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转阿无阿解他们围着的阿秀,正和他们说她手臂的感想。
阿秀笑容满面:“刚开始只是痒,痒了就想抓。”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把手臂抓破了。”
“也不记得小飞虫什么时候在里面产卵。”
“我若是看到,我一定会把小飞虫给赶走。”
“阿瑟拿刀划开我手臂时,真的很疼,不过我忍下来了。”
“嘿嘿,我也知道我很坚强。”
“哈哈哈,你们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阿秀先前的害羞,随着众人的夸奖都扔掉,只剩下骄傲。
手臂的疼痛也不那么明显。
果然,骄傲和荣耀是一个人最好的止痛剂。
阿无凑到阿秀手臂上看了又看。
可惜透过纱布什么都看不到:“那些小虫卵呢?”
阿角问:“长什么样?”
阿转问:“是不是像小蛆一样?”
阿秀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些腐肉上面的小蛆,一耸一耸的,还挺多。”
阿无哇了一声:“那可真是相当厉害,你怕吗?”
“阿瑟能治我就不怕。”阿秀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我相信阿瑟。”
阿角问她:“如果阿瑟治不好,你怕吗?”
阿秀没有犹豫的摇头:“不怕,我相信族长和阿瑟。”
阿转笑了:“反正相信族长和阿瑟就对了。”
阿无想了想后说道:“但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放在族长和阿瑟身上。”
“万一某一天,某一件事,族长做不了,阿瑟治不好,你们不要怪他们。”
众人一怔。
阿秀反应最快,连连摇头:“怎么能怪族长和阿瑟呢。”
“他们最好,用他们所有的来帮助咱们。”
“总不能因为自己训练不足,被野兽咬死,还怪族长没救你吧。”
阿角和阿转也都反应过来了:“那么多族人,族长怎么能管得过来。”
“对啊,阿瑟救人也要人到她面前她才能救。”
“总不能还让她到野兽嘴里去抢人吗?”
“如果是那样,直接让阿瑟去打猎不就成了,让你去什么?还让阿瑟跑去救人?”
有些娃崽听懂了,有些娃崽没听懂。
围观的族人们,有些若有所思。
有些则别开目光,不和这些娃崽们眼神对视。
阿地不动声色,把所有人目光都尽收眼底。
他暗自冷笑一声,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若是被野兽咬死,那说明是他自己没本事,怪不到任何人头上来。”
“族长和阿瑟都把本事教给你们了,你还让自己送命。”
“只能说你是个短命的。”
“没族长和阿瑟,别说啃血肉模糊的肉。”
“哼,你怕是骨头都被野兽给嚼碎了。”
“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摆着不屑的面容说自己厉害。”
阿地的声音一点也没轻,要的就是让所有人听到。
阿无听着阿地的话,高声喝彩:“对,阿地说的对极了。”
阿角阿转也高声喝彩。
阿秀也是人小不嫌事大的,高喊:“阿地最厉害,说什么都是对的。”
阿地昂着挺胸,下巴高抬,拇指对着自己:“若是有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阿地。”
“我保管打的他趴在地上起不来。”
“敢就来,不敢就给我都缩着。”
“我阿地说的。”
哼,给夜风和阿瑟造势撑腰,阿地绝对是第一个。
有些人可能会缩啊缩的,阿地却不会缩。
已经后悔出来历练的那群雄性,早就心中不满。
此时听到阿地这话,心头怒火更甚。
阿癞咬牙切齿的暗骂夜风和阿瑟。
还想着,他什么时候把阿地偷偷杀掉,好让族长和阿瑟伤心去。
谁让他们俩个骗自己。
说什么出来游玩,其实就是骗他出来走路,不让他安心享受舒适。
这几天走的路,比他在大船上所有加起来的路都长。
好不容易养嫩的脚,都起水泡了。
偏他这么大个雄性,又不可能和其他族人们说他脚走脚泡了。
如果说了,他会成为全部落的嘲笑对象。
丢脸死了。
他丢得起那个脸吗?
他还能找到雌性做伴侣吗?
不能。
阿癞明白的很,所以他一直隐忍,等待。
他想等一个机会,弄死阿地和几个娃崽,让族长和阿瑟不得不回部落。
现在,听着阿地这话,阿癞眼里的愤怒和愤意都快藏不住。
想现在就把阿地给杀了。
阿地有什么?
他不就是靠夜风和阿瑟对他的好,才在部落里过的这么嚣张!
他那么一个小娃崽,就算训练,又能有多厉害!
还不是勇士们看在夜风和阿瑟的面子上让着他的。
说什么他阿地打野兽很厉害,反正他是没看到过他打野兽。
说什么大黑小黑跟他的关系好,反正他是没见到大黑小黑天天都守在阿地身边。
不过是两条冷血动物,懂个屁的人类说的话。
阿癞骂了句学来的脏话,阴测测的盯着阿地。
原本他是想着过几天把阿句阿多这些看起来温柔的娃崽给弄死。
但他改变主意了。
他想现在就弄死阿地。
看阿地得意的嚣张样,阿癞就特别想看到阿地被他踩在脚底下,慢慢折磨死的绝望样。
一定很好看吧。
还会这么嚣张吗?
应该不会了。
哈哈哈。
阿癞得意嚣张的想着,这才是他该做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奸恶的弧度,眼里笑意冰冷恶心。
柴火堆噼啪一声响,传来雄性的声音:“该睡觉了,我去洗下手和脚。”
“等我,我也去。”
雄性们三五成群的去溪边洗脸洗脚,准备睡觉。
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阿癞冷笑一声,目光收回,看到阿句跟着阿角阿无阿转他们走到溪边,又冷笑一声。
一群没用的小废物们,在部落里训练不成,还要跑到荒野上来历练。
历练有什么用。
该被野兽吃掉还是会被野兽吃掉。
呵,在部落里死的慢,在荒野快死的快。
都去死吧。
阿癞想踹石头,结果草鞋脱落,脚板底踹在到石头上,踹破他脚底水泡。
嘶!
阿癞痛的差点喊出声,伸直脚颤抖着不敢动弹。
眼里恶毒慢慢加深。
都怪夜风和阿瑟,都是他们的错。
是他们把他给骗到荒野上来。
该死!
阿癞待到脚底的疼痛消失点,才忍痛把脚收回。
恰在这时,他看到阿地一个人朝林子走去。
那个地方……
怒火已经到了喉咙边的阿癞,顾不得脚板底的疼痛。
系上草鞋,偷偷尾随阿地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