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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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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衡想到大哥已经许久没有见客,给他引荐何邦也多个人跟他说话解闷,便答应道,“好啊,你们两人肯定投契。”白衡还有一句话没说,何邦身上的气息与大哥很像,同道中人一定会谈得来。


    何邦想着,也许能从白御口中多知道一些消息,知己知彼才好知道如何应对。


    两人起身往外走,出了二道门再往左走有一个角门,过了角门就是白御住的海川院。


    海川院庭院并无过多装饰,一石桌,三四个石凳,墙角一从生机盎然的绿竹,其余开阔地全是劈出来的演武场。不过能看的出演武场已许久未用了,只有一个箭靶,其余兵器什么的都没有。


    白衡把何邦带进待客用的前厅,让他在此稍后,他自己则是去了内间看望白御,看白御的情况是否允许见客。


    何邦眼睛简单扫过一遍前厅,清一色的黑漆家具,大气严肃。南墙上有一副字被裱挂在最显眼处,上书“天道酬勤”四个大字。其余都是些小摆件,也有几本书。


    何邦心中感叹,看来这个白御白大公子之前也是苦修勤勉之人,与白衡大相径庭。


    不一会,就有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抬了一架躺椅出来,把躺椅放在了庭院石桌旁。


    白衡随后也出来了,手里打横抱着一位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声音低弱,对何邦点头示意,“让客人见笑了,请客人移步院内,咳咳。”


    白衡看大哥咳喘不止,赶忙开口,“大哥,你先歇会,何兄不会见怪的。”又转头对何邦说,“何兄,我大哥说想看看绿竹,我们去石桌那里坐会。”


    何邦心中微惊,面上不懂声色,“白兄请。”


    何邦在白衡身后出来,见他先是动作轻缓把白御放在躺椅上,后又用手给白御胸口顺气,仆人就在一旁站着,白衡却丝毫不假手他人。


    看到这里,何邦不禁对白衡有些改观,能侍候兄长如此之人想来不会坏到哪里去。


    白衡此人虽有些世家子弟的傲慢,眼高于顶,却又不失为真性情,对兄长也是敬重爱戴。能教育出如此兄弟情深的白家应是家风家训极为正派的,何邦稍稍放下了戒备之心。


    过了一会儿,白御气息平稳下来,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让客人见笑了,客人请上座。仲恺,还不命人上茶。”


    白衡让仆人去端茶具,自己就蹲在地上给大哥捶腿,白御的身体需要时常按摩才能延缓萎缩。


    “何兄,这是我大哥。大哥,这是我今日新认识的朋友何邦。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与你相似的气息,想着你们肯定有话可说,就带他来跟你说说话,你就不会闷了。”


    “又说傻话,不怕客人怪罪。何公子又不是来给我解闷的。”


    何邦见白御虽然是责备白衡,但是语气中包含着宠溺,眉眼带笑,就像他以前批评珍珠一样。“大公子不必责备二公子,二公子赤子之心,言语爽快,与之相交甚是轻松愉快。”


    “何公子谬赞了。可不要当面夸他,更是纵了他。好了,仲恺你去旁边坐着,不用捶了,一会让青竹来吧。”


    白衡不乐意,脸上带笑看着白御,“青竹手劲小,还是我来吧。大哥你跟何兄闲聊,我就在这里听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白御无法,只好由他。“何公子少年英才。我年纪略长,今日就白担了这一声兄长了。”


    何邦客气回道,“白兄哪里话。运城里谁人不知白兄大名,是我白得了便宜才是。”


    白御闻言,眼中流出一丝落寞。他现在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都不能动,只能用五官来感知这个世界。他把目光移到角落的绿竹上,感叹道:“这竹子长得可真好啊。”话中的悲伤落寞溢于言表。


    白衡不愿让兄长如此低落,就随便找个话题引何邦和白御闲聊。自己说起与何邦酒楼相遇之事,耍宝卖乖,终是逗得白御一笑。


    白御何尝不知道白衡是为了哄他,也不愿扫兴,与何邦交谈起来。


    两人初次相见,也不好交浅言深,何邦想起外院中堂挂着的四个大字,“运之天道”,就问了一些气运之事。


    白御看着白衡,“仲恺,你与何贤弟回答,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偷懒。”


