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一提醒,猗景瑞才不悦地冷冷道,“你愿跪就跪着!正好想清楚,让我不高兴的后果是什么!只要你承担得起!我不介意……”。
猗景瑞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猗景瑞的脖子上,断了他的说辞,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南宫弄阳闭着眼睛呓语骂人,“别吵!睡觉啦!”。
然后像只小猫一样往猗景瑞怀里拱了拱,直接把他当成了人肉枕头。
对于她来说,估计猗景瑞现在也只是一个枕头让她枕着睡觉而已。
大家见南宫弄阳动了一下又不动了,知道是醉酒闹脾气呢,完全没多少正常人意识地那样闹脾气。
大家见猗景瑞好心好意抱着她,为了让她睡舒服一些的南宫弄阳,不知好歹地扇了猗景瑞一耳刮子,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猗景瑞眉头拧成了川字型,嘴角抽了抽,本就愤怒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大家都以为南宫弄阳又要再次倒霉了,被扔出去摔个狗啃泥都是轻的。
尤其是流觞,屏息以待,若是南宫弄阳被扔出去,他也假装自己被她撞了出去,接住她好了。
流觞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而流珠和驭夫还有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想看看南宫弄阳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刘侍郎他们因为萍儿成功被留下,以百越王身边缺机灵侍女为由,带回宫去了,所以此刻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没想到大家静候了片刻,只听到猗景瑞淡淡地道,“驾车!”,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伸手扯下了帘子。
流觞瞬间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跪姿就不讲话了,想着就以这样的方式陪护着南宫弄阳吧!
他实在难以想象,要是她真被自己的表哥欺负了,后续的影响会怎样!
没想到猗景瑞不悦地开口质问了,“你喜欢她?”。
流觞被猗景瑞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猗景瑞不悦地看向他,再次用鼻腔发音问话,“嗯?”。
流觞呼出一口浊气之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反正现在南宫弄阳的状态,也不会清楚他们在聊什么,且说话没头没尾的,完全不担心她知道。
估计现在把她扔了她都不知道疼的,直接翻个身又接着睡,然后第二天艰难地爬起来,一脸莫名其妙喊疼这样的。
“是!难道表哥也有,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的癖好吗?”,流觞肯定表出自己的心声的同时,大胆质问。
所谓年轻气盛,不畏乎就像流觞这样子的,坦坦荡荡经不起激,也不愿畏畏缩缩埋藏自己的心事。
猗景瑞没想到流觞既然还敢反嘴,气得他胸口发闷,眉头又锁了锁,目光转向别处不讲话了。
流觞也不是好相与的,早就看出了猗景瑞对南宫弄阳越来越不一样,有时候远处看到南宫弄阳溜崽,还会不由自主地牵牵嘴角。
猗景瑞不承认他就当是默认了,只是不知道他表哥有没有想过,他喜欢南宫弄阳的后果!
流觞表露自己的心际之后,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南宫弄阳盖上,直接盖到了她的脖子处一同盖到了猗景瑞的手,猗景瑞不耐烦地嫌弃丢开,流觞又倔强地给盖回去。
想着初春夜晚寒凉,南宫弄阳产后身体一直没调理很好,猗景瑞这一回也就没丢流觞的衣服了。
南宫弄阳感觉到没那么冷,果然舒舒服服地松了松眉头,顶了一下抬头纹,打着小呼噜入眠。
两兄弟都以为接下来就这样静悄悄地待着了,没想到南宫弄阳在梦里生活还那么丰富,丰富到她都激动得发声抗议。
呓语道,“怎么床一直在晃……呜……百里尊你这魂淡,想把我晃醒欺负我是不是?”。
说完,一粉拳狠狠地捶在了猗景瑞的胸膛上,猗景瑞猝不及防被下黑手,发出沉闷的销魂声,抱着她的手松了松。
南宫弄阳趁机翻身,想要趴到别的地方睡觉,结果一转身,整个人撞到了马车壁上,疼得她“嗷”了一声,眼睛也懒得睁开,接着骂骂咧咧。
“叫你把床壁铺上软垫啦!老是这么粗心大意,疼死小弄阳啦!……呜呜。”,说完,伸脚一拽,直接把猗景瑞从座位上踹歪了。
流觞忍不住笑,赶紧爬过去给她拿软垫靠头,小心翼翼地不被她抓到,也尽量不碰到她。
然后去捡落在地板上的衣袍,想着给她当被子盖上时,南宫弄阳语出惊人,让他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南宫同学是这样说的,“百里尊……百里尊,等我醒了……我……我要在上面,老在下面很容易怀崽崽的,弄阳还小……小……弄阳不怀崽崽!呜……好困呀,你别晃床啦……”。
南宫同学发春呓语,言辞惊人,信息量极大,震得在场的两兄弟面面相觑之后,尴尬不已。
驭夫还在黑夜里艰难赶路,外头的风又大,马蹄声又响,不太能听清南宫弄阳说什么,所以还能安全驾驶。
他的安全驾驶一直让许久未碰男人发春的南宫同学发飙了,吼人的分贝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百里尊,我叫你别晃床影响我睡觉!魂淡!”。
眼睛还眯着都不愿睁开,手板狠狠地拍着木板,呓语都说得不磕巴,利索得很,然后大动作地气愤翻了个身,脑袋转到猗景瑞屁股那边去了。
结果,还在懵逼的两兄弟完全没缓过劲儿来,南宫弄阳的经典语录又来了,只见她吸了吸鼻子,不悦地埋汰她的男人,
“啊,是不是你洗澡又忘记换底裤啦?怎么还有尿骚味儿,都说啦,每天最低一换!”
说完不悦地接着翻身趴着,然后伸手打猗景瑞的屁股,嫌弃地道,“快去换了再睡,给你放衣柜的中间层抽屉里啦!快去快去!”。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都不带停的,拍得猗景瑞的屁股啪啪响,流觞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猗景瑞尴尬得满脸通红,爆喝了一声“停车!”。
然后把南宫弄阳丢给流觞,也不吩咐半句,直接骑马先上前赶回去换底裤去了。
该死的南宫弄阳,他们大家昨天大清早出门,一直到现在第二天凌晨都没着家,偏偏嫌弃他一个人,闻到他的。
他是个正常男人,身体一天总会分泌一定量的分泌物,有味道是正常的,但谁叫她刚刚正好就靠那么近呢,趴怀里的时候都没闻到,真的是尴尬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