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人,刘云信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吃了药喝了粥,在秦家的暖炕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起来人便精神了不少。
医馆那边的事多,木槿这一离开刘云信势必会更加忙碌,因此只小睡了一会刘云信便告辞离开了秦家。
送走了刘云信的木槿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秦家姑娘如今拥有自己房间的姑娘也就只有木槿一个。
当初分房间的时候本来作为家里唯一一个还没有出嫁的长辈秦月秀也应该与没成亲的秦长樟一样拥有自己的房间,可秦月秀觉得自家如今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多亏了木槿,不然他们一家子如今还挤在那低矮逼仄的茅草屋里,别说是冬暖夏凉了,等上了秋屋子里便开始冷风不断了。
于是当时秦月秀便提出将这房间让给了木槿,秦家众人自是没有反对的,而木槿当时也觉得自己身上的秘密不少,于是便硬着头皮应下了。
于是木槿便有了自己的房间,而秦月秀则是带着秦家几个姑娘住了一个房间,秦家成了亲的男子都有自己的房间,想秦海西这样的小孩子则是愿意跟爹娘一起便跟爹娘一起,不愿意的便是男孩一间女孩一间。
回到房间将门关好,木槿忙打开了自己做的小包包,这里面装得可都是她这十几日辛苦劳动的报酬。
木槿在保和堂坐诊,每日保和堂会给木槿一百文的工钱,这些钱可是足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吃喝半个月了,这十三天就是一千三百文。
这还不算,木槿寄售在保和堂的几味药可是卖的都很好,这银子刘云信也顺便给木槿结了,一共是三十四两银子零九百文钱,这加一起就是三十六两零二百文钱。
木槿将三十五两的整数收进了四叔特意为她打制的钱盒子里,又将两百文分成四份装在了四个荷包里,然后便拿了剩下那一千文中的五百文去了秦老太太的屋子。
刚刚送走刘云信之后的秦老太太本想跟着李氏几人一起去后院的制药室炮制草药的,是木槿以一会有事商量将老太太留了下来。
将手中铜钱串背在身后笑嘻嘻的进了老太太屋子,刚一进门木槿便笑看着老太太喊道:“祖母我都想死你了,你宝贝孙女一走就是十几天你想不想我?”
正坐在炕上纳着鞋底的秦老太太一听这话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放下手中的活笑骂道:“你个鬼丫头就你这张嘴会说,赶紧的,有什么事痛快说,后院还有不少活等着呢。”
在秦家平时看似老爷子做主,实则很多事都是老太太在做主,因此木槿有什么事都喜欢跟老太太商量一下。
这次木槿也是有事要跟老太太商量才将老太太给留了下来。
刚刚木槿在听祖母和大伯母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村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断粮了。
若是往年这个时候地里的小菜都该收获能卖银子了,可是今年地里的庄稼和小菜都旱死了,很多家境不好,平时就靠着这阵子买小菜和山货的几家没了这个收入便断了粮。
因此木槿便动了些心思,想要问问祖母这几户人家的品行,打算让这几户人家的男人跟着祖父上山采药,让这几户人家的女人来家里炮制草药。
这一开始是没有办法,当初木槿挣得银子都给家里买粮盖房子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木槿这才让家里人帮着自己采药,炮制草药,要知道祖父的年纪不小了,每日跟着上山木槿也是心疼,而祖母几人炮制草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要知道炮制草药的过程中有很多材料或是草药都是很伤手的,看着母亲和祖母几人起皮溃烂的手,就算是还没有出嫁的小姑姑手看上去都是红肿不堪,木槿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因此才想着找些靠得住的人来减轻家人的负担。
也是因为这个木槿一直都急于挣钱,只是苦于她想制作的成药里所需的好几味草药都是秋冬两季成熟,因此木槿的成药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直到上次小高氏中谒症事件后木槿在保和堂坐诊无意间提及了制作成药一事,刘家老爷子看中了这里面的商机,主动找上木槿要求合作。
木槿制作成药缺的几味草药由保和堂提供,并且保和堂提供售后,然后以木槿八保和堂二的比例分成。
别看这样的分成看似保和堂吃亏,可十几日之后众人便开始纷纷佩服刘家老爷子的眼光独到。
因为只十几天的时间里,仅以木槿的五味成药,清水镇保和堂的名气便高过了望京城的保和堂,这其中的收益就更不用说了,仅仅十天,还是在很多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保和堂还挣了名气,而木槿也挣了银子。
这手里有了银子都木槿便动了雇人的心思,找老太太便是想征求一下老太太的意见,也想打听一下这几户人家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