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说来，她与宁西楼倒是同病相怜，皆是身不由己。


    不过比起宁西楼来，她大抵是要稍稍自由一些的。


    顾无言摇了摇头。她原还想询问一下宁西楼看看有无将婚事拖延的方法，但宁西楼现在尚且一个头两个大，若是再要他帮忙出主意，顾无言自己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了。


    马车行驶缓慢，不多时也到了城西静安坊的周府。


    周府与平日里并无二致，虽近几日进出府中的衙差多了一些，但横竖死的不过是一个丫鬟，还不足以引起府中的恐慌。


    见了宁西楼的马车，周府守门的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他们语气不善，必安沉着脸道：“此乃四皇子殿下车驾，车中所坐乃四皇子殿下与武安侯世子，为查案而来。”


    守卫几个面面相觑，他们尚且还没听说当今陛下将查案的主权交由四皇子的事情，甚至他们有些连四皇子的名头都忘记了，想不起京中哪里还有个四皇子来，一时间有些茫然。


    不过武安侯世子他们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世子是前几日发现那个死去丫鬟的人，踌躇间，一侍卫上前行礼道：“请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回禀老爷。”说着便小跑着进门去了。


    顾无言觉得车中闷得慌，下车负手望着周府宽大的匾额，朱门高墙，只觉得一阵唏嘘。


    一个四品刑部侍郎的府邸尚且如此威武气势，宁西楼作为一个皇子却只住了个两进的院子，门口连匾额也无。


    “你们府中有几处大门？”宁西楼也下了马车，等待之际似是无意地随口问道。


    那剩下三个守卫又是互相看了几眼，一时间被面前这个长的特别好看的青年给唬到了，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府上一共一处大门，两处偏门。”


    宁西楼点点头，不再言语。


    普通府邸一般大小的都是一处正门一处偏门，偏门大多时候供府中下人采买货物进出使用，还有一些杂事。稍大一些的府邸因人口众多，便会开两个偏门，武安侯府两个偏门便是一个在中庭，一个在二房的院子那边。但再多的也不会再开了，因门有漏财之说，在风水上只三出最多。


    周府这样是正常的。


    但顾无言却听得宁西楼小声对必安道：“一会儿去看看，两个偏门开在哪了。”


    她面带疑惑，但接收到宁西楼安抚地笑容便暂且放下心中的好奇。


    一会儿，先前离开的守卫竟是带着周儒亲自迎了出来。


    “不知四殿下与世子大驾，微臣有失远迎。”周儒躬身行礼。


    比起前两日来，周儒的身形好像又消瘦了一些，面颊微微凹陷，且看样子是套了件外套就匆忙出来了，正印证了他这几日告病的因由。


    宁西楼虚扶一把，面带腼腆：“周大人告病便无须迎接了，若是让陛下知道我这般折腾周大人，少说要责骂我几句。”他语气轻飘飘的，但说的话却是让周儒心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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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