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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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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隆是周蓁蓁的表哥,官隆家则是周儒夫人的娘家,原是利州人士,近年才搬到京城来。


    小时候周家还在利州的时候官隆与周蓁蓁还算是青梅竹马,后来近十年没见,还是来了京城之后近半年才又亲近起来。


    不过他的这个亲近跟普通的表兄妹好像不大一样。


    顾无言看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启唇问道:“你方才在周府侧门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秀眉微拧,食指的关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给官隆以一种逼仄的压迫之感。


    她对京中那些千金公子男欢女爱的事情了解不多,不过她不蠢,自然听得出官隆的言语间表达出来的是与周蓁蓁关系不简单的意思。且官隆大半夜的出现在周府的侧门外本就可疑,这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态,周儒那般暴怒理所应当。


    官隆嗫嚅着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看顾无言,又看看一边嘴角噙笑的宁西楼,好像是在判断这两个人哪个更好说话一些。


    “我……我说的话,你们能不告诉我姑父吗?”半晌他才犹疑着说。


    顾无言敲敲桌面示意他快说,并未接话。


    官隆看她那没耐心的模样心中更加慌张了,硬着头皮答道:“我和蓁蓁……”


    他直言周府小姐名讳,亲昵自然,院中二人一下子就肯定了他和周蓁蓁的关系。


    官隆将自己与周蓁蓁早在半年之前便暗通款曲的事情说了,初初还是表兄妹二人相敬如宾,但有小时候的情谊打基础,又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渐渐地关系就越发的亲昵起来。


    “我与蓁蓁早就有肌肤之亲,谁知道姑父不赞同蓁蓁嫁给我,当机立断地给蓁蓁定下了段国公府的亲事。”官隆脸上满是愤怒和怨念,“我和蓁蓁都已经那样了……”


    顾无言听着听着便没了耐心,冷着脸讥嘲道:“你既然喜欢周小姐,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求娶?夜半私会,若是让旁人知晓了,你是无碍,可有想过周小姐的名声?”她是不耐烦听这些所谓的真爱,这官隆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喜欢周蓁蓁,所作所为却皆是有害于周蓁蓁的行为,甚至与那云英未嫁的姑娘发生关系,这难道不是实实在在的渣滓行径么?


    她不喜看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一来是没时间,二来那里头写的那些个故事实在是矫情的很。怎的小姐的父母不同意了就一时兴起了跟书生私奔了?名声尚且其次,她们可有想过自己身上背负的那么多责任,就这么轻而易举万物皆可抛了,就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么?


    宁西楼不着痕迹地看着顾无言一本正经的脸,眉梢几不可见地微微拧了起来。


    许是顾无言表情太过冷酷,官隆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没……我向姑父提起,可姑父根本就不答应啊!没几个月他就与国公府定亲了,想必是瞧不起我官家吧……”官隆家是做生意的,以周儒这朝廷四品大员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的。


    “饶是如此,你还是执意与周小姐在一起,还与她发生了肌肤之亲?”顾无言表情更加不善了,若非官隆确信自己与这位世子殿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真的担心她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剁了自己。


    官隆嗫嚅道:“蓁蓁有情,我有义,有何不妥?我本来也没准备真的允许她嫁到国公府去,我是打算带她私奔的,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私奔?”他此言一出,顾无言和宁西楼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随即面面相觑。


    “你说具体些。”宁西楼倾了倾身子坐正,月光下一张惑人心魄的脸带着漫不经心地正经,被那双漆黑如寒潭的眸子,有什么谎话都说不出口了。


    顾无言睨了他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官隆看看宁西楼,又看看顾无言,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红蝶吧?”


    “你若是不说,我就要怀疑你了。”宁西楼好整以暇地回答。


    官隆被他一噎,只得道:“蓁蓁心里有我,也不愿嫁去国公府,我和她便约好初一夜里私奔。我家虽没有权势,但银子不缺,待我俩将生米煮成熟饭,生个孩子回来,姑父便是想不同意也不行了。”


    “你倒是打了个好如意算盘。”顾无言嘲道。


    宁西楼却突然道:“你们俩的私情丫鬟红蝶不可能不知道,她发现了你们要私奔的迹象,故你恼羞成怒,杀了她?”他弯着嘴角假设道,那随意地态度顿时惹毛了官隆。


    “我说了我没有杀她!”官隆脸色难看地喊了一句,“出事那天晚上我去准备私奔用的细软了,我的小厮可以作证,我哪有功夫杀她!你们不要随随便便诬陷我,现在蓁蓁也不见我,姑父还要打断我的腿,我、逼急了我就……”


    他“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官隆一人在旁发着脾气,顾无言和宁西楼却是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官隆真的杀了红蝶,确实没有必要在这个关键当口跳出来惹人眼球,也不应该将自己与周蓁蓁的私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反倒是增加自己的嫌疑。


    可如果官隆是无辜的,那到底谁会与红蝶有这么深的仇怨,要将她这么残忍的杀害呢?


