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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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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闻来人一语道破了林红颜和真宁的身份,安继业心中顿时一惊!但是转念一想,她二人乔装打扮只不过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而已,也并没做什么亏心事,便是被此人识破了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安继业正想起身作答,却见一旁的真宁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我就是喜欢扮成乞丐怎样了?你就好吗?一个大姑娘家扮成一个男人,不男不女的,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了?!”


    大姑娘?安继业闻言不由一愣,怎么又跑出一个姑娘来?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黑衣人,这才发现此人虽然一身男儿装扮,但是言谈举止中确实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女子的气质。安继业心中不由的自觉好笑,自己这双眼睛真是白长了,算上真宁那次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走眼了,看来这份识人的本事还得好好历练历练啊。


    黑衣人笑道:“就你眼尖?若不是你我自幼相识一起长大,我这番女扮男装你又怎能一眼看破?你看这位安兄不就没有看出来吗?”


    安继业一脸尴尬的摇了摇头道:“不怕姑娘见笑,安某也不是第一次眼拙了。我江湖历练欠缺,这双眼睛还真是有些分不出男女!”说罢,心中未免诧异,真宁妹子不是自小就流落街头行乞为生吗?怎的又多出这么一个自幼相识一起长大的朋友了?


    听到安继业这番话,顿时勾起了真宁和林红颜之前的回忆,二人不由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黑衣人正色说道:“一个月前你突然间不告而别,你知道你家里人多为你担心吗?你自幼寄养在我家中,此番突然失踪,你可知道我们全家担了多大的干系吗?当前战事如此正值紧要关头,我爹却因为你的事情被革职在家专职负责寻找你的下落,眼下全家能出动的人手全都出动了,却没想到你竟然扮成了一个小乞丐跑到这里胡闹!你自幼娇生惯养任性妄为也就罢了,但是如此胡闹也忒的过分了!师妹!!”


    师妹?娇生惯养?听完这个黑衣人的话,安继业顿时感到有些糊涂了。难不成真宁这个小乞丐的身份竟然是假的?怎的又变成了师妹了?莫非真宁不仅是假扮乞丐,而且也是江湖中人?


    一旁的真宁见状,杀鸡抹脖似的不停地向黑衣姑娘使眼色,示意黑衣人不要再说下去了。


    看到真宁的眼色,黑衣姑娘长叹一声道:“唉,算了!左右已经找到你了,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大事。”说罢,起身朝安继业拱手一鞠道:“安兄见谅,小女子姓王,单名一个茹字。我这个小师妹从小被娇惯坏了,最是喜欢任性胡闹,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安兄海涵。”


    安继业虽然对真宁的真实身份心下有疑,但是看到真宁似乎并不愿意说明,随即也不强求。摇了摇头道:“王姑娘言重了。真宁姑娘虽然有些顽皮,但是经过几日的相处我们倒也颇为投缘。”


    真宁嘟着嘴说道:“既然已经被师姐找到了,那我也没办法了。况且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出走竟然会给师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过师姐能不能让我们先把眼前的大事办了然后再带我回去呢?对了师姐,你身上有带银子吗?”


    王茹道:“出门在外银钱乃是必备之物,我身上有几十两碎银,你要干嘛啊?”


    真宁失望的说道:“才几十两啊?差得远了。”


    王茹不解的问道:“几十两还少?这可是一户普通人家足够一年吃用的数量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宁看了看安继业和林红颜,随即把这几天有关林红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茹。


    王茹听完事情的原委之后,瞠目结舌的说道:“十五万两?你疯了吗?!便是我爹仓促之下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啊!”


    安继业道:“银子的事倒也不急,回头我可以找我大哥商量。眼下当务之急是得先想办法阻止云家强娶林姑娘过门才是。正因如此我们三人才赶来给云啸天拜寿,想借此机会结识云啸天以解燃眉之急啊。”


    王茹虽然看似办事老成,但是毕竟是年轻人的心性喜欢抱打不平。听闻此事也为林红颜和安继业这段坎坷的感情感到揪心。思量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只是……据我爹所言,这个云啸天虽然号称义薄云天,为人处世却向来都以利益优先。你们只需看一看今天前来拜寿的人就知道了,这么多人又有几个是江湖名家,武林之中的名门大派几乎没有几个,倒是那些官绅富豪足足占了七成以上。因此我觉得你们的想法虽然在道理上行得通,前提条件却得要看这云啸天肯不肯答应了。”


    经过王茹这一番分析,真宁和林红颜顿时大失所望。安继业却无所谓的笑道:“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才来的。到时候看吧,倘若这位云大侠是个通情达理之辈,这事能够顺利解决最好。若是他想仗势欺人,我安继业也不是好欺负的!实在不行我便按着我的想法一举端了合欢楼那个淫窝,直接把林姑娘救出火坑!”


