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抚住霍聿森的情绪,周岁时开车,去了附近的酒店,她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至于她之前的房子这么久没人住肯定落满了灰,不能住人,只能去酒店了。
到了酒店地库里,周岁时在订房间,问他要了证件,车子刚熄火,他便缠过来,急切又狂热吻她的唇,抱着她,上下其手,她躲都躲不掉。
狭窄空间里,她被抱到他腿上坐着,衣服凌乱,腰身被他死死搂着,她咬着唇瓣,发不出声音,正常情况下他的力气都那么大了,更别说不清醒还失控状态下的。
周岁时一边躲他的吻一边翻他的手机,想找个人求救,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得逞!
好不容易拿出他的手机对他的手解了锁,她翻出通讯录,一看,头皮发麻,这家伙不备注的,全是号码,他能记住那么多号码?
周岁时真的服了,只能打开微信,第一条就是陈海的微信号,她赶紧拨通过来。
刺啦地一声。
她脆弱的衣服布料被他撕破,一股冷意窜入皮肤,冻得她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推开他,喊他名字:“霍聿森,你冷静点,现在还在车里,你别乱来……”
霍聿森双眼猩红,艰难找回仅剩的理智,他满脸的意乱情迷,盯着她看,“岁岁,别离开我……”
周岁时心头一紧,别以为卖惨就能博取她的同情,她是不会再上当的,随着语音被接通,陈海的声音传来,周岁时艰难开口:“陈海,我是周岁时,你家老板出事了,请你快到多蓝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来!”
“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陈海那边愣住了,“周小姐?我老板?你们在一起?”
“你别废话了,时间很紧,快点,你要是来晚一步,我跟你没完!”
陈海不敢耽误,“好,我立刻过来。”
电话挂断,周岁时终于有两只手能抵挡霍聿森的进攻,她推搡他的头,温声说:“别亲了,你轻点,好不好?别这么凶,我知道你不舒服,你克制克制。”
“岁岁,克制不了,很难受,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聿森的脸不自然的潮红,脖子一块都是红的,尤其是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他情动的时候,她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像现在这般失控。
到底是被下了多少药,又是谁跟他过不去,非得搞这种手段!
周岁时胡思乱想至极,脖子一热,他又吻了过来,不管不顾,力气很大,她吃痛了一声,缩了缩脖子,“霍聿森,你别亲了!”
“你亲的是大动脉啊!我靠!你轻点!在那种草莓会出事的!”
以前霍聿森是在正常情况下会注意力度,还会避开会伤害她的地方,可这会他根本就不清醒,很混乱,力气更是很大。
周岁时很怕死,在陈海赶过来之前,她不想死他手里,只能慢慢回应他,抚摸他的脊背,主动吻他的唇,他像是得到糖吃的孩子,一个劲吃着糖,死死抱着她的腰身,不肯放松。
身下的大腿肌肉又结实又烫人。
周岁时穿的是裙子,雪纺纱的,很多层,柔软又贴身,领口已经被他扯坏了,露出一大片风光来,雪白的肤色在黯淡的车里很白,白得晃眼,她吻他,手不断摸他的头发,安抚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霍聿森……你轻点,弄疼我了……”
周岁时忍不住哀求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不是不会疼的,我很疼。”
霍聿森非但没有停下来,气息很沉很沉,身上跟火炉一样,缠着她的腰,低头沿着她的颈子往下吻去,另一只手绕到她后颈扯开她衣服的绳子,他的手一路往下来到小腿,沿着小腿往里面探……
周岁时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应,察觉到他手上动作,连忙拒绝,“霍聿森,这里是车里,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霍聿森嗯了声,“听见了,这里是车里,不能做,可以回房间做……”
“是的是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别把我衣服弄坏了,等下我怎么见人?”
“不弄坏,岁岁,不会的,我不会弄坏你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衣服!你能明白吗?”
霍聿森已读乱回,完全失去了理智。
周岁时心里悲戚,只能说自己倒霉,什么事都遇到了,明明前几个小时还在病房里担心周阖之,现在又和霍聿森在车里……算几个意思?
肩带突然被人扯开,上面一松,她连忙捂住他作乱的手,小声警告:“你再闹!我要报警了!”
霍聿森似乎听懂了,轻笑了一声:“死也要死你身上,岁岁,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不会让你再躲我,再也不会。”
“霍聿森,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的新欢刚刚看见你这样会很伤心的,我劝你快点清醒去哄哄你的新欢,免得我又被当成靶子,以前那些事,我真不想再经历了,求你了。”
“不会,不会再让你经历那些,我发誓。”
“可我不信你,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周岁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清醒了,知道我在说什么?”
说完,霍聿森又逮着机会咬了过来。
锁骨被咬了一口,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霍聿森!你是狗吗!”
“嗯,我是。”他咬完,还在吻了吻。
周岁时不知道怎么制止他,一分一秒都过得煎熬,车里的氛围更是灼热撩人,她咬着牙根,害怕得颤抖,只得求他:“别这样,好不好,放过我,我们是要离婚的关系,我不管你是不是清醒的,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你快点清醒过来!”
