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昂起脖子点了点头:“嗯。”
农家乐的温泉是从别处引来的温泉水,分为男汤,女汤,混汤,还有专门为一家人准备的包厢汤浴。
傅瑜和五爷选的就是后一种。
一进入泉水中,傅瑜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好舒服啊,五爷你觉得怎么样?”
五爷此时正躲在一块假山后边,傅瑜看了有些发笑:“你什么时候扭捏起来了?”
五爷:小瑜好坏!
虽然傅瑜嘴上说的那么不扭捏,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不过看到五爷比她更忐忑,傅瑜心里舒了一口气。
轻轻的划着水,随着水汽的浸润,傅瑜渐渐有了睡意。
恍惚间,五爷熟悉的身影来到身旁,缓缓托起傅瑜的下颌,蒸汽中五爷的面容有些变化,傅瑜愣了一下,想起这才是五爷真正的面容。
原来他躲在假山后是在扯面具,傅瑜还没想完就被吻住了。
大脑缺氧前,耳边响着的都是五爷的一句话:“刚刚没吻够。”
傅瑜:五爷你变坏了!
五爷:没有小瑜坏,是小瑜先亲我的,我只是还回来。
翌日,傅瑜本来打算找刚刚认识的靳冷秋一起k歌,就听说她落水生病的消息。
“听说昨天夜里掉湖里去了,救上来的时候早就不省人事了,夜里就送医院去了。”
一个邻近的奶奶这样说。
傅瑜和五爷对视一眼,感到有些不对。
分开前三人在湖边待了一下午,靳冷秋已经有些累了,说回去洗个澡就休息,怎么会又回到湖边去。
询问了奶奶是哪个医院,两人立马开车赶了过去。
两人到达的时候,靳冷秋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因为缺氧的时间太长还昏迷着,醒来后记忆可能出现混乱。
病房外感谢了医生,想要看望靳冷秋却受到了阻拦,傅瑜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想看看冷秋姐。”
钱世景将怀中扭来扭去的孩子递给保姆吴菲,面上露出怀疑之色:“你们是谁?”
“我们是冷秋姐的朋友,听说她出了事,就来看望一下。”
“朋友?她的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傅瑜笑:“是昨天刚刚认识的,大家一起玩的很开心。”
钱世景想到昨晚靳冷秋哼着歌回来,心里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你们啊,我说你们可不可以注意点,冷秋她是有儿子的人,一个人出去潇洒了一下午儿子都不管,这还是做妈妈的样子吗!你们虽然刚认识,该劝的还是要劝的。”
傅瑜面上笑嘻嘻,内心呸呸呸!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冷秋姐吗?”
钱世景正要答应,旁边抱着孩子的保姆吴菲拉了拉他的衣角,钱世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不行,一切都是你们自说自话,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我老婆我并不确定,你们要想看望冷秋就等她醒来再看吧。”
傅瑜双眉一拧,最终没有多说,拉着五爷就离开了。
钱世景跟保姆之间一看就有猫腻,况且靳冷秋的落水应该不是偶然,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处,索性离开再寻找机会。
傅瑜离开后,吴菲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菲菲呀,你刚刚拉我做什么,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也耽误不了什么。”
吴菲听了道:“我这不是看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以防万一不见最好。”
“也是。”
钱世景想起刚刚见到的二人,虽然长相出众,但没有好衣服相称,总觉得有些穷酸气。
“冷秋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品味真是越来越低了。”
吴菲内心嗤笑:“谁能跟你比啊,每天都在学习提高自己,瞧瞧,越来越贵气了。”
钱世景闻言哈哈大笑:“是吗?小嘴真甜!”
吴菲也笑:“还有更甜的老公,今晚来尝尝。”
“一定,一定,哈哈。”
病房内靳冷秋昏迷不醒,病房外一对狗男女闹做一团。
“我想起来了!”
走到半路,傅瑜拍拍脑袋:“难怪这么熟悉!”
看见靳冷秋还只是隐约有些熟悉,加上钱世景和吴菲,一副画面涌现在脑海。
高考结束后的几个月,傅瑜偶遇秦思被大嫂欺负倒地,送往医院后曾经遇见过一对恩爱夫妻,现在想来,那个妻子正是靳冷秋。
而等到小真捡到小胖子,再一次来到医院的傅瑜看到的却是抱着婴儿尸体哭泣的靳冷秋。
而那之前傅瑜曾被一个眼里满怀恨意的女人撞过,那个女人就是吴菲!
所有的一切联系到一起,傅瑜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靳冷秋的孩子已经没了,以钱世景和吴菲对孩子的宠溺程度,如今靳冷秋收养的孩子会不会是钱世景和吴菲所生,而当初孩子的死与吴菲有没有关系?还是,这件事是钱世景和吴菲一起做的?
也许靳冷秋终于发现了什么,所以被灭口了?
这样想的话,靳冷秋岂不是很危险。
傅瑜将猜测告诉了五爷,五爷想了想便道:“如今在医院,他们不敢做的太过,我们去盯着他们,等有机会就把靳冷秋救醒。”
很快,中午的时候就有了机会,那两大一小果然不把靳冷秋放在心上,医生明明说了必须每时每刻都有家属守在身旁,等孩子哭闹了,那两人就把靳冷秋丢在一边,自顾出外边吃午餐了。
跟护士都没打声招呼,这也给傅瑜和五爷溜进去的机会。
靳冷秋躺在病床上,身上到处都是监测生命体征的设备,呼吸倒也平稳,就是还没醒过来。
傅瑜取出一瓶泡好的功德奶粉,喂给靳冷秋。
虽然昏迷着,靳冷秋还有吞咽的动作,奶粉喝完之后,傅瑜和五爷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靳冷秋就醒了过来。
“头……好痛!”
傅瑜扶着靳冷秋坐了起来,靳冷秋揉着头:“小瑜,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不对!”
想到什么,靳冷秋脸色一变:“狗男女!”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傅瑜问。
靳冷秋声音沙哑:“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