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什么时候行动?”小五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那对兔耳朵还被他泄愤似的踩了好几脚。
“等。”王战宇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虽然还是那张平凡的假面,但熟悉的目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压。
“队长,柳姐怎么还不回来?再拖下去,受害人可能就要遇害了。”小五低声抱怨。
他话音未落,柳芸芸敏捷地从窗户外翻入室内,她瞥了小五一眼,就知道他在背后议论自己。
她也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服,一头大波浪被束起,隐藏在了帽子下面。
“队长,东西已经拿到了,这游轮就是所有事件的第一案发现场。也知道干什么吃的,都有这么多受害者了才发现不对。”
柳芸芸边说边瞪了小五一眼,对他说道:“放心吧,受害人暂时出不了事,房间里放的是催眠香,他们用的是麻醉枪。”
小五讪讪摸了摸鼻子,他又不是情报员,怎么会知道呢。
证据已经到手,正当王战宇准备下达行动指令之际,老幺传来了紧急通讯。
“队长,刚刚有个叫萧博远的报警,就是你们所处的那艘游轮,说是和人口绑架有关。这萧博远真是挺神通广大啊,我记得上次幽兰隐舍的好像也是他,怎么什么案件都能让他遇上,还每次都能成功报警?还好我已经将消息拦截了……”
老幺后面继续絮叨的话王战宇已经听不见了,他眉头紧蹙,他思量着萧博远会跑出房间冒险的可能性。
在游轮上看到萧博远和他的猫的那一刻,他就忧心不已。
看来,他和萧学长的缘分真是不浅。
但是,他并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他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冒险。
“立即行动!”
说罢,萧博远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间。
小五紧跟其后,口中嘀咕:“萧博远?不是那个明星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巧?要不要查一查他的底细?”
柳芸芸拍开小五搭在肩上的手,内心暗叹,真的很不想和傻子说话,但也不能看着傻子作死连累自己。
“你还是问问队长吧,他若同意,我就帮你查。”说罢,头也不回跟上了队长的步伐。
……
董凯绝望地发现,无论怎样奋力奔跑,都无法逃离这座大厅,犹如被群猫围捕的老鼠,任人戏耍。
年姐缓缓举起手中的枪,他绝望闭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是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一麻。
他低头看去,一支麻醉针深深扎入皮肤。
原来,是麻醉枪。
但这并未令他稍感宽慰,早死晚死,终究难逃一劫,而使用麻醉枪,恐怕意味着更加残酷的折磨等着他。
见年姐射中,其余人都兴奋地叫喊了起来。
“我要射他的大腿!”
“那我选手臂,谁都不许跟我争。”
“哈哈哈,大家各凭本事吧。”
很快,董凯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麻醉针接连不断地射向他的身体、手臂、脊背、大腿……
他无力支撑,缓缓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此时,楼上的宾客缓缓走下,围绕在他身边,谈笑风生。
“我早就说过,这剂量恰到好处,既保证了麻醉效果,又不至于过于强烈。”
“我们在手术前预先麻醉,是不是就像烧烤前给兔子喂食香料?”一位女士嬉笑道,往日那贵妇的精致全都化为了此刻的癫狂。
众人鼓掌赞同,夸赞她形容得恰到好处。
董凯的意识逐渐涣散,尽管极力抗拒,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麻醉的药效,陷入沉睡。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失去知觉的下一秒,一道人影闯进了大厅。
那纤细的身影闯入众人视野,原本欢声笑语的场面瞬间凝固。
“你是怎么进来的?”一名女子尖声喝问,目光转向敞开的大厅入口,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
他们确信已将门反锁,这女人是如何进入的?
“小念啊。”年姐并未显露出恐慌,轻唤一声,目光扫向付念归身后,见萧博远并未跟随而来。
众人见来者是年姐熟识之人,不禁松了口气。
只听年姐续道:“看来,小远需要换个经纪人了。”
付念归毫无惧色,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更添一抹冷艳,似毒蛇般致命。
“哦?是吗?”
她说着便迈步向前,高跟鞋敲击地面,每一步都扣人心弦。
众人这才惊觉,刚刚竟然半点都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她就好像是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
年姐心中一凛,这付念归不对劲,气场丝毫不逊色于她,甚至更胜一筹。
当付念归凭空取下了大厅悬挂的那柄装饰剑的时候,其他人已陷入恐慌。
“怪……怪物!”
第一个开口的男人都没有来及说出第二句话,心脏已被利剑穿透。
密密麻麻的麻醉针从枪管中射出,却被她轻松躲过。
付念归依旧一步一步缓缓向众人逼近,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微笑。
此刻,那些曾为狩猎而狂欢的人们,突然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董凯的恐惧。
惊慌在心底蔓延,他们不由瑟缩着后退。
仍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富豪贵妇企图逃回二楼,却在惊惧中频频摔倒,从楼梯上又滚回了付念归的脚边。
年姐勉强保持镇定,但一开口,颤抖的嗓音暴露了她的恐惧。
“小念,哦不,付姐,有话好好说,我并不知道这董凯是你的人。他只是中了麻醉针,我们并没有做其他的。”
付念归冷漠地望向昏迷的董凯,轻轻踢了一脚:“谁在乎这个废物。”
年姐想起萧博远,急忙补充:“付姐,你放心你,我们不会再打萧博远的主意了,你的人我们统统都不会动。此外,我们愿意每人出资一千万,给您压压惊。”
年姐自认为从未如此卑躬屈膝,加上金钱的诱惑,她不信付念归不动心。
付念归眼睛危险地眯起,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话:“晚了。”
反手一剑,又扎破了一个人的脾脏,看着他倒地痛苦挣扎。
她出手愈发狠辣,有的被一剑毙命,有的却是一剑一剑地折磨,一个人的虐杀演绎出了一种众人搏斗的场面。
不久,场中只剩下了年姐一人。
此时的年姐,狼狈不堪,鬓发凌乱地跪倒在地,不断叩首求饶。
付念归一步一步地走向她,鲜血顺着装饰剑的剑尖不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