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晔怒目圆瞪,逮住他的衣领,满脸阴鸷,“你说什么?”
李子岩猛地把他推开,腾地站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凌天晔,你是真傻还是自欺欺人?
你不看新闻么,两个陌生人去相亲封在一起,出来直奔民政局去了。
盛南伊和傅承屹,离婚多年还勾勾搭搭的,住一块儿那还不是天雷勾地火,你指望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你瞪我也没用,我索性挑明了吧。
小苗说跨年那晚,两人在同一个温泉池里泡汤!
陆家老太婆过生日时,小圣撞见他们在楼梯间接吻,亲得嘴皮子都破了!”
凌天晔拿起杯子想再干一杯,却发现杯中空空,一如他的心。
被活生生掏空了。
又疼又干又空。
李子岩见不得他这副窝囊样,夺过杯子扔出去,替他鸣不平,“凌天晔,你清醒一点吧,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纯情那一套?
你是不近女色一心追她等她,可别人要什么你知道吗?她可不是什么纯情小丫头!
要我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她再怎么强势,在床上还不是你说了算,身和心,你好歹得占上一个吧?
搞不好盛南伊就是那种,你对她越强硬她就越对你死心塌地的。
你什么时候见傅承屹给她当过舔狗,人家整天一副死人脸,她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凌天晔默默起身,从醉倒在地上的老米身上,迈了过去,把门摔得地动山摇。
——
凌天晔迎来二十九岁生日,盛南伊没有理由不参加。
若在往年,距离生日好几个月,凌天晔已经吵着问她要生日礼物了。
说起来,他要的不多,更不贵重。
比如让她请吃饭、陪他去个什么地方之类,简单到不用花心思,简单到她不好意思拒绝,也便顺着他了。
今年倒是反常,盛南伊让小赵帮她订了限量款手表。
特殊时期,凌天晔没举办盛大的生日派对,只在酒吧小聚。
盛南伊参加完活动来到酒吧时,氛围正嗨。
不知是因为她接任以来鲜少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因为和筱莹没在,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种氛围,刚坐下没多久便想离开。
里面的人大多自小认识,新面孔都很年轻,有迷醉中依然青春洋溢的脸。
她进场后又成了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总有人来劝酒,被凌天晔一一挡下,他全替她干了。
盛南伊起先沉吟不语,下颌线紧了又紧,终是按捺不住,从包里掏出礼物给他,祝他生日快乐,说想提前离开。
寿星原本喝得醉醺醺的,分外高兴,闻言面色一沉,酒也醒了大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盛南伊见凌天晔不接礼物,放在桌上就要起身。
一旁的李子岩不满了,“慢着!”
清冷的杏眸慢慢移过去,李子岩不为所动,“别这么瞪我,凌天晔怕你,我又不怕。
是,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大名鼎鼎的女首富,自然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们配不上跟你喝酒,那你干脆别来,谁也没求着你来。
既然来了,就得守规矩,别扫兴好不好?
想走可以,按照规矩,随便吹上个三瓶就能走,没人敢拦。”
盛南伊扫一眼桌上,不是威士忌就是伏特加,都是烈酒。
最小瓶也得有个375ml。
喝这么多,是想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