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之前为了他们俩去求过老赵，老赵死活不给我面子。不是我不努力，是他们俩太愚蠢，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这样的忙，谁能帮得了？谁敢去帮？……”
莫春明弯身弹了弹烟灰后说。“龚利伟和季立新的命运，咱们是挽不回了！不过，玉竹市空出来的两个位置，咱们可得争取一下。那个叫钟德兴的常务副市长不是很牛吗？他不是一直跟龚利伟作对吗？这次人事安排，咱们得想办法找一个强大的人过去对付他！还有金海梅……”
莫春明吸了口烟，喝了口茶之后继续说。“钟德兴在玉竹市之所以能打败龚利伟，玉竹市委书记金海梅也起了作用！这个臭婆娘，不掂量掂量她自己！”
“金海梅不是在咱们省政府的农业厅当过厅长吗？”段光明说。
“没错！”段光明一提到这一点，莫春明更加生气了，说。“金海梅在省政府管辖下的省农业厅当厅长的时候，我还挺欣赏她的，工作上也没少支持她。哪里料到，这臭婆娘的野心这么大？她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经常到老赵面前搔首弄姿，结果，老赵就安排她去当玉竹市委书记了！”
“这臭婆娘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啊！”段光明也有些生气了。
“可不是吗？”莫春明越说越生气。“她当玉竹市委书记之后，我还委婉地提醒过她，要好好跟龚利伟配合。她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莫省长，玉竹市两名市委副书记同时出事，其实，这也是您对付金海梅的一个绝佳机会呀！”段光明说。
“为什么这么说？”莫春明问道。
“你想想，一个地级市同时发生两名市委副书记违法违纪，然后，一个自杀，一个畏罪潜逃到国外，金海梅这个市委书记多少有些责任吧？咱们抓住这一点在省委常委会上攻击她，应该可以把她弄下去的。要是能成功地把她弄下去，咱们再安排一个强大的人接替她的位置，对付钟德兴还不是不在话下？”段光明说。
莫春明觉得段光明说得有道理，不由得眼睛一亮，点点头说。“嗯！段省长，你这么分析很有道理。到时候，在省委常委会上，你可要支持我！”
“那是必须的！莫省长，这还用你提醒吗？”段光明嗔怪地说，浓黑的眉毛却很快又皱了起来说。“咱们攻击金海梅，将金海梅弄下去，应该不难。但是，咱们想要安排自己人接替金海梅的位置，这可不容易啊！毕竟，省委管官帽子，人事权主要在老赵手上！安排谁接替金海梅的位置，还得是他说了算！”
“这是个问题啊……”听段光明这么说，莫春明的眉毛也皱了起来。“段省长，关于这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段光明苦笑了一声说。“你我在京城都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领导，咱俩在省委班子的话语权又不是特别重。这事儿说真的，挺悬！”
就在这时，莫春明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他突然十分激动起来，说。“段省长，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莫省长，你这是要干吗？”段光明不解地问道。
“你要是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去见一个人！”莫成明说。
“见谁？”段光明问道。
“一个曾经非常重要的人！”
“一个曾经非常重要的人？”段光明皱了皱眉头。“莫省长，您能不能别给我打哑谜？这个人是谁？”
“明天下午你就知道了！”莫春明说。
第二天下午，一辆锃亮的奥迪a八缓缓地从一个高档小区开出来。
车子上坐着莫春明和段光明，这辆奥迪a八的后备箱里放了两个非常大的礼盒，里面装着两盒高级营养品。
“莫省长，这个办法行得通吗？毕竟，王河东都已经退休了，手上什么权力都没有！”段光明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莫春明颇为得意地说。“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河东虽然已经不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但是，这老头有向中央写信反映问题的权力，而中央对老同志的建议还是蛮重视的。再者，王河东以前能够当上省委书记，他在中央肯定有关系。只要他肯帮忙，他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除此之外，王河东当领导这么多年，门生可不少，他是没有权力没错，他的门生有可能说得上话！”
听莫春明这么分析，段光明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他深深觉得，莫春明这一招非常高明。
于是，不由得由衷地夸奖道。“莫省长，还是您高明啊！这么一个歪招你都想得到！老赵他权力是很大没错，他也不是一手遮天，高山省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王河东要是愿意出力，咱们还是占一定优势的！”
“没错！”莫春明点了点头说。“王河东以前当省委书记的时候，我跟他工作上有过接触，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咱们只要把工作做到位了，我估计，他还是会卖我面子的！否则的话，咱们这次去拜访他，我不可能只打了一个电话，他就非常高兴地同意了！”
“嗯，您说得有道理！不过，莫省长，依您看，老赵会不会也惦记着王河东？他会不会留一手，也跑动王河东，防着咱们？”段光明有点担忧地说。
“我并没有发现老赵跟王河东走得很近的迹象！不过，逢年过节，老赵倒是有过去拜访王河东的经历。但是，这不算什么。这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老赵并没有把王河东放在心上！”莫春明说。
“那就好！咱们这是兵走险招，但愿能够奏效！”段光明说。
莫春明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我这一招，其实是把王河东这匹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愿他能够为咱们出点力！退一步，就算他这匹死马不能够为咱们出点力，咱们也没损失什么，顶多损失一点礼物钱。这一点皮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