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堵，安南笙的车子已经放行了，简牧野前面却还有两辆车在排队接受检查。


    这时，简牧野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方卓。


    简牧野微微一怔，立刻接听。


    “简总，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简牧野直接道：“真是我爸干的？”


    那边方卓顿了一下：


    “是不是简董做的我真的不清楚，我在简董身边最多就是个传话的。您也知道，简董疑心重，手底下不止我一个人，很多事情我们都只是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


    简牧野：“那你想说什么？”


    方卓：“前几天我在西郊看到过一个老外，那人我从没见过，而且他在西郊住了几天。我就在想，这个老外会不会跟安总孩子失踪这事儿有关。”


    “九爷不是出事了吗？会不会是他的仇人摸到凤城来了，要斩草除根。”


    简牧野瞪大了眼睛。


    方卓这人学历一般，能跟了他又跟简云章，就是因为脑子灵活好使。


    他跟在简云章身边这么久了，他的怀疑不无道理。


    “你确定是个老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


    方卓：“那人长了一头金发，很好认，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简董对那个人的身份很保密，连西郊伺候的佣人都避着。大家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叫什么做什么从哪来的全都一无所知。”


    简牧野心脏咚咚直跳。


    也就是说，这件事真的跟简云章有关？


    可那是他亲生父亲。


    简牧野有些慌，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安南笙？”


    方卓顿了一下才道：


    “您忘了吗？我一开始在简氏是在简董身边干一些杂活儿，有一次因为漏了一份文件要被简董开除。那天正好安总去简氏找您，她听到我给家里打电话，就跟您提了一句，然后我就跟着您做事了。那个时候你们还没结婚，你跟安总的关系也很好……”


    “我保住了工作，这才有钱陆陆续续给我妈看病。”


    简牧野确实不记得了。


    感觉就跟上辈子的事似的。


    挂了电话，简牧野不再迟疑，给安南笙打了电话。


    他用的是新号，安南笙不知道是他打的，接的很快。


    生怕她挂断，简牧野开门见山：


    “南笙，我这里有线索。”


    安南笙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说。”


    简牧野快速道：


    “你想办法联系一下陈正，问他认不认一个金色头发的混血老外。”


    安南笙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简牧野：“方卓在我爸西郊的房子里看见过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很神秘，他怀疑是不是小舅的仇人，追到凤城来斩草除根的。”


    听到“斩草除根”四个字，安南笙心中猛地一痛。


    她用力捶了一下胸口，眼圈顿时就红了，话都说不出来。


    手机开的免提，宋珂也听到了，赶紧给陈正打电话。


    好在陈正的手机顺利接通，宋珂也毫不含糊：


    “陈正，九爷的仇人里面有没有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好像是个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