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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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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顾无言下朝回府后,见十两手里捧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坐在岳华院的院子里发呆,不由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四殿下呢?”


    十两委屈巴巴地瞅了顾无言一眼,哀叹道:“四殿下让我把这玩意儿送给玄先生,可是玄先生嫌它太糙了不要,让我自个儿处理了……我处理到哪去?埋了行不行?”


    顾无言好奇地看了一眼那黑漆漆地一坨,辨认了半天也辨认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来的?”


    “大公子让四小姐送过来的,说是治伤的……”十两老实地回答。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将四小姐是涂脂抹粉的过来,身上熏的熏香能让十里室内地蛇虫鼠蚁闻之丧胆寸草不生的事情告诉自家世子爷。


    算了还是不告诉了吧,世子爷和四殿下关系这么好,万一她一开心就同意了这桩婚事可怎么办?他不答应,他十两第一个不答应!


    顾无言了然地点点头,心中古怪为什么要让顾之盼过来送药,面上同情道:“既然他们都不要,那你就随便处置吧。”说着她也不理十两,朝着宁西楼的房间走去。


    “我要离开京城几日!”她说道,还没进屋,就看见一片白花花腰际,使之声音戛然而止。


    顾无言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宁西楼裸露的身子了。


    就光是在明山狩猎那次,宁西楼昏迷过去之际一直拉着她的手,即使是在太医治伤的时候也是,她更是十成十地将宁西楼腰部以上看了个精光。


    不过那时候宁西楼的腰腹一片血肉模糊,她心中又多是担心,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注意什么。


    在军营里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其中不乏无所顾忌地光着膀子在她面前遛鸟的,因为军营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子,行事多是无所限制。她起初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害羞,后来多了便觉得疲乏,都是那么几寸的玩意儿,谁没有呢。


    可现在,她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姑娘,是站在女子的角度上,被那一片结实精瘦的腰际给吸引了目光。


    和那些糙汉子们不同的是,宁西楼的腰线与他面上的肌肤一样白,甚至比他露在外头的手腕等部分还要白得多,近乎透明。他的肌肤瓷实,像是一面刚刚烘烤出来的陶瓷白釉,让人克制不住地想要上去抚摸,感受一下那如丝如缎般顺滑的触感。


    他平日里看上去很瘦,可看身材却并不属于瘦弱的类型,反而隐隐约约地能让人感受到力量。


    顾无言明显听到自己咽了一口口水,随即缓过神来,立刻换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换衣服怎么不关门?”她厉声指责。


    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似的……


    宁西楼套上中衣,无奈笑道:“我也不知你会这个时候回来……不过,大家都是男子,你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他意有所指。


    顾无言心知他说得对,收起自己被怀疑身份的那么一丁点子草木皆兵,失笑道:“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还以为我推开门看见了个黄花大姑娘。”她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只有那手指微微的颤抖反应出了她刚才心中的仓皇。


    自己已经两次在宁西楼的面前落荒而逃了,绝对不能有第三次。否则也太丢武安侯的脸面了!


    宁西楼抿唇一笑,将自己衣服的系带系好,温言问道:“你方才说要离开京城几日,出什么事了吗?”


    “哦,也没什么。”顾无言正色地把玩着茶杯,目光飘忽地左右看看,就是不落在宁西楼的脸上,“陛下寿诞在即,让我出门跑一趟去邻州取件东西,应当是挺重要的东西吧,所以我要离开京城几日。”


    宁西楼点点头:“我让必安跟你一起去?”


    “不用!”顾无言拒绝,无所谓道,“横竖不过七八日的功夫,我一个人方便一些。你这几日便呆在侯府好好养伤……唔,府里旁的地方也不要去了,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她突然就想到了刚刚十两说顾无风让顾之盼过来给宁西楼送药的事……自己看见宁西楼这模样尚且差点把持不住,更别提别人了!


    她联想到乞巧节那日毅然决然地准备向宁西楼表白的赵明珠,心中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那些心有恋慕的姑娘们……且不说名声不名声的问题,她们能够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向心仪之人表达感情,好像也挺令人羡慕的。


    宁西楼是什么人精,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顾无言在想什么了,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起来。


    “啧,可是我若是日日夜夜呆在房间里,只怕会有些闷。”他垂头低声委屈道。


    宁西楼好整以暇地等着顾无言说些中听的话,却听她义正言辞道:“那我回头让十两把必安请过来,让他这几日带着你逛逛好了。”


    有必安在,外人休想靠近宁西楼一步,哼。


    “……”宁西楼的笑容僵在嘴角,好半晌才幽怨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京城外郊,一个穿着华贵却戴着斗笠的男子从另一个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手中接过一叠纸,声音略有不耐:“怎么才这么点?”


    那人嗓音沙哑,低声回答道:“最近……不大好……”他声音过于低沉嘶哑,令人听不清他当中含糊不清的说的是什么词。


    那穿着华贵的男子将手中的纸举起来,对着光照,赫然是一张张不过十两百两面额的银票。粗略一数,这里约莫有几千两银票。


    那人明显有些不满,催促道:“你赶紧着些,最近……有些多,上头紧着要钱,上点心!”


