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收起心绪,又继续往下翻看。
"好险,当时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李宇看到自己演练完火球术,刚一离开,克莱恩就到了。还有之后,他折磨李成风的画面。
“克莱恩,死不足惜。太爷爷,真是好可怜啊。”
李成风被控制十多年,一直被当做奴马猪狗对待。
克莱恩心情好,会折磨他,心情不好,更加不会放过他。
而且克莱恩还让他自残,并以月溪村作为要挟,让他不敢反抗,不敢逃跑,不敢自杀。
然后用虚无之火勾动李成风灵魂,让他产生怨气、绝望、暴戾、疯狂等诸多情绪,供克莱恩修炼邪恶魔法。
可怜李成风一大把年纪,还要经常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杀了克莱恩,也算是给太爷爷出了口恶气”
李宇不知道,在他吞食克莱恩灵魂时,刚刚割掉刘伯虎头颅的李成风,呆立当场。
他感觉到灵魂枷锁没了,一直盘绕在头上的阴霾完全消失。
那种轻松感,是他十年来首次感受到,一时之间他竟忍不住长啸起来。
心中郁气随着长啸声,逐渐消散。他那多年未有寸进的斗气,竟然再次有了提升。
十年来枷锁缠身,一朝解脱,竟然让李成风突破武者巅峰,迈入了武士境。
武士境斗气,开始飞快强化他的肉身。
一些陈年旧伤,还有多年被折磨留下的隐疾,全部都自行痊愈。
肉身重新焕发出活力,以他目前身体素质,至少能多活20年。有这20年,月溪村也有了足够的缓冲时间。
从克莱恩灵魂中,李宇知道外面那个少女的身份———教廷神职者。
这些神职人员,在教廷中地位特殊。
他们不以武力闻名,主要负责传播光明神信仰。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实力弱,恰恰相反,每一个神职人员,都极其强大。
他们修炼神术,可以借助光明神的力量,来降下神罚。
他们是教廷的主要管理人员,其中又以教皇大人和圣女为尊。
宫殿中发生的一切,很快就被李宇知晓。
他怦然心动起来。
如果能够帮助眼前少女,救出那群教廷骑士团成员。那他就可以和对方,建立良好关系。
尤其是少女,她可是未来大人物。
如果和她关系好一些,对于自己未来的帮助可就太大了。
不过,有一点他需要注意。
在克莱恩印象中,教廷很多都是宗教狂热分子。
他们极端排外,如果发现李宇是修真者,一定会将他当成异教徒。
异教徒,那就是不死不休。
除了这些,李宇还知晓了克莱恩的藏宝地点。
克莱恩谨慎多疑,在雪延国内老巢就有三处。宝物也是被他分开藏匿,随身只携带极少部分。
所以即便被围住,无法脱身,他也不担心。
他灵魂强大,可以短时间里脱离肉身,以灵魂状态活动。夺舍后,凭借藏匿的宝物,也可以快速修炼过来。
这驼峰东山上,就有一处藏宝地。宝物中有一块烈阳石,是让李宇都怦然心动的东西。
跳过一些没用片段,又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李宇才把克莱恩的记忆梳理了一遍。
做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
六月清晨,林间水汽还是很重。
朝阳透过树叶又经过雾气折射,映照的整个林子都金光闪闪。
李宇睁开双眼,看向不远处正依靠着大树打瞌睡的少女。
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住了。
造物主对于她太过偏爱,尽管只有十岁左右,可李宇还是感觉到了惊艳。
面部线条柔和,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略带一丝婴儿肥。
额头饱满,鼻子小巧圆润,嘴唇光亮红润,秀发松散,如玉般洁白可爱的耳垂若隐若现。
尽管是闭着眼睛,但那细柳般弯延的秀眉下,长长的睫毛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睫毛上,挂着不知是眼泪还是雾珠,在清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阳光透过树叶,正好从少女头顶的秀发上照过来,她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身材修长,体型匀称,身着一袭素雅的宫装白袍,看起来就如同天使降临人间。
许是感受到李宇目光,少女秀眉轻蹙,睫毛抖动间竟是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闭目的少女已经如此美丽,可睁开眼睛的她,更让李宇无法找到词汇来形容。
搜肠刮肚了半天,就想到了一个词———钟灵毓秀。
少女眼睛大而明亮,眼神灵动,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内心。
胡欣儿也看到面前少年的双眼,深邃清澈,宛如一汪深潭,眼神干净而明亮。
“清澈、明亮、干净、纯洁。对面的小伙,是好人”
胡欣儿瞬间下了定义。
李宇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醒啦”
胡欣儿欣喜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因为我,你才受伤晕倒。”
“没……没事”
李宇定了定心神,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叫胡欣儿”
少女落落大方,歪着头俏皮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李宇”
李宇脸有些烫。
他感觉自己太没有出息了。
自己年龄都三十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说个话,自己就先脸红了。
“你没事吧”
胡欣儿看他脸色发红,抬起头手想要摸一摸他额头。
“没……没事”
李宇犹如触电一般,后退一步。
有些结巴,又有些憨憨的说道,“你……你想干嘛”
“咯咯咯咯……”
胡欣儿顿时被逗乐了。
她捂着肚子,娇笑起来,笑声清脆明朗。
“咕噜……”
“咕噜……”
两人肚子同时叫了起来。
胡欣儿也羞红了脸,她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我……我饿了"
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一点东西。
先从邪术师手中逃脱出来,还没有喘口气,就砸到了李宇。
她自己一人在这树林中,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直到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才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