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不能没有我
我知道让他调查了什么。
这于我来说本该是三喜临门的事,不知道为何我的眼皮竟然不安的跳了两下。
“什么结果?”我声音紧绷。
“你看到的资料并不完全,后面还有最后结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看到,”谢萧的话也是带着疑问。
我暗吸了口气,“那你查到了吗?”
“没有,当年经手车祸案子的办案人员去世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喉咙里发涩,“什么时候去世的?”
“在你爸车祸处理完一个月。”
我呼吸停滞,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谢萧叫了我一声,“杉杉......”
我打断他,“你说那个办案人员的死会不会跟我爸的车祸定论有关?”
“我也是这么怀疑,可当时出事的那个人是心脏猝死,有医院的死亡报告,”谢萧的话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让人去找了那人的家人,但并没有问到什么,”谢萧又补充一句。
我心里发凉,“那就是没有什么可查的了,对吧?”
“现在看来是的,除非当年办案的人员留下了什么,但他家人都不知道,而且他又是猝死,”谢萧的话让我明白了,我爸的车祸这事查无可查了。
“那个办案人员的同事或好友呢?”我虽然失望,但脑子还是灵光的。
谢萧:“也查了找了问过。”
我听到这儿,闭上了眼,“看来除了死人能复生,否则我爸车祸的就这样了。”
“也不一定,我再想办法与那个办案人员的家人或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沟通,或许还有转机,”谢萧明显是安抚我。
我重新睁开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像极了那个我等待爸妈回家的夜晚,“不用了,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线索或是想说,也不会瞒到今天了。”
假如有人想掩盖我爸妈车祸的真相,那必定会做到位。
况且事隔十年,人都以已,谁还会再自找麻烦。
“杉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让自己困在里面,”谢萧终是劝了我。
听到这话我懂了,他虽然帮了我,但内心里也不是认可我去追查十年前我爸妈车祸的真相。
既然这样我无需再说什么了,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辛苦六哥了。”
“没能给你查出有用的东西,我也很抱歉,”谢萧说着顿了一下,“杉杉,我看到热搜了,恭喜。”
我不知道他是恭喜我获赠游乐场,还是恭喜我被求婚成功,我只说了句,“谢谢。”
随着电话那边有人叫他,我与谢萧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后我给谢萧发了条消息:六哥,那个去世的警官叫什么?
很快,他回来一个名字:陈冲。
我看着这个名字失神的时候,洗完澡的秦墨过来,我关上手机放到一边,他也将我抱起放到腿上,“累了吗,抱你去洗澡。”
“累,但不想洗,”我趴在他的颈间。
“我给你洗。”
我摇头,“先不洗,坐一会。”
“有心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他曾说过会调查他父亲车祸的事,我不禁问他:“秦墨,车祸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一些,“当年车祸的定论是是刹车故障,但经手案子的人心猝去世了,我又找了他的家人还有他的一些同事,都没有什么线索。”
他说的话与谢萧给我的答案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没有骗我。
其实我让谢萧去查,而不是直接等秦墨的定论,就是怕他骗我,毕竟当时开车的是他爸。
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是对当年刹车故障有疑,对吧?”秦墨问我。
现在我跟他已经正式确立关系了,我不想骗他,“是,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秦墨没有说话,片刻后才轻声问了我,“杉杉,如果,我是说如果......车祸的刹车跟我父亲有关系,那你会......因此而不要我吗?”
‘不要他’这几个字很戳心,我喉咙发紧,像是被谁的大手给掐住了。
我懂他问这话的意思,我没想过,因为不敢想。
“秦墨,我不知道。”
虽然我心底有个声音说,哪怕车祸跟他爸有关系,但他是他,他爸是他爸,我不能把他爸的错算在他的头上。
但有些事想得通,却未必真正做得到。
我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秦墨,如果真是那样,你又会怎么做?你会......因为你爸的错而对我有愧,远离我吗?”
秦墨沉默,我以为他跟我一样的想法,也是不知道。
却听他低低说了句,“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一句不要他,一句不能没有我,真是让我的心像是窒息了一样。
“秦墨,不会的,我觉得上天不会对我们那么残忍的,”我低喃。
秦墨没说话,他细密的吻落下来,一点一点的将我吞噬,让我再无心去想其他。
这一晚的秦墨格外的威猛,似乎要将我镶嵌到他骨子里。
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但是梦里的我竟然来到了爸妈的车祸现场,被撞到变形冒烟的车,车里被挤压变形的人......
“乔乔......”
“乔乔......”
爸妈看着我,无助的冲我伸手,叫我。
我想跑过去,可是腿像是被什么缠住了,怎么也跑不过去。
直到我被摇醒,抬头我对上秦墨担忧的脸。
“你做恶梦了,”秦墨的抚着我的发顶。
“我梦到我爸妈了,他们困在车子里,”我呢喃。
秦墨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着我。
静寂的夜,我和秦墨相拥,静的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声,也听到了争吵声。
“是我心思歹毒,可你上钩了,江昱珩你如果真的是正人君子,不论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不会入局的,”歇斯底里的吼声,透着绝望。
我没听到江昱珩的声音,但我知道他肯定在。
可现在再争执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想听,我在秦墨怀里蹭了蹭,“我饿了。”
“我去给你煮吃的。”
“不要,我想去外面吃夜摊。”
“好,多穿点衣服,外面有些凉,”秦墨松开我的时候,也下床给我拿了衣服。
我和他离开,远离那些让人烦躁的声音。
秦墨带我去吃了馄饨,我们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以为江昱珩肯定走了。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要进电梯的我,与出来他的遇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