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差点就让司夜功亏一篑了!
许姣庆幸自己刚才就是有那个想法,还没彻底付诸行动,不然的话,她可真对不起司夜!
司夜则是伸出手,重新搭在了许姣的手腕之上,感受着她的脉象。
一改之前的软弱无力,正在逐渐的变得有力,沉稳的脉象也在逐渐成形。
看来解药加针灸的解毒方法真没弄错。
接下来就是等着药效彻底发挥了。
司夜眉心一动,在旁边的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神态自然的仿佛是在他的房间。
……
一刻钟过去,强忍着不适的许姣突然感觉到银针处的燥热削减不少,甚至隐隐没有任何感觉了,俏脸上还有些茫然。
“司少,是银针出什么问题了吗??”
司夜抬眸,疑惑的嗯了声。
许姣朝着身上银针的位置努了努嘴。
“好像没感觉了。”
司夜了然,将看的正起劲的书掖了个书角才放回书架上,起身走到许姣身边,微微用力将银针拔出。
待银针都拔除后,司夜才笑着解释了一句。
“是你体内的药效发挥彻底了,所以银针才会停下。”
许姣恍然大悟。
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的密集恐惧症快犯了。
司夜顺着许姣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她再担心些什么,左不过是担心针灸后会留下痕迹,对她日后的生活会有影响罢了。
身为医者,司夜当然是想得都很透彻。
“许小姐放心,你只需要抹上这份药膏,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司夜从怀里掏出一盒白色的乳膏,递到许姣手里。
许姣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牌子的,上面连个基本的logo都没有。
“许小姐可别小看了此物,它是我研究出来的活玉膏,能修复身上的任何伤口,包括伤痕什么的。”
这玩意儿是司夜曾经在外历练时研究出来的,因为当时的他经常会受伤,担心身上的伤痕被母亲看见,他不想让母亲为自己的事儿担忧。
所以弄了个活玉膏,好把身上的伤痕都给抹去。
司夜弄的?
许姣当即把活玉膏收下了。
司夜出品,哪里会有残次品?
效果一顶一的好。
“多谢司少。”
“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同一时间,还望许小姐先做好准备。”
司夜没再停留,约好时间后就转身离开了。
谁料司夜刚打开门,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许家主。
倚靠在门上的许家主失去了倚靠的东西,差点当众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司夜反应快,及时把他给拉住了。
“许家主?”
想听墙角,被当事人抓了个现形的许家主面露尴尬,看到自己跟司夜两人的姿势,更是尴尬了。
“咳咳,司神医动作可真快啊,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啊?”
许家主说话时,目光还时不时的往房间里张望着,似乎是想看看许姣的状态如何。
其实,在司夜关上门后,许家主就一直候在了门外。
就像是司夜所猜测的,司夜跟许姣两个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其中司夜还是个正处在黄金年纪的小伙子,正是气血容易上涌的时刻,万一一时冲动做了些什么,许姣不愿意的话,不就得闹出事吗?
当然,两人要是真情投意合,许家主也是不会有意见的。
但万一呢?万一司夜用强呢?
抱着万分之一的想法,许家主还是守在了门外,只待屋内有什么动静,就带着人冲进去。
谁知道里面一直安静如鸡,连说话声都少得很,更是让许家主脑内出现了各种猜测。
司夜是个善于用药的医者,用个什么让人人事不省的药,不是简简单单吗?
所以,许家主现在才会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谁知道他张望着,张望着,就看见自家的亲女儿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司少被称为神医,他出手,怎么可能没效果?”
许姣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她本打算立即使用活玉膏的,谁知道门口处有声音传来,还是她那个好父亲的,她就随手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套上,过来看上一眼。
许家主发现自家女儿身上衣服换了一件时,心生怀疑,忍不住上前一步。
“你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许姣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没有啊,不过是方才差点被司少扎成了刺猬。”
许姣还有心情说笑两句。
见许姣眉目清醒,不像是方才从昏睡中醒来的样子,许家主才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父亲,你跟我打什么哑谜?”
许姣可不觉得许家主突然问一句有没有异常,是随口一问,定然是在怀疑什么。
她想知道。
许家主不好意思的扫了眼旁边的司夜,不敢说出口。
哪有当着人的面说自己怀疑对方图谋不轨的。
许姣不懂,被怀疑的当事人司夜却已经明白了。
感情是许家主担心自己会对他的宝贝女儿下手啊。
“没事,许家主不过是担心第一次针灸,你会不习惯。”
司夜见许家主不知该如何作答,便为他寻了个借口。
许家主见有台阶下,连连点头。
“对对对,是这样的。”
许姣似信非信。
见许姣还心存怀疑,许家主干脆一把将司夜拉了出来,关上了她房间的门,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一路上,许家主都在想着措辞,该怎么跟司夜解释。
司夜却并没多在意。
身为父亲,多担心自己女儿几分怎么了?
换成他,或许会做得更多也不一定。
所以司夜并没往心里去。
“许家主,此事不用多想,我并不在意。”
司夜见许家主纠结得眉毛都皱成了几座山峰,不由开口安抚道。
许家主颇为震惊的看向司夜,连脚步都停下了。
他没想到司夜这么大度。
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猜测而大发雷霆了。
司夜越是表现得大方,许家主就越是羞愧。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猜测司神医你会有那样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