    白衡自豪道:“提到气运就不得不提我们家的望气之术了。不怪何兄不知道。何兄初来乍到,还不知我白家的望气之术。想要望气,就要开眼,我们这一辈本有两个身具望气之眼。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大姐姐。只是大哥近两年缠绵病榻,望气之术不能再用。现在只有我大姐姐还可以望气。”


    这种术法倒是真没听过,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就如师傅之前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想求取大道定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增长见闻,这样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与孤陋,才能更好的增益自身。


    何邦好奇追问,“气又是什么?每个人的气都不相同吗?”


    白衡有些犹豫,“望气之术乃我白家立身之本,家有祖训,不可外传。”


    何邦了然,歉意道,“是何某冒昧了,实在是从未听说过,一时好奇。白兄不方便细谈就当做我没问。”


    见何邦对望气之术有兴趣,白御笑着道,“无妨,仲恺没开眼,他知道的也不多,让我为贤弟解惑。”


    白家确实有祖训,不可外传,所以白御就捡了些不甚要紧的地方跟河蚌说了一下。


    望气之术就是在开眼以后,用望气之眼可以查看某些人未来的气运。以便此人做些准备,趋吉避凶,成就天命。可是,气运一事,充满变数,错综复杂,不到最后无有定论。


    因过多窥探气运泄露天机,白家望气之人皆英年早逝,其余族人也大多无后而终,至白衡这一代,白家仅存他们这一支了。白家的荣耀都是用白家人的命换来的。


    白御的曾祖为保白家繁衍生息,下令不许白家之人再过多窥探天机,只有族长与继承人可修习望气之术,其余族人转而研究阵法。这样,白家才能传承至今。


    现在的白家其实是以阵法为主。只是当年白家望气之术太过扬名,影响至深,是以,直到今日,人们提起白家,还是说白家的望气之术如何如何神奇逆天。其实,逆天而行,又有多少好结果?


    河蚌对白家曾祖的做法大加赞赏,“气运一说,太过飘渺无序,不如靠实力说话。只有实力才是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可以改变命运的。过多的追求依赖气运,是无益于增加自身实力的,更会影响心性。道心不稳,心性不稳,便会走上歧路。一味追求气运之说,不过就是想寻一个捷径,其后果就是根基不稳,更不会走的长远。”


    白御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如此交谈过了。他观何邦语气真挚自然,话里话外皆对气运之说不屑一顾。


    身为白家人,见到如此看不上自家本事的人本应怒不可遏,可何邦此话对事不对人,在他这个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已是难得。更难得是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坚韧的心性,白御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何贤弟有此感悟,可见意志之坚。将来必定鹏飞万里,大道可期。”


    何邦摇了摇头,“并非是我的体悟,不过是长辈的教导,我一刻不敢忘。”


    白玉闻言了然,原来是家学渊源。一个好的长辈就是一个好的榜样,一个好的领路者,能为后辈子弟指点修行之路。


    “长辈的教导固然重要,也要贤弟肯听肯学肯下苦功才行啊。我因意外身受重伤,如今已是个废人。仲恺又生性贪玩,也是我之前疏于管教了。不知将来白府将会何去何从。”白御有些伤感,难道是天要亡白家吗?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一定还会有希望的。我今日带何兄来还有一事。何兄有一妹妹,我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他若是与她成婚定能……”


    “闭嘴。”白玉一时激动又咳嗽不止。何邦见白衡一直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也有些无语。如果不是看在他大哥的面上,真是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说过多次,不许再提起我的婚事,你怎么就是不听,难道就要在这一条路走到黑吗?我如今已是这般境况,成亲岂不是拖累人家姑娘。快向何兄道歉。”说完白衡又安抚何邦,怕他心有芥蒂。“何贤弟无需往心里去,我弟弟自小口无遮拦,随心忘形。只是他没有坏心,救我心切罢了。”


    白御姿态摆的这么低,这样一说何邦更不好说什么了。


    白衡被兄长训的乖乖低着头,跟何邦低声道歉后就不吭声了。


    何邦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我此番带妹妹远行是前往蜀山求医的。不知白兄可愿一同前往?”


