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我和顾康之所以没有干涉,是有原因的!」顾鸣看着罗清清先说了这样一句哈。
原来,那些陌生人进村的时候,顾康和顾鸣就已经察觉到了。
为了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所以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动作。
后来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之后,顾康和顾鸣商量了一下,觉得与其出手搅黄了这个事情,不如顺着对方的,暗中将把柄抓住。
就比如这一次,对方一直一位来抓鞑子的是何镇川,所以就引导着石林村的村民闹腾起来。
事实上,知道何镇川在的人很少,只有韦子坤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出面的都是韦子坤。
这会儿石林村闹得有多大,等到爆出来石林村认错人最后,就会有人知道这是明显有人污衊何镇川。
这个时候,洗刷何镇川身上的嫌疑才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顾康和顾鸣这才没有动手。
因为清楚地了解到对方的意图,他们可以有针对性的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清清啊,你想想,若是我们阻拦了一下,对方还有有下一次。若是下一次我们没有发现了?堵不如疏,所以我们将计就计,然后将后面的事情都定下来!我说给你听听!」说到这里,顾鸣就将他和顾康想出来的一个法子说了出来。
罗清清仔细听着,听到最后,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
于是罗清清点头,顾鸣也离开了。
之后,大家就开始分头行动,为洗刷何镇川的污名行动起来。
季县令这会儿真的是头大的很,石林村的人一直闹腾着要季县令给他们做主,让何镇川将他们村子里的财宝还回来。
可是哪里有什么财宝啊!
当初何镇川根本就没有负责那一块,负责这一块的是韦子坤。
而且从始至终,韦子坤带去抓鞑子的人,不是他们县衙的人就是皇上派来的人。
有没有宝藏,他难道不清楚吗?
只是这个时候,上面抓了镇东大将军,说他勾结鞑子,叛国放了鞑子进来。
季县令只是一个县令,官就这么大,他这个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再说了,如今镇东大将军的事情,上面是不准传出去的,说是要暗中收集消息。
这会儿石林村的闹腾起来,他又不敢去解释。
季县令是担心他这么已解释,坏了上面的安排可怎么办?
只是天天看着石林村的人在这里闹腾,季县令也很头疼啊!
因为这件事情,季县令已经不敢去县衙了,只能躲在家里。
「爹,石林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就在这个时候,季县令的儿子季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抓住了正在园子里唉声嘆气的季县令。
「儿啊,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该问的事情!你们县学已经开学了吧!你怎么没有去念县学呢?」季县令挥了挥手说道。
「今天儿子特意告假回来的!爹,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食味楼的东家根本就没有负责石林村,更是在你们的人去之前,宝藏就已经没有了。为什么爹不解释这些?为什么爹做为一个父母官,不能管给你管辖之下百姓的清白!爹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这样闹下去,会引出大事来吗?」季晋盯着季县令质问道。
听到自家的儿子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季县令气不打一处来。
他现在都这么难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还要用这种口吻和他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里面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了!你以为爹不想澄清吗?爹有自己的难处!」季县令恼怒的呵斥道。
季晋听到自家老爹的话,眼中全是失望之色,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来。
「是啊!爹,你每次都说你有自己的难处!哪一件事情你没有难处了?就像之前那一对儿在街上买菜的夫妇一样。你明知道是有人**那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对方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一个不注意就将人弄受伤了。那个人明明只是轻伤,第二天就死了。」
「你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却碍于状告之人是有权有势的人,所以你将那个男人抓了。结果了?那个男人当天就莫名其妙死在了牢房里。那个妇人也被人欺辱了,自己撞在石头上,没有苟活下去。」
说到这里,季晋双眼都红了起来。
「爹,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作为父母官,不替他们伸冤,你反而惧怕权贵,害死了他们!你可知道,他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父亲,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助纣为虐,你也是杀人凶手!」
季晋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这番话来,季县令这会儿看着自己的儿子,完全惊呆了。
这件事情,为什么他儿子会知道?
「爹,你实在说为什么我会知道吧?」季晋看着季县令苦笑了一声:「因为那天事发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的茶楼里看着。后来我无意之间听到了那个人和你之间的对话。而爹你后来的作为让我太失望了!也是从那之后,我性情大变,爱打架,不爱学习,变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人。你每次都会责骂我,责罚我。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每次仗势欺人的时候,都是那个人仗势欺负了别人......」
说完这番话,季晋仿佛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个家,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每一次,他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无声的吶喊,他多希望,自己的变化能提醒自己的父亲。
可是如今遇到事情了,他的父亲依旧没有改变,依旧是有他的难处。
季晋很难受,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不知不觉之中他又到了高升街来。
当他走到了罗记兄弟荤豆花铺子前面的时候,正好看到罗关端了一些热汤出来,罗清清更是拿了一些包子出来,塞到了一个老大爷和两个孩子的手里。
而老大爷和两个孩子的前面是一个木制桌板,上面摆放着这一次他们要卖的蔬菜。
在他们的头顶上,从屋檐上垂掉下了一个巨大的油布,替老大爷和两个孩子遮挡住了他们和他们的菜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