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你还真是荒唐,点心都已经被母亲吃掉了,你这么推脱,不会是给自己找借口吧?”
景旭眼底冰冷逐渐凝聚,像是想要说点什么。(.无弹窗广告)
可他还没开口,钱金金便已经开口,眼底依旧是隐藏的冰冷暗芒,冷冽逼人,“大姐说的是,不过大姐不知道仵作有一个手法,是解剖尸体吗?”
“你,你……”钱明月气结,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了。
钱锦州显然也被钱金金这个荒唐的提议给刺激到,脸色铁青的怒吼,“钱金金,怎么可也有人像你这么恶毒?”
“大哥,我这是为母亲报仇,为什么说我恶毒?难道你不想找出凶手吗?”钱金金美眸轻眯,目光森寒,眼底的狠绝之气,不胫而走。(.)
她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本来以为楚秋月都已经被赶出府了,算是对她最大的教训了,没要她的命也是顾念着曾经叫过一声母亲。
可有的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
所以,她没必要手软。
钱锦州冷笑起来,“凶手不就是你吗?”
“你这么确定,为何害怕仵作解剖尸体?”钱金金遮掩住眼底的冷然,冷冷的反问。
钱锦州恨得咬牙切齿,“我是绝对不允许母亲被解剖的!”
钱金金没理会钱锦州的无理取闹,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杀煞白着脸不说话的钱明月,微微笑道,“大姐,母亲刚刚吃下点心没多久,只需要在胸口开一个小洞,找到食道,便能取出点心,如若真的有毒,我钱金金也就认了,但如若没毒,那说明真凶,另有其人,你说是吧,大姐?”
最后那一声大姐,问得钱明月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她的心,是虚的。
抬眸紧张的看了一眼钱金金,从她那眼眸里看出了几分冷冽之气。
她心里一慌,顷刻间便明白,钱金金肯定是洞悉了什么。
景旭看向眉头紧皱的钱文礼,“钱大人,这件事情还是要遵循你的意思,你如若觉得需要解剖,便解剖。你如若觉得不要,那么我再另想办法。”
景旭将这个难题推给了钱文礼,其目的是要试探他到底会偏向谁。
钱文礼陷入了挣扎之地。
而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的钱金金,反而最是淡定从容,好像一个观戏之人,十分泰然自若。
钱锦州焦急的求自己的父亲,“父亲,请父亲看在母亲为钱家生儿养女这么多年的份上,一定要保住母亲最后的尊严啊!”
景旭却冷然开口,“钱少爷,不解剖,显然不能指定六小姐就是凶手,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将会因为得不到真相而不了了之,你想一下,再做选择。”
钱锦州陡然大怒,“这件事情明明就是钱金金所为,为何她会安然无恙?”
“因为证据不足!”景旭笃定的回答,冷然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钱锦州的愤怒,而动容半分。
这句话,等于是告诉众人,钱金金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