    王茹摇了摇头道:“安兄此举万万不可。别说端了合欢楼此举断不可行,你便是直接把林姑娘从那里强行带走,官家都会定你个拐带人口的罪名在全国通缉你的!”


    安继业笑道:“我安继业生于塞外长于深山,又何惧什么官家不官家的?我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到时候带着林姑娘远走塞外,陪着我师父终老于深山之中,总好过让林姑娘在这个火坑里整日受苦!”


    王茹叹了口气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安兄的侠骨柔情确实让人敬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林姑娘的想法呢?你生于塞外长于深山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可是林姑娘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呢?她一个柔弱女子早已习惯了中原的生活,真的和你终老深山的话这样现实吗?将心比心,你习惯了塞外的生活,初入中原之后尚且无法接受这里各种法度的束缚,那么林姑娘又怎能适应你那种深山之中的生活呢?”


    听完王茹的话,安继业顿时愣在了当地。是啊,自己这种任性而为的做法确实痛快了,而且也救出了林红颜,但是自己又何尝考虑过林红颜的想法呢?


    看到安继业沉默不语,索性自己的身份已被王茹识破,林红颜便也不再装哑巴了,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是个无所谓的人,不管住在哪里只要自由快活我便开心了。但是王姑娘说的没错,之前真宁妹子也曾劝过你。中原不比塞外,虽然当此乱世时节,但是王法犹存凡事都有律法的约束。你虽是江湖中人,行事却也不能肆意妄为的。灭了恶龙岭那五百匪人,那是因为你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一番义举,所以官家不会追究。可是合欢楼还有我却得另当别论。合欢楼虽是个肮脏的所在,却也是一个合法的场所。而我虽然身陷火坑却也有正式的卖身凭据,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安大哥你满腔豪情志在四方,有心想在中原武林之中闯出一片天地,我又怎能忍心让你为了我被迫放弃理想背负上被通缉的罪名流落塞外呢?”


    听完林红颜这番肺腑之言,安继业心下一阵黯然,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听你们的话便是。但是如果云啸天真如王姑娘所言的那样拒绝了我的提议,到时候咱们又该如何?总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的!”


    看着眼前这一对儿虽然恩爱有加却无法走到一起的璧人,王茹的双眼不禁的有些湿润了。思量了片刻之后,抬头说道:“云啸天若真是不给面子的话,那就少不得由我出面了。”看到安继业和林红颜不解的眼神,王茹接着说道:“我爹和云啸天倒也颇有些交情,凭着我爹的薄面,云啸天多少也得给些面子吧。如果连我也不成的话,那就只能靠我这个小师妹了!”


    真宁闻言连连摆手道:“拉倒吧,我也早就想过这一层了。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那个姐姐便瞧不起我欺负我,此刻就算是我亮明了身份,我也斗不过我姐姐的!就算我四哥护着我能够替我做主,但是山高皇帝远也解不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啊。更何况我四哥不经过我的同意便把我许……许配给了旁人,我恨也恨死他了又怎会去求他呢?若不是因为这个,我又怎会只身一人逃出来了呢?”


    王茹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只能靠我爹这层关系了。不过凭着我爹的身份,想来那云啸天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和我爹撕破了脸面。这样吧,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咱们已经来了,不妨静候这场寿诞的主人现身吧。”


    左右也无他法,四人只好如王茹所言的那样静候寿宴开席了。尽管安继业和林红颜对眼前这个王茹还有真宁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但是看她二人似乎并不愿意表明身份,也只好按下好奇静观其变了。


    不一会儿,忽听得大厅里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古乐之声,紧接着正院中早已摆放好的十余挂万响长鞭和几十个烟花爆竹同时燃放。在一片响彻云霄的烟花爆竹声中,大厅内缓步走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在门前站定后,也不理会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拱手朗声说道:“今日老朽古稀贱降之时,承蒙诸位不弃,百忙之中不远千里来给老朽捧场,心中虽是感激不尽却也是愧不敢当啊!”虽然院内鞭炮声声震耳欲聋,但是云啸天的声音却能压住鞭炮声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而且不管是谁、不论坐在什么位置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且毫不刺耳。


    安继业心中暗道:“这个云啸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足以证明此人的内功修为颇有一定的功底!”


    待烟花爆竹燃放殆尽后,云啸天举起手中的酒杯朗声说道:“老朽行走江湖七十载向以义字为先!承蒙朝廷抬举和诸位江湖兄弟们的不弃,赠了老朽这么一个‘义薄云天’的称号,每念及此着实是心中有愧。今日,老朽已到古稀之年,只待今日一过便要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从此便坐在家中尽享含饴弄孙之乐了。但是老朽虽然今后从此身不在江湖,这颗心却永远都是一颗江湖心,但有朝廷需要、江湖兄弟们需要,老朽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来来,大家一起举起杯中酒来共同见证老朽退隐江湖吧!为表寸心,老朽先干为敬!”待众人纷纷饮尽杯中酒后,云啸天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痛快!诸位尽管敞开了吃喝,有哪一个兄弟今天没喝醉便是嫌弃老朽招呼不周多有怠慢了!”


