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友邦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说道。
杜友邦的联络员名叫汪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官场老油条。
“杜书记，是这样的……”
汪强在杜友邦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只见杜友邦那脸色顿时就由阴转晴，嘴角都露出笑容了。
“哼。”
“打铁必须自身硬啊！”
“自己的县城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就想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杜友邦看着人满为患的东阳县展位，冷哼一声说道。
而此时的李玉兰等人，还在热情的向那些企业代表介绍着。
朱洁学过播音主持，人美声甜，再加上国民初恋这个身份，围在她身边的人很多。
渐渐的，朱洁取代李玉兰成为了介绍的主力。
李玉兰也趁这个时候，把陈凡和张燕拉到了一旁。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玉兰看着陈凡和张燕沉声说道。
此时的张燕和陈凡也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发现了。”
“发现了。”
陈凡和张燕异口同声的说道。
“来的人很多，但是签约的人很少，我看了一下，也就签了一家企业，并且这家企业还是一家小企业。”
陈凡紧接着说道。
这话一出，李玉兰和张燕立马就点了点头。
刚才大家看见东阳县的宣传册的时候，都表现出十分的感兴趣。
听到李玉兰等人介绍的时候，这些人也是十分主动的提问，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
但是到要签约的时候，这些企业却都退缩了。
就连李玉兰主动提出签约，但是这些企业都说要考虑一下。
李玉兰能看出，这个考虑一下只是他们的托词罢了。
为什么刚才明明这么有兴趣，最后都不签约呢？
此时三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李书记，我去打听一下。”
陈凡沉声说道。
“去吧！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签约的原因是什么？”
“否则我们就白辛苦介绍了。”
李玉兰正色道。
听见这话，陈凡就离开了展位。
他来到会场外面，有几个男企业代表站在外面抽烟。
陈凡本人并不抽烟，但是这时候他去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华子。
付钱的时候，陈凡露出了一副肉疼的样子，不过为了实现的梦想，他也只能咬着牙付钱了。
陈凡揣着烟，就朝着那些抽烟的企业代表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里面不能吸烟，害得我一天都没能吸，难受死我了。”
陈凡一走进人群，立马就抱怨道。
这话顿时就得掉了这些吸烟的企业代表们的认同。
“陈秘书，这一天在里面都闷坏了吧！来抽支烟。”
“抽我的。”
“抽我的。”
这些人纷纷露出激动的笑容，从包中拿出烟来递给陈凡。
刚才这些人也都来过东阳县的展厅，自然知道陈凡的身份。
他们都是商人，对于公家的人都自带几分恭敬。
尤其是对陈凡这个县委书记的秘书，大家都争相想要给陈凡留下一个好印象。
虽然这些人都没有和东阳县签订合约，但是谁也不准以后会不会到东阳县做生意。
并且陈凡这么年轻就当了县委书记的秘书，以后肯定还会升迁。
所以这时候给陈凡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他们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看着众人递过来的烟，陈凡没有接，而是拿出了自己刚买的华子。
“来抽我的。”
陈凡拿出烟递给这些商人。
这些商人顿时就露出了惶恐之色。
“陈秘书，我们哪敢要您的烟啊！”
“没错，还是抽我的吧！”
这些企业代表都不敢接。
“你们该不会是嫌弃我的烟便宜吧！”
陈凡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这些企业代表立马就否认，然后双手接过陈凡递过来的烟。
陈凡也拿出一支烟放到了嘴里。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企业代表，眼疾手快的拿出了火机来帮陈凡点上。
只见陈凡有模有样的吸起来了，这熟练的程度就如同老烟枪一般。
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陈凡吸进去的烟在嘴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吐出来了，根本就没吸进肺里面。
但是这时候大家都想着如何讨好陈凡，怎么会有心思观察陈凡会不会抽烟呢？
就算被他们发现陈凡不会抽烟，谁又敢当众说出来呢？
“诸位，你们对东阳县旅游发展怎么看啊！”
陈凡吐出一个烟圈之后就直奔主题了。
这些企业代表听见陈凡这话，顿时就有些愣住了。
大家不知道陈凡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阳县的旅游前景不错，我很看好。”
“没错，尤其是最近那条视频爆了，肯定会吸引不少人前来的。”
“东阳县可以说是山美水美人更美，是一个不错的旅游之地。”
……
众人在不知道陈凡目的的情况下，只能夸赞道。
这样才不会得罪陈凡。
“既然这么好，那你们为何不签约呢？”
陈凡笑着打断众人的夸赞。
这话一出，在场的企业代表立马就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
此时众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陈凡。
商人都是圆滑的，谁也不愿意得罪官员，尤其还是一个十分有潜力的官员。
“诸位，我们东阳县第一次来参加这个旅游推介会，所以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烦请诸位来帮我解答一些，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和我们县签约啊？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
陈凡十分诚恳的看着众人说道。
这时候大家看着陈凡这个样子并不像是装的，而是真心求教的样子。
一个胆大的就开口了。
“陈秘书，不是我们不愿意签约，而是我们不敢签啊！”
听见这话，陈凡眼中的疑惑之色就更浓了。
不敢签？
就在陈凡疑惑之际，旁边的人都纷纷开口了。
“陈秘书，你们东阳县的景色确实不错，并且最近爆火的视频也让你们在网上有很高的知名度。”
“但是你们县的基础设施没有跟上，我们要是把游客带过来，那么游客肯定会埋怨的。”
“没错，基础设施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虽然现在网上很火，但是网络这个东西并不持久，很快热度就会下来了。”
“等到热度下来之后，谁也不确定还有没有人愿意来东阳县，我们都不敢冒这个险啊！”
……
听着众人的述说，陈凡也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就明白了不签约的原因了。
陈凡向众人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匆匆走进会场了。
他得赶紧把这个不签约的原因告诉李玉兰，让她赶紧想应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