    顾无言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奇怪,总觉得这桩案子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看了看宁西楼,突然侧过身子去在官隆耳边问了句什么。


    他们三人分别坐在石桌的三个面,此时顾无言附耳过去与官隆说着悄悄话,反倒是宁西楼坦然地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俩,也不问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官隆听了顾无言的问题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和暧昧,眯眼仔细想了想,随即肯定地凑近顾无言又说了句什么话。


    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当着宁西楼的面小声讨论了两句,期间顾无言还小心翼翼地瞥了宁西楼一眼,好像是怕他听到似的,将自己的脸遮住了。


    夜极深了,唯恐官隆回去的路上出事,宁西楼让必安送官隆先回官府去。


    未及月中,皎月隐藏在云层之后,露出一轮弯弯的边儿来。


    顾无言欲言又止,眼看着宁西楼面上的困意越来越深,只得歉意道:“这么晚还打扰你真对不住,你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宁西楼打了个呵欠无奈笑道:“你本与此事无关,为了我费心奔波,我怎会觉得你打扰?只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嗯。”顾无言点了点头,“我有个怀疑,不过还没有确定……”她又看了眼身穿雪白中衣的宁西楼,迅速将目光移开了。


    宁西楼见她满脸纠结的模样,也不心急,耐心地坐着,指腹摸索着粗糙的石桌。


    弯月,美人,藤架,有些触目惊心的美。


    顾无言叹了一声,在宁西楼身边站定,凑过去轻轻道:“我怀疑……”


    那气息温柔地呵在耳边,激起了宁西楼一阵轻微的战栗。


    孙墨白的工作效率不低,整整一日一夜过后,终于在次日朝后送来了新线索的消息。


    顾无言在下朝之后接了宁西楼一道去了京畿府衙,孙墨白正在审问堂中跪着的几人,见人来了,连忙道:“殿下与世子来的正好,府衙的白捕头昨日按照殿下的意思将整个京城的当铺和珠宝行都翻了过来,果然找到了线索!”


    说着他示意白捕头将一边的一口小匣子拿了过来,里头放着好几件首饰。


    孙墨白指着跪在后头的几个打扮还算富贵的男子道:“这几个是玲珑阁、清风坊还有宝嘉当铺的掌柜的,这几件首饰正是从他们那边搜出来的。”随即他又指着跪在最前方的一个垂着头肩膀颤抖的婆子,“这个是玄武坊附近徘徊的香娘子,玄武坊的夜香大部分都是她的车拉的,真是她将首饰拿去那些铺子卖的。”


    他话音刚落,几个掌柜的争先恐后地呼天抢地起来——


    “冤枉啊大人,我哪里知道这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凶物啊,要是早知道那我死也不敢收啊!”


    “是啊大人,这婆子跟我说首饰是捡来的,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吵什么吵!”白穆虎眼一瞪,一人踹了那几个掌柜的一脚,凶神恶煞地骂道:“大人没问话之前你们都闭嘴,这里是府衙,不是菜市口!”


    他的行为简单粗暴,很快就让那几个市侩的商人闭上了嘴。


    宁西楼问道:“排查清楚了吗?全部的东西都在这里?”


    “在、在这里,都在这里了!”那婆子一个劲地点头,双手伏地,恨不得连磕几个响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老婆子的东西真的都是捡来的,真的都是捡来的!那几个王八羔子还使劲儿跟老婆子压价呢……老婆子不敢骗人,不敢骗人哪!”


    顾无言瞥了一眼那装着首饰的小盒子,里头装着一只玉镯子、两只钗子、耳环,还有少许装饰在头上的首饰,有两件花纹繁复的首饰的沟壑当中还嵌着没有来得及洗刷干净的暗色污渍,像是血迹。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你们也敢收?”她神色淡淡地对那几个跪着的掌柜的说道。


    顾无言单手负在身后,腰间还挂着一盘斑驳的皮鞭,那冷肃的双眸一看就不是好惹得人。


    几个掌柜的心头更慌了,一个个磕头认错道:“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过小的吧……”生意人的胆子都比普通人大一些,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可对上官差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孙墨白会意,示意白穆将人拖出去小小地惩戒一下,随即对那夜香婆说:“你快说!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可知道前几日玄武坊出了命案?你若是不能讲事情的经过说清楚,那便与此案脱不了干系!”


    夜香婆一听,浑身抖似筛糠,连忙磕头:“老婆子我……我……”


    她只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小市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平时见个捕快什么的对她来说都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官老爷了,更别说孙墨白这位京畿府衙的知府大人。


    旁边还站着两个神仙一样的年轻人……孙大人刚刚叫他俩什么来着?殿下?世子?


    夜香婆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两眼一翻厥过去。


    白穆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耐烦地想要踹她。


    宁西楼抬了抬手制止,温声对那老妇道:“不必害怕,你若是与此事无关,必然不会受到牵连。只需将你那晚所见所闻详细说出即可,孙大人不会冤枉你。”


    他样貌惊绝,语声温润,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任谁都不会对他心存恶意。


    那婆子被宁西楼安抚到,奇迹般的冷静下来,喘了好几口气,一五一十地将那日碰到的事情与堂中几人详说了。


    多数人家觉得倒夜香是件污秽之事,不宜在大白天进行,示意夜香婆多是推着一辆小车在夜幕降临之后方才挨家挨户地收夜香,再卖到乡下的农田去作肥料之用。陈婆子便是专门负责玄武坊这一块儿的。


    那日夜半,约莫有一更天的功夫,陈婆子收完一块正准备去另一块地,却听见了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大晚上的马车不常见,陈婆子好奇之下便拉着车朝着声源处靠了靠,只依稀看见了辆马车的屁股。


    京城没有宵禁,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她也见怪不怪了,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好在十步倒的酒楼附近。


    她知道十步倒的酒楼是个高档地儿,时不时地会扔些好东西出来,她有时候收夜香收饿了就会去十步倒旁边的小巷子里翻一翻看有没有干净一些的能够果腹的东西。谁知那日碰巧就撞上了那事儿——


    “我收了快十年的夜香了,鼻子早就不大灵光了,闻不出那味儿……若是早知道那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死人,老婆子就是饿死也不敢往那巷子里去的!”陈婆子回想起那夜的事情面上浮现一阵恐慌的表情,连连摇头。


    她闻不出巷子里的血腥味儿,眼神也不大好,直到走到那泔水桶的旁边才看见一个死人躺在那边,一张脸上血肉模糊,连眼球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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