霍聿森非但没有清醒,拉着她的手沿着腹肌往下,说:“岁岁,我很乖的,你不在这两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岁时脑子一片空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有关系,但她还是吓了一跳,脊背涌出一层冷汗,耳边还是他低沉的声线,呼吸很烫,连带她的耳朵都在发烫。
“岁岁,我知道错了,我改正,再也不犯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不和我离婚,好不好?”
周岁时瞬间冷静下来,知道他刚刚都是装的,用力气抽回了手,“霍聿森,装好玩吗?嗯?”
霍聿森抬起头看她,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说:“没装,我是真不舒服,被人暗算下了药。”
周岁时又气又羞愤,“你有意思吗?”
“对不起,岁岁,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想你,我可以发誓,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周岁时:“我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你,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惯犯!”
“最后一次,没有下次,我发誓。”
“发誓有用吗?”
“岁岁……”霍聿森咽了咽喉咙,眼神居然有些无辜,看着她,“我没脸求你原谅,那你别原谅我,你留在我身边折磨我,好不好,我愿意被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你消气,还有不要离婚。”
“你是不是有病!”
恰好这时候,陈海来了,陈海一眼认出霍聿森的车子,敲了敲车门,周岁时回头一看,是陈海,她连忙拢紧衣领,而霍聿森拿了外套披她身上,神色认真,说:“我被暗算是真的,加上你在我怀里,我以为是梦,就……”
“别解释了,我不会听你解释。”
“岁岁……”
“你闭嘴!”
霍聿森拢紧她的身子,“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我们进房间再说。”
周岁时便被霍聿森抱下了车,她想跑都没地方跑,身体悬空的,挣扎又挣扎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凌乱,加上陈海也在。
登记开房,进到房间,门关是哪个,霍聿森跟陈海说:“你去买新的衣服过来,她的衣服被我扯坏了,还有,顺便去查今晚的事,我被下了药。”
“是,我现在就去办,但老板你的身体……”
“没事,我等会泡冷水,撑过去就行了。”
陈海要走,周岁时连忙叫住陈海:“陈海,你别走。”
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人算怎么个事,谁也不确定霍聿森会不会再次禽兽上身!
周岁时拢紧衣领,刚刚登记时前台异样的眼神让她已经很不舒服了,还要和霍聿森独处一室,她才不要,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被霍聿森捞了回去,霍聿森回头跟陈海说:“你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陈海走后,关上门。
周岁时喊破嗓子都没人听了,她赶紧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霍聿森,你有完没完?!”
霍聿森双眼还是红的,他上前将周岁时抵在墙壁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肘,说:“没完,我不会碰你,但你别走。”
他怕她走了就去周阖之那。
他无法容忍她再去周阖之那,更没法容忍她满心满眼都是周阖之,凭什么!
她才是他的人!
“我不会信你。”
“不信也得信,不然车里我就把你办了!”
“那是你演技太好了!我没看出来你在装,我要是看出来……”
“岁岁,有没有可能是你心里还有我,你不放心我,何况刚刚你是真担心我,你给陈海打电话,其实就是担心我。”
“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岁岁,承认你心里有我很难吗?你要是介意秦画的事,我可以给你一个交代,我同时能保证,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没碰过她!”
周岁时闭了闭眼,很疲倦,说那么多话,用了那么多力气,她不止是身体的疲倦,还是精神方面的,说:“我不在意,我也不愿意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
霍聿森紧紧盯着她,说:“你非得逼我?”
“是你在逼我,也是你不肯放过我,我欠你什么了,霍聿森,欠你的我都还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还,你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就放你走!”
周岁时沉默,蔓延着绝望,“你不是胡搅蛮缠吗?你有意思么?”
霍聿森伸手抚上她的唇瓣,刚刚,他再次久违尝到她的滋味,领他魂牵梦绕,念念不忘,在车里尝到的时候,他真的失控了,要不是她再三抗拒,他很可能真的会做到最后一步。
“有意思,岁岁,我宁可和你一直纠缠下去,我也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满室的死寂。”
这两年,只要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那些空洞的死寂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团团包围,喘不过气来。
沉默片刻,周岁时彻底没有了力气,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想说话,死死抿着唇瓣,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霍聿森吻上她的额头,她浑身颤栗不已,他感觉到了,盯着她看,一字一句说:“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别去,你是我的,岁岁,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我是自己的,你离我远点。”
“你再说,我不介意继续刚刚在车里没完成的事。”
“……”
周岁时浑身一紧,知道他做得出来,她脊背一冷说:“你还要用强的吗?”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明显是把他当成了那种人。
霍聿森蓦地松开她,转头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淋着冷水。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周岁时回过神来,想要离开,霍聿森听到动静,没有阻止,周岁时直接就走了。
等她走后,霍聿森才从浴室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他拿出手机,给陈海打电话,说:“衣服不用买了,把乔楚叫来。”
陈海纳闷着,不过乖乖答应了。
周岁时踉跄离开,上了车,身上还披着霍聿森的外套,她没反应过来,是上了车外套滑落,这才意识到,不过她现在的情况也得披着外套。
热心肠的司机以为周岁时出什么事了,还问她要不要报警。
周岁时拒绝,说:“我没事,谢谢。”
“小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真的不需要报警吗?我看你好像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