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梁军问道:“丁新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大概四月二十号前后。”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事跟我老婆有关?”
“因为在丁少失踪前一两天,他说要去找你老婆。”
“所以你就认为这事跟我老婆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去问你老婆都是很正常的吧?我告诉你,苏董那个人的脾气真是差到有些离谱的地步。在她下了死命令以后,我只想尽快搞清楚丁少到底怎么了,所以我肯定是相关人员都会问一遍的啊。后面离苏珍珠给的期限越来越近,我还是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干脆就直接离开苏家,溜得远远的。我告诉你,苏珍珠那只老狐狸现在肯定还在找我,很想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我搞不懂苏珍珠为什么不报警。”
“那是因为私刑能让她觉得更快乐,她是一个独断专行到有些可怕的女人。”
“但如果她真的没办法找出相关人员,我相信她最终还是会选择报警的。”
“那是当然。”
“到时候你是不是会被传唤?”
“希望不会吧。”
“你知不知道十二金钗?”
“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还知道丁新安经常玩金钗。”
“看来你知道的事也不少嘛!”
“因为我老婆是金钗,所以他才跟我老婆认识的,对吧?”
“你老婆是金钗?”
被薛雷这么一反问,梁军皱起了眉头。
他原本是想问薛雷他老婆是不是金钗,但他觉得与其问薛雷,还不如直接陈述出这事实。假如他说的是事实,那自然不会反驳他说的话。但因薛雷这么一反问,梁军倒是有些纳闷了。
难不成,就连薛雷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金钗?
想着,梁军反问道:“你不知道我老婆是金钗?”
“还真不知道,不过长得那么漂亮,说是金钗也不为过。”
“那丁新安跟我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舅妈介绍的。”
“安可妍?”
“没错。”
“那你知道十二金钗指的都是哪些人不?”
“我连大观园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大观园?”
“你连大观园都不知道?”
“什么大观园?”
“既然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跟你说的。向你透露跟丁少有关的事已经是将我置身于危险之中,要是我再跟你说有关大观园的事,那就是将我自己往死刑台送了。反正你只要知道你老婆被丁少玩弄过,这就足够了。要是你有戴绿帽的习惯,或者舍不得陶嫣那么漂亮的女人,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你就直接跟陶嫣离婚。”
“如果你不跟我说大观园是什么,我会直接报警的。”
“你刚刚说了,苏董迟早也会报警,到时候我还是会被警方传唤,所以你觉得你再拿这个威胁我有用吗?麻痹,我自己就是个傻逼,居然没有想到这点。要是想到了,老子才懒得跟你叽叽歪歪这么久,你个纯种的绿毛龟!”
“草你妈!”
“我妈都快六十岁了,你能下得了吊我也不介意。”
跟薛雷这种三观不正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聊的,所以梁军是直接挂机。
挂机后,梁军快步往小区出口那边走去。
既然说是出来吃夜宵,那自然要吃个夜宵再回去。
来到小区附近的沙县小吃,梁军是要了一份拌面以及一碗扁肉。
让老板娘多加点香菜后,梁军是打电话给施笑。
打通后,梁军问道:“一个人睡?”
“我又没有男朋友,当然是一个人睡啊!”
“我还以为你跟钱子惠一块睡。”
“现在还早,也不知道她晚点会不会过来。”
“看来她是爱上你了。”
“军哥,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啊?”
“我真是这样觉得的。”
“不跟你聊了,你居然在调侃我。”
“那我跟你说正经事。”
说罢,梁军便将之前跟薛雷的聊天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施笑才道:“薛雷的话八成都是真的,这就意味着你老婆被烫伤的时间区间就是六点半到七点半之间。至于地点人物,这两点我们倒是都搞不懂。现在我有两个推断,你可以想下哪种推断成立的可能性更高。第一,她是在某人的要求下离开公司,之后不仅跟某人一块吃晚饭,还在半强迫的前提下被烫伤,某人还用含着一口烟雾的嘴吻住你老婆下面,将烟雾吹了进去。第二,她是自己去吃的晚饭,之后遇到了某人,后面发生的事还是跟第一种情况一样。”
“现在分析这个没意义,因为我们根本就像是无头苍蝇。”
“首先我们得知道她那一个小时里到底去了哪。”
“无从查起,除非她自己说出来。”
“那你要和她说你跟薛雷聊天的事吗?”
“我不知道。”
“她说事情是发生在走廊尽头,但薛雷却证明并不是。”
“如果我跟她说了这个,她肯定会反问我。问我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坏蛋的话,也不相信她的话。还有就是我现在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不是金钗,如果她是的话,薛雷应该知道的。再有我曾经问过李天成,李天成也不确定我老婆是不是金钗。但因为她的微信昵称是可卿,又跟李招玲走得那么近,说她不是金钗我都不太相信。”
“关键她跟李招玲是通过李天成认识的,并不是因为金钗这层关系才认识的。”
“那我能佐证她是金钗的依据只剩下她的微信昵称了?”
“差不多吧,”施笑道,“当初我看到她打扮得那么耀眼,还跟是金钗的李招玲在一起,我才会习惯性认为她是金钗的。”
“说她不是金钗我都不信。”
“如果是金钗,存款肯定很多,她存款多不多?”
“这个我肯定没办法确定的,”梁军道,“现在网上理财那么多,她随随便便将钱存在某个理财账户里,你觉得我能查得到吗?”
“那真麻烦,感觉都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她有删除聊天记录的习惯,这是最让我郁闷的。”
“你说,丁新安的失踪或者死亡跟你老婆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