    “我知道了……”那人应声,随即离开。


    那穿着华贵的男子斗笠下的目光似乎是在追逐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发出一声轻蔑地笑声,将手中的一叠银票取出一大半来塞进自己怀里,再如同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秋日的风猎猎作响,象征着有什么不平凡地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


    天气步入深秋,略显萧瑟,平州城地处偏南,比京城还要早一些步入深秋初冬,落叶随着秋风在天边打了个旋儿静静地落在路边。


    平州城的知州诚恳挽留道:“秋日里天黑得早,顾帅要不要留一日歇歇,明日一早再赶路回去?”平州城虽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但离富饶的主城还差得远。平州知州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在平洲做了三十年的官,哪里见过顾无言这样位高权重的侯府世子,又是军中少帅,心中殷切地想要与她拉拉关系。


    这少年郎看着眉清目秀,待人疏离,任谁也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模样已经从军数十年,是军中肱骨。


    梁知州小心翼翼地搓着手,笑的满脸喜气。


    顾无言手中提着一只由锦布包好的方盒子,里头装的正是她这一行过来的目标——据说是先太后当年过平州时遗失的手串。当年太后在世时无意中丢失手串,急切十分,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得悻悻回京。这梁知州偶然间得了手串,遂向京中送信,请陛下派人过来取。


    先太后过世已经十几年了,延佑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做孝子的机会,便差了闲人顾无言跑这一趟,趁着自己寿诞之前将东西取回去,聊表对先太后的思念和尊敬。


    这梁知州主意打的也挺好,得了东西不主动送去京城,而是要陛下派人来拿,十足的想要在延佑帝派来的人——顾无言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争取在告老之前再做个什么功绩出来,风光退休。


    可惜顾无言是个油盐不进的,赶了三四天的路好不容易来到平州城,见着梁知州第一句话就是“烦请梁知州将东西包好了给我我还要赶路回京”,顺带着在进城时就去街边随意吃了碗面对付过去,让梁知州连个客套的想要做东的机会都不给他。


    顾无言最烦这些应酬来应酬去的,只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了,我过几日在京中还有要事,不耽误了。”顾无言神情冷淡地跨坐在黑亮的撕风身上,一手提着包袱,一手牵着马缰,与那梁知州点了点头便欲离开。


    梁知州忙道:“可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附近最近的县城离这儿也至少有一日的路程呢……”南边多山水,城池之间分隔较远,去到下一个落脚之处还要翻过一座山,或是在官道上绕远路,顾无言想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栖身的地方不太可能。


    梁知州打定主意要将顾无言留下好好招待一番,这少年郎一看就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只要晚上给她好好安排两个姑娘……何愁她不缴械投降?


    顾无言摇了摇头:“梁知州不必操心了。”算算日子距离月底庭秋月的大婚还有不到七日的时间,别人的婚事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庭秋月的她定要好好帮衬的。


    在军中风餐露宿惯了,趁夜行路倒也没什么打紧,还是尽快赶回京城为好。


    更何况……侯府还有个人在等她回去呢吧?大概。


    这么想着,顾无言一紧马缰,一骑绝尘而去。


    原地只留一下一个梁知州一脸遗憾地摸了摸后脑勺,暗恨自己错失了升官发财的良机。


    不过遗憾的不止梁知州一个,还有一个打算趁夜赶路的顾无言。


    她低估了南方的潮湿度,在撕风奔跑了十几里路之后,空气一扫清爽,竟是闷热起来。经验告诉她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果不其然,在她这个念头刚刚兴起没多久之际,天上噼里啪啦地开始掉雨点儿了。


    撕风不太喜欢下雨,若是不能及时擦干它的毛发,那它的鬃毛就不会那么黑亮有光泽了!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色又是漆黑,顾无言不由叹了口气。


    自己还真是个乌鸦嘴。


    “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如何?”顾无言抹了一把撕风头上滴到的水滴,四下看了看,想要找个山洞或是大芭蕉叶的凑合一下。


    撕风很通人性,呼哧呼哧地打了个响鼻,拉着顾无言朝那无名的山上跑了去。


    雨势渐大,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山坳坳里一座亮着微弱烛光的小山村出现在顾无言的眼前。


    这村子不算大,约莫也就几十口人的样子,藏在这个平州城外的山坳里头,若非顾无言有撕风带路,怕也不会摸到这里来。


    她的衣物已经被雨淋湿了,高束在脑后的发辫也湿漉漉地垂在脖颈,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


    山坳口有一条小石阶蜿蜒向下,直直地穿进村子里头,上头长满了青苔和泥泞,撕风的蹄子在这种地方容易打滑,顾无言便下马牵着撕风走。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石阶将村子切成四四方方的几块,路边的草屋大多数都陷入了黑暗的沉寂,只有最中间一座被其他屋子所包围的较大的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烛火。方才顾无言在山头上看见的便是这间屋子的灯。


    她将撕风系在村口的木桩子上,摸了摸他湿漉的脑袋,低声道:“在这儿等我一下。”


    这村子偏僻,屋舍大部分都是用石块与泥土稻草等混搭出来的,屋顶不高,顾无言一眼就能望到头,上头盖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和稻草,稀里哗啦地淌着雨水。


    她朝着那亮灯的较大的屋舍走去,路过一处屋舍旁漆黑的地窖,听见里头传来像是哮病患者呼吸不过来一般的嗬嗬破风声,脚步微顿。


    那屋舍与其他的房子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用泥水混合着石头土砖等浇出来的,只屋子下方有一块镂空,用胳膊粗细的木桩子围了起来,看着有点像是京城雨天排水的地沟。现在雨势不小,雨水嘻嘻哗哗地顺着那镂空的木桩子流了进去,声音与京城的地沟一般无二。


    顾无言抿了抿唇,三两步走到亮着灯的房子前,在那木做的门上轻扣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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