    人声鼎沸中,云家的家人侍女纷纷端着精美的菜肴挨桌上菜。偌大的庭院顿时沸腾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喝酒吃菜好不热闹。云啸天则返回厅内由内而外挨桌敬酒。


    云啸天的七十寿诞,寿宴自然排场非凡。只见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山珍海鲜流水介的上个不停,顷刻间便在硕大的圆桌上堆起了一座小山,更有整坛的杜康美酒以供宾客享用。可是安继业四人此刻心事重重,纵有龙肝凤髓也难以下咽,心下只是在不断地盘算着该怎样才能和正忙乎着挨桌敬酒的云啸天搭上关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各桌均已是酒过数巡杯盘狼藉,眼见着寿宴即将结束之际。便在此时,终于看到已经喝的熏熏然的云啸天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安继业等人的桌前。


    云啸天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安继业四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拱手笑道:“恕老朽眼拙,这四个小英雄着实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高足啊?”


    安继业连忙起身,正想答话却一眼看见了站在云啸天身后左臂挂着绷带,右手托着托盘随着云啸天挨桌敬酒的云从鹤!


    此刻,云从鹤也早已认出了安继业,不由得怒从心起一甩手扔掉了手中托着的托盘,戟指着安继业大声说道:“好小子!竟然有胆来我云家生事了?!”


    云啸天皱眉说道:“从鹤不得无礼!今天到场的都是给老朽祝寿的客人,说什么闹事不闹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从鹤道:“爷爷有所不知,此人便是那日在街头打伤孩儿的那个恶人!”


    “住嘴!”云啸天极为不满的瞪了一眼云从鹤,盯着安继业问道:“这位少侠看起来很是面生,却不知因为何故与我这不孝的孙儿起了争执呢?”


    安继业躬身一辑道:“晚辈安继业,此番冒昧前来,扰了云大侠的寿诞,还望云老前辈赎罪!”随后将五天前发生在洛阳街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云啸天闻言早已勃然大怒,转过身去狠狠地抽了云从鹤一个大嘴巴,恨恨的说道:“云家不幸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儿孙!啊?竟然为了一个青楼的婊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执,没得让你败坏了我云家的名声!而且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脸说人家是恶人?!我云啸天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说!前几日你从账房取走了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就是为了那个青楼的婊子?!”


    云啸天的武功何等高强,尽管因为是自己的孙子,已经极力克制手下留情了,但是盛怒之下这一个大嘴巴也直抽的云从鹤眼冒金星、口鼻出血,半边脸登时肿胀不堪,险些晕了过去。听到自己爷爷的质问,云从鹤虽然有心想要争辩,可是迫于云啸天的威严也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捂着红肿不堪的左脸低头不语。


    云啸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之后,朝着安继业一拱手,朗声说道:“老夫管教无方,致使云家出了这么一个不孝的逆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少侠海涵!只不过……为了一个青楼的婊子便让少侠和我们云家起了如此冲突,传了出去没得让人耻笑了不是?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还望少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如便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安继业初见云啸天盛怒之下责打云从鹤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甚是宽慰,只道这云啸天果然是义字当先的英雄前辈。可是当他听到云啸天嘴中左一个青楼婊子右一个青楼婊子的时候,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怒意。待到听得云啸天最后几句话时,言下之意仿佛自己是因为和云从鹤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在风吃醋才引发了这场事端似的,全然不把云从鹤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一事当一回事。这一下可是让安继业忍无可忍了。


    只见安继业挺起胸膛,盯着云啸天朗声说道:“尽管此番争端全因云从鹤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而起,但是云大侠既然如此说了,晚辈若是再要执意争执岂不是忒的不知好歹了?只是晚辈恳请云老前辈注意言辞,林姑娘虽然出身红尘却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人无贵贱之分,云老前辈身为江湖名宿,却一口一个青楼婊子,听着着实让人心中难以接受!”


    被这样一个无名后辈直言顶撞,这是云啸天行走江湖七十年来从未遇到过的。云啸天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哈哈,那么少侠意下何为呢?该不会非得要老夫给这个青楼……女子去亲自赔个不是吧?”


    安继业道:“这倒不必,云老前辈此番能够秉公处理已经让晚辈着实敬佩了,又怎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只不过晚辈此次前来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云啸天道:“但说无妨。”


    安继业道:“听闻云家之前已经下了十万两的订银为林姑娘赎身,只待云老前辈七十寿诞一过便要迎娶林姑娘过门给云从鹤做四房小妾。晚辈以为婚嫁之事当以男女双方自愿才是,林姑娘虽然出身红尘却着实无意令孙云从鹤。因此晚辈斗胆恳请云老前辈做主,收回订银从此往后不要再骚扰林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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