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席钰也从楼上下来,穿戴整齐规整,看脸色便能判断出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眼看着上班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纪簪月赶紧上楼换衣服,准备出门。
“刘姐,给夫人泡杯咖啡,再准备一杯绿茶路上带着喝,我送她去。”
刘姐一听席钰的话,顿时喜上眉梢,“诶,好嘞。”
今天起的有点晚,再加上耽误的时间太多,纪簪月就连穿鞋都来不及了,蹦蹦跳跳的,一边穿一边走,生怕赶不上了。
刚走出家门就看见院子里的小汽车,车窗降下了,席钰:“上车。”
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有人送就不错了,纪簪月赶紧上去,副驾驶上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杯子装的是咖啡,一个杯子装的是绿茶。
她也不客气,直接拿着咖啡喝起,只是很好奇另一个杯子里的绿茶是干嘛的?
席钰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给你提神醒脑的。”
“哦……”纪簪月精神不好,也没精力说话,靠着窗户就睡着了。
不过一路上她也没睡得太沉,所以车子停下时她就已经醒了,“谢谢你送我上班,这个时间你去上班不会迟到了吧?”
“不会,你先进去吧。”席钰有察觉到今天纪簪月的情绪不太对劲,而且她昨天晚上又没睡好,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也不方便问。
这才刚进入剧组,就看见陈沿已经在上妆了,纪簪月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小伙子还挺上道的。
剧组有刘泉导演在,简直不要太省心,她甚至都觉得就算是今天不来上班,刘导演一个人也可以搞定,不过她也就是想想罢了。
昨天陈沿卡了许久的那场戏份终于过关了,看来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还是下了狠功夫的。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再一次卡住了。
戏份来到了,他去质问女主,女主承认了身份,却否认了是故意来接近他的,并且互数衷肠,表明真心。
这时江佐的眼中情绪是很饱满的,从一开始的怀疑,再到半信半疑,再到最后的爱意战胜了怀疑,眼中情绪是逐渐过渡。
然而这场戏陈沿又被卡住了,“对不起,导演,给我五分钟。”
昨天晚上他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场就不行了呢?
陈沿将毛巾盖在了头顶,摒弃了两旁的人物与风景,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开始幻想式的练习。
感受到身旁走近了人,他睁开眼,看见来人是纪簪月,松散的神经瞬间紧绷,既而又松散,又半紧绷。
“姐你坐,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陈沿一想到自己的把柄还捏在她手上,你也只能乖乖的任劳任怨。
“哦对,你是来帮我对戏的吧,那我们开始吧。昨天是我不知好歹,你别介意。”
虽然陈沿的内心依旧不觉得纪簪月懂演戏,却也只能妥协。
这一次纪簪月倒是没有坐下,就站在他旁边,“我不是来跟你对戏的,我是来跟你说,其实昨天给你那块蛋糕我躲起来的时候,墙灰掉里边儿了。”
“啊?!!”陈沿顿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惊慌失措,忍不住开始呕吐。
“怪不得我吃到蛋糕里边还嘎吱嘎吱的响。呕~”
纪簪月看他反应这么大,难免被逗乐了,嘴角带着些许弧度,“唉哟,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吗?”
“什么叫玩笑?怎么就不至于了,不对,你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真的。”
陈沿轻微摇着头,脑袋疯狂的做着判断,纪簪月向来都不喜欢他,有了好的小蛋糕,怎么可能会给他吃?
就说昨天怎么好好的,会突然请他吃小蛋糕!
绝对是因为那块小蛋糕脏了!!
纪簪月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吃的嘎吱嘎吱的,应该是果酱里边带着果肉产生的效果吧,真的不是因为掉灰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陈沿呕吐无法停止,要不是顾及形象,他很想人工催吐了。
“我说真的,咱们俩都已经建立合作关系了,你又没做什么令我讨厌的事情,我能干这种坏事吗?基本的道德我还是有的。”
这会儿陈沿冷静下来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虽然他怀疑的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但心中认为纪簪月是好人的份量居多。
“嗯很好,就是这个感觉,去吧,可以开拍了。”纪簪月直接拍拍手,有一种收工完事儿的感觉。
双手背在身后,深藏功名利禄即视感。
这会儿陈沿也回味过来明白,她是想帮自己入戏,而这些感觉就正好对应了即将要拍摄的内容。
一旁陈沿的助理都看呆了,明明昨天两个人还水火不容,怎么今天一下子他们的关系就变好了呢?
副导演也是闲来无事,朝着这边望了一眼,没想到就正好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原来还有这种入戏方式,也不知道是该说陈沿太过单纯好忽悠还是该说纪簪月,实在是老奸巨猾。
不过有了纪簪月的帮忙,这场戏倒是很快就过了,刘导演甚至还夸了一下陈沿入戏的快,进步非常大。
下午纪簪月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家,她趁着席钰还没下班,要开始搞事情了。
“太太,你确定要这样吗?”刘姐手上拿着工具,这会儿有些不确定。
纪簪月一听这话,双眸微眯,眸中除了水花就是委屈,“刘姐你不是说了站在我这边的吗?怎么还临阵倒戈了呢。”
“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簪月直接进入席钰的房间,拿起刘姐手上的水壶,对着他的床就倒水,甚至她脱了鞋跑上去又蹦又跳的,简直就像个小疯子。
“这床质量真好,我一个人跳不坏,刘姐你快帮帮我呀。”
“太太,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活儿我真不敢……”刘姐面露难色,让她帮忙准备,其他的工具还行,让他直接上先生的床上跳,她可不敢。
纪簪月也明白她的顾虑,并未强求,只能自己使劲蹦哒。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这床都结实如初,纪簪月累的气喘吁吁,她决定放屁挣扎,直接伸手,“刘姐上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