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人是刘云信,木槿的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最近用猪肉教授缝合技术教得木槿都快吐了,实在是不想再去碰那油腻腻的东西的木槿知道来人不是学缝合技术的大夫,心情顿时大好。
心情轻松的木槿脚下的步伐也就轻快了起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笑着打趣道:“我还道是谁一进门就哄得我祖母这么高兴,原来是小刘大夫来了,怎么这次是想祖母的红烧狮子头了还是馋大伯母的酱肘子了?”
这刘云信看起来清新俊逸,特别是那一头的白发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可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老饕,而秦家老太太和大媳妇又都是擅厨的,因此刘云信每次来都会蹭了饭才肯走,更是每一次都要吃的肚滚腰圆才肯罢休,为此木槿可是没少打趣他。
开始的时候面对木槿打趣刘云信还会脸红害羞,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有时候心情大好的时候也会跟木槿斗上几句嘴。
不过这会儿的刘云信却是没有斗嘴的兴致了,医馆那边还有大堆的病人等着他,而他这次来其实是想请木槿去医馆帮忙的,这会儿见木槿出门也顾不得再与秦家老太太说话了,忙快步来到木槿的面前,神情有些急切的问道:“秦姑娘可莫要再打趣在下了,在下这次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秦姑娘出手相助。”
这二伏刚过三伏未到的时节,却是已有大量中暍的病人,开始还好,以解暍汤辅以清心丸便可治愈,只是最近来就医的患者中却是出现大量症状较重的,有两人今早甚至是出现了痉挛和昏厥的症状,这种症状以刘家祖孙的医术已是无法救治了,以他们的医术便只能眼看着病患死亡。
只是这病患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这医者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不是,可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清水镇镇长的发妻,也是刘青远长子发妻的亲妹,实在是无法可想的刘清远只好让孙子来求助木槿,想看看这个总会给自己带来惊喜的小神医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看着神色凝重的刘云信,木槿也知道刘云信这次来定是有正事的,也忙收了脸上的嬉笑说道:“小刘大夫有事尽管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见木槿没有推辞,刘云信便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最近天气炎热,中暍的病患众多,这普通的病患以解暍汤辅以清心丸便可治愈,可就在昨天,医馆收治的两个病患以这两味药的效果却是收效甚微,今早其中一位病患已经出现了痉挛和昏厥的症状,药汤已是无法入口了,祖父想问问姑娘可有更好的方法?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请秦姑娘亲自去医馆看看那位病患。”
木槿知道刘云信口中的中暍便是现代人口中的中暑,而刘云信口中的那位严重的病患怕是已经出现热射病的症状了,人命关天,身为医者的木槿半点也不敢耽搁,冲着秦家老太太太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后拉起刘云信的衣袖便朝着大门跑去。
边跑比边转头冲着刘云信询问道:“病患出现痉挛和昏厥的症状多久了,除了解暍汤和清心丸你们可还做了什么别的救助措施?可有及时的给病患降温和、、、、、、”
盯着自己那被木槿拉住的衣袖,刘云信的脸瞬间爆红,被动的跟在木槿的身后跑出了大门,直到两人来到了马车前刘云信也没有反应过来,对于木槿的问话更是一句都没有听到。
木槿喋喋不休的问了半天,却是一句回话都没有听到,有些不解的转头看了眼刘云信,顺着他的目光木槿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竟是又犯了错误,急忙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这也是一时情急,还请小刘大夫莫要见怪,实在是你刚刚说的那个病患情况危急,我怕再晚那人怕是救不回来了,因此、、、、、、”
看着同样是一脸窘迫的木槿,刘云信忙以手掩口轻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不知秦姑娘否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我刚刚没听秦楚。”
说话的同时,刘云信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了刚刚被木槿摸过的衣袖,心情复杂,有些回味,有些不舍,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木槿并没有注意到刘云信抚摸衣袖的动作,而是很认真的把自己刚刚的问话又说了一遍。
刘云信也知道那名病患的情况危急,因此在两人前往清水镇的路上便将病患的症状和祖父采取的医治方法详细的跟木槿说了一遍。
通过刘云信的讲述木槿已经可以十分的确定这人患的就是热射病,而依据她对这个时代治疗中暑症状方法和刘云信来找自己这一来一回时间来看,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