这样一来,就自然会对皇上构成威胁了。
皇上,他是九五至尊,心胸宽广,或许可以不在乎这一点,但是,咱们做奴才的,却是不得不为皇上考虑这一点了。
这样一来,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咱们也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了。
海公公,你说对不对?”
说话间。
魏忠贤的一双眼一直盯着海大富的双眼。
密切关注着对方的所有变换。
看到海大富眼神蓦地闪烁了两下。
他就知道。
一切都成了。
果然。
海大富在一阵沉思过后。
便接受了魏忠贤的提议。
还说出了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解。
引得魏忠贤连连点头认同。
双方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许久之后。
终于是达成了初步合作协议。
海大富微微欠身。
手抱佛尘径直离去了。
只留下魏忠贤一个人立在原地。
静静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嘴角上。
挂着一抹计谋得逞的阴森浅笑。
其实。
一切也不是什么阴谋了。
只不过。
魏忠贤已经看出。
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动摇海大富的地位了。
就像夏赢刚才斥退所有人。
却偏偏留下了海大富一个人在未央宫内密语商谈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
除非海大富自己找死。
犯了夏赢的大忌。
不过。
这种事情。
对于一个久居深宫的太监来说,是基本不可能的!
所以。
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
魏忠贤果断的在今天这个时候,对海大富伸出了互为同盟的橄榄枝。
这样一来。
他不仅可以与海大富化敌为友。
还可以接住海大富的力量。
一起对付那该死的赵高了!!
因为。
无论如何。
他都无法接受赵高这个人该死阉人骑在自己头顶上。
甚至是与自己平起平坐!
“呵呵呵~~~”
“有些人或许会看不懂咱家这一步棋。”
“甚至认为咱家是主动示弱讨好了他海大富。”
“但是。”
“你们终有一天会发现。”
“咱家这一步棋是多么正确的。”
“还有!”
“这一次。”
“咱家是真真正正的加入了。”
“而不再是为了干什么阴谋勾当。”
“嘿嘿嘿~~~”
扫了一眼不远处投来满是好奇与不解目光的郑和。
魏忠贤一甩手中佛尘。
笑眯眯的踱步去了。
独留下一连串尖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