    白御还没说什么,白衡已经紧紧盯着何邦了,两眼发亮。“何兄此言可当真?你们真能找到蜀山?”


    何邦道,“我曾带妹妹求助过一高人,高人为我指路蜀山并且赐我一块令牌。想来应该可以找到蜀山门下吧。”


    白衡拉起何邦这就要走。“快,快,我们这就走,坐我的飞马去。来人啊,来人啊,赶紧套车。”


    何邦不意白衡如此冲动,被他一扯差点儿摔倒在地,幸好下盘稳,只是打了个趔趄。


    “怎么听风就是雨,还不让何贤弟先坐下,先听他把话说完。如此急躁怎可成事?”


    白衡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冲着何邦尴尬一笑,又回去给白御捶腿了。


    何邦简单说了一下去蜀山的路和灵泉之事。


    白御听完摇了摇头,“我怕是不行了,我这身体不宜远行。若是强行上路,怕是走到半路也就撑不住了。”


    白衡听他如此说,眼眶一红。“大哥为何总是把死挂在嘴上?明明还有一线生机为何不去努力,这难道就是你之前教我的道理吗?你不是说过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吗?”


    白御见到弟弟如此感性敏感,知道弟弟是真心为自己,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衡儿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我才没有。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会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白衡转过头去,不让白御看他这幅模样。


    何邦有些动容,当初他和母亲也是这般,为了救珍珠,不愿意放弃一丝希望。是智者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也许……


    “请白兄恕我冒昧。本不该我多嘴,但是确实不忍白兄这样的人才受此折磨。不知白兄为何身受重伤?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众人拾柴火焰高。”


    白御看了何邦一眼,何邦也回视于他,堂堂正正直直看到他的眼底。


    白衡在一边看到白御犹豫,不由催促,“大哥,你放心。我在何兄身上只感到一股清朗之气。想来何兄是如风光霁月之人,你就跟他说说吧,万一他有办法呢?”


    白御沉吟一刻,才开口。


    “事情还要从两年之前说起。”白御的思绪飘远,回到了两年前。


    “那一晚,我和父亲带人伏击十几名魔族中人。他们在运城潜藏已久,时常草菅人命。只是他们踪迹难寻,我们追踪的很艰难。当晚,有一线人密报,这伙魔族人要在城外屠杀某山村。当时时间太赶,来不及准备,只好我与父亲先行,再由白泉带人接应。


    我和父亲与这十几名魔族展开激烈的交战。魔族不敌,四散奔逃,其中有一人像是首领,本领极强,我与父亲一同追击他。不知不觉就追至一处山坳,父亲察觉有异,我们赶紧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此处,白御痛苦不已,剧烈的咳嗽起来,竟吐出一口鲜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白衡慌的不知道怎么办,一叠声的叫着,“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了。”还是何邦出声说,“不如赶紧叫薛神医来。”


    白衡恍然,“对对,赶紧去请薛神医。”说完他急忙小心翼翼把白御抱进内室,行动粗中有细,其实是个可造之材,只是缺少了磨炼。


    不多会,白章氏听到消息也赶来了,脚步虚浮,是由侍女搀扶着来的。后面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珍珠。


    再一会,薛神医也来了,他看到何邦在,本想打个招呼,还没张口就被仆人急急忙忙拉进去了。


    何邦看着薛神医进去了就踏实了一些,想着自己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就和珍珠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等着。


    及至晚间,薛神医也没出来,白衡和白章氏自然也不会出来,这时,白衍回来了。


    白衍进到庭院看到何邦珍珠也在,有一瞬的惊诧,二人起身行礼,白衍也顾不上了,脚步匆匆进去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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