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听到几个老师把她的名字和这两人放在一起讲过。
等她走近时,老师们又不说了。
她猜可能这两位想收养她吧。
漂亮阿姨认识很久了,可她也好喜欢刚认识的帅叔叔。
一时难以取舍。
傅承屹低声笑,“阿姨和叔叔是一家人。”
ire难以置信,圆滚滚的眼睛瞪着两人。
傅承屹又问:“ire希望跟我们一起生活吗?”
ire眼睛一亮,猛地点头,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其他孩子也围过来,盛南伊最终没有说出真相。
说真的,四年多都过去了,不急于一时。
他们陪孩子玩到五点钟才离开。
傅承屹说家里没菜了,明天院长还要来家里拜访,要准备果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作为孩子母亲,她也不能一点力都不出。
再说闲着也是闲着,盛南伊点点头。
两人去了一家大型商超。
看傅承屹推着购物车,她突然想起来,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一起逛超市。
一起逛超市还是一件……蛮亲密的事情。
好在都戴着口罩,有效避免了一些尴尬。
只是傅承屹突然玩起了尬的——
走到零食区,傅承屹问她:“盛南伊,你要不要吃薯片?”
盛南伊茫然地点点头。
傅承屹又问:“盛南伊,你要不要吃棉花糖?”
虽然不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经过了一排又一排货架,小推车都快堆满了。
走到蔬菜区,傅承屹依然每拿一个食材都要问她一遍。
盛南伊真是有点不耐烦了,她又不做饭,也不怎么挑食,问她做什么?
逛到水果区,依然如此。
盛南伊从没觉得傅承屹如此啰嗦,又懒得搭理他,推过手推车走向收银台。
逛完超市都快八点了,两人去旁边餐厅随便对付了晚餐。
从餐厅出来,商场的无人清洁机器人正在工作。
一个孩子上前拦住机器人,机器人“叮叮”叫了两声,说道:“抱歉,我正在工作,请您离开。”
孩子离开了,机器人又往前移动。
那个孩子觉得有趣,每次等机器人离开几米就跑上前拦住,机器人说完这句他再离开……
傅承屹双手拎满了购物袋,与盛南伊一同往电梯间走去。
不远处,小男孩还是乐此不疲地在逗弄着机器人。
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叮叮”声,机器人屏幕上也出现乱码。
机器人摇头晃脑了几秒后,径自朝盛南伊撞过来。
低头想事的盛南伊并未意识到危险,只觉肩膀一疼,一声“啊”字尚未落地,身体已被男人抱起,腾空。
两人被又高又重的机器人撞出去好几米,傅承屹抵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机器人直直地撞到电梯门上,发出警报声,伴着刺啦刺啦的火花。
盛南伊被男人圈在怀里,抬头看见一张苍白的脸,细密的汗珠从他额上渗出。
惊魂未定的她顿时一阵心慌,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傅承屹你受伤了?”
傅承屹松开她后又打量了一番,才低声说:“没事。”
盛南伊不信,伸手去解他西装扣子,却被男人抓住手腕。
“当众就要扒我衣服,这不太好吧?”
戏谑的口吻,唇角挑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盛南伊见他神态如常,仿佛刚才的苍白与汗珠皆是错觉。
她偶尔会出现错觉,4号特效药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不足为奇。
商场管理人员正好过来询问,傅承屹说他没事,她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只是在回去路上,时不时瞟他一眼。
傅承屹语调闲散,“你总这么含情脉脉地看我,我很难专心开车。”
盛南伊:“……”
这下真是不想搭理他了。
回去后,盛南伊也困了,直接去洗澡了。
脱掉衣服才发现肩膀上有块淤青。
她只是刚被撞到便被傅承屹抱起来,之后也没被碰到,还留下淤青……
被狠狠撞到墙上的傅承屹不可能没受伤。
所以,那不是错觉。
他的轻描淡写不过是在掩饰。
盛南伊有点心烦意乱,迅速冲了个澡,敲开傅承屹的门。
入目的是正在用白毛巾擦着头发的男人。
他刚洗过澡,墨色的短发垂落,水滴顺着胸口一路滑过沟壑纵横的腹肌,没入腰间系的浴巾上。
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浴巾!
盛南伊:“……”
她当即转身,“傅承屹,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男人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似笑非笑,“我刚洗完澡,来不及穿。再说,你又不是没见过,还害羞吗?”
盛南伊:“我哪有害羞?”
傅承屹盯着她发红的耳根,轻笑,“你说没有就没有。找我什么事?”
盛南伊说得极其小声,像蚊子哼哼,“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俊朗的眉宇也染上了笑意,“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盛南伊无语,“我不是草船,你的箭别往我这里发。
如果你不是因为救我才受伤,就算重伤不愈,我都懒得给你一个眼神。”
上扬的嘴角微微一僵,“盛南伊,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幸好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
他指着自己的左上腹,有一大块淤青。
盛南伊目光黯然,咬了咬嘴唇。
傅承屹往屋里走,“客厅橱柜的药箱里有云南白药,帮我拿过来。”
等她拿来药时,傅承屹已经穿着睡裤躺在床上了。
赤着上身,轻盈流畅的薄肌,性感勾人。
盛南伊赶紧看向手上的气雾剂。
这药她很熟,拆开包装,拿起保险液晃了晃,就要给他喷。
傅承屹却道:“脱衣服。”
盛南伊:“???”
傅承屹从她手里拿过保险液,“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喷药?”
“啊?”盛南伊摸着肩膀,“你的意思是给我喷药?”
傅承屹又勾起那抹不怀好意的笑,“不然你以为要你脱衣服是做什么?”
脸颊又开始发烫,盛南伊拧眉瞪他,“我自己涂,不劳你费心!”
修长的手指拎着她衣领,他附在她耳边,“难道想我帮你脱?”
滚烫的气息袭来,耳根痒痒的,身子软软的。
盛南伊只好坐下来,解开睡衣最上面的纽扣,露出肩膀。
傅承屹摇晃着保险液,“不够。”
盛南伊又解开第二颗。
傅承屹先给她喷上保险液,又往自己身上喷。
保险液喷完至少要等三分钟,才能用气雾剂。
期间两人都没讲话。
空气中弥漫着保险液的气味,还有一些……怪异的气息。
傅承屹就坐在她左后方,距离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鼻息。
盛南伊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回头想提醒他时间到了。
发现他目光灼热,瞬间拉上睡衣,“傅承屹,你往哪儿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