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会有什么假，瞧瞧丫头嘴上沾点了酱，都央着兄弟给擦掉，兄弟脸板的死，手上动作可不慢。


    一边是两情相悦的小男女打情骂俏，乐在其中，另一边是曾经暗恋过的女神哭泣伤心，卓航生平还没这么为难过。


    “嘉怡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吊小琛一棵树，你回头看看，多少俊才等着你捡，听哥哥一句，放手吧。”


    电话挂断，韩嘉怡的手无力垂下，低头木然的盯着手机桌面一动不动，屏幕上赫然是她发给席微微的那张和宗琛暧昧不清的照片。


    她也曾是天之骄女呵！清高、骄傲可也正义、善良。


    是怎么走到如今的？靠着无耻下作强求得来的照片，当成了宝贝每日观赏。


    那晚她没有醉，却控制不住醉态，宗琛见此要送她回家，半推半就同意了，行至半途，她很熟悉的头疼发作，就此浑浑噩噩的在魔鬼的控制下行事。


    房中的这台虚拟的3d仪器，正在运行，宗琛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魔鬼告诉她，仪器可以删除宗琛关于席微微最近的记忆，她没有什么考虑就一一照做，甚至掩不住开心。


    毋庸置疑，她也在变成魔鬼。


    拉开抽屉，里面的一个首饰盒中放着，这段记忆的框架芯片。


    说不清提取出来后她为什么坚持不毁去。


    也许是不想删去心爱的男人最珍贵的记忆，也许是怕就此删去，卑鄙的自己在没有任何机会得到他的原谅。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早点懂得不强求，该有多好，如若真有一天，她被魔鬼同化，最后一丝人性皆无，她还是韩嘉怡吗？


    *


    “怎么没吃完就回来办公室？”宗琛推门而入，满心不解，卓航的饭量他有数。


    “吃不下！”卓航二趟腿翘着大班台上，头靠着大班椅，看到宗琛就来气，想在骂几句，眼尖看到席微微也进了来，又强咽了回去。


    “金言茂打了我电话，要跟你这个大儿子见面，你什么想法？”


    “不见。”宗琛想都没想拒绝，他知道金腾公关部先做了前锋，以为圆滑世故的卓航，面子上怎么也要给个两家见面握手谈合作切磋的机会，哪里料到卓航不论理出牌，一点面子不给。


    这才逼得金言茂放下身段，亲自来谈，他要谈什么，又能谈什么？


    这只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走任何一步，都会算投入的风险利润比，这笔买卖一开始他就应该没有主动权。


    可惜他太年青，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白白给家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本来五年后才会推出的人工智能，现在提早面世，金言茂没有了先机，还会起杀心吗？


    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下翅膀，地球另一端则会海浪滔天，那这个改变会带来什么？


    “嗯，科技博览会还没开，市场反应已经如此剧烈，human的准备工作要做不少，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多事之秋，”卓航考虑一番说，“这样，我来见见他，怎么说他也是业界的前辈，亲自开了口，面子还是要给点，留人一线日后也好见面。”


    这样考虑也是卓航的审慎带来的习惯，宗琛听了另有体会，这个时候可怕的未来都没有发生，也许他应该换种思维。


    将人逼至墙角，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金城致，退一步母亲和卓航会更安全，“你看着办。”


    席微微从进了门就找地乖乖坐在宗琛旁边，听男人们谈公事，直到这时点了点宗琛的胳膊，紧张发问，“你们说的人工智能薇娅，已经激活了吗？”


    “问这个干吗？”


    “我问你就答嘛，废什么话。”


    “没。”


    还好，还好，席微微憋着的一口气得以放松，“要怎样才能激活它？”


    这话不要说宗琛，就连卓航都有些意外，半真半假开玩笑，“丫头，这可是公司机密，你要不是小琛的人，我要把你当间谍了啊。”


    “不说就不说，你们把它当宝，我还看不上呢。”席微微意识到自个操之过急，话锋一转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人类无法控制人工智能了，可怎么办？”


    “不能控制的人工智能还能叫智能，设计上有问题除了销毁没有第二条路。”宗琛随口答了女人几句，问，“小云，楼下的记者散了没有。”


    端着柠檬水进来的女助理轻轻摇头，笑着回答，“非但没少，还在增多。”


    她首先将水杯递给了席微微，食堂的一顿午饭过后，这位席小姐和总裁的甜蜜日常，闪瞎了一众贼眼。


    到场吃饭的员工，有些位置幸运的，离得近，角度好，偷偷拍下的照片在公司内网上，一堆的模糊照片中脱颖而出，得意的似乎成了明星狗仔中一员。


    就算是风气自由的科技公司，可要在一小时前，也没人敢做这种丢饭碗的事。


    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女助理偷偷的望一眼宗总，也觉着所谓的冷面无非是不太爱笑。


    可以这么温柔的给一个女人剥虾，擦嘴，管这管那的男人，内里不知多么的火热温暖。


    到最后胆子越来越大的员工连视频都放上去，内网完全炸了锅，总公司、分公司、外事处的女同事在网上嗷嗷直叫。


    这就是女人梦想中最完美的男人呐！


    就是苦了公司的网管部门，内网补丁打的更是勤快，以防这些照片、视频流出到外头，这可是卓总亲自下的任务，——不能外泄，不用删。


    卓航坐在电脑面前，饶有兴趣的关注这内网聊天，笑的直呵呵。


    宗琛不明所以也费事问，这哥哥有时候神经就会串线，他烦着如何避开这帮记者离开去研发基地。


    现在就剩那一块没被扒出来，是个清净的地头。


    “琛哥哥，我们可以声东击西走嘛。”


    烈日炎炎，蹲守楼下的记者换了一批，有新公司来的从业人员，更多的是上午蹲守公司派来的换班人员。


    上午的新闻一出，反响那叫一个疯狂，各大公司调人的调人，调设备的调设备，誓死要紧跟天才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