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莫小魅受伤的看着莫小邪,,一转眸,狠狠地瞪了时昔一眼,“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负了高君雅,又在这里勾搭我哥,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莫小魅气呼呼地跺脚,转身拉着花言就走,花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还是和莫小魅一同离去。
时昔抿着唇,看着离去的两人,心里面乱七八糟,浑浑噩噩。
“我看,还是早些解释清楚才好,不然这个丫头不知道还会什么疯。”莫小邪低低叹着,对莫小魅亦是充满无可奈何。
“解释?怎么解释?能解释清楚吗?到那时那又要将叶绯云置于何地?高君雅呢?他的面子又怎么保住?他会轻而易举像你妥协?”时昔轻笑着,却笑得莫小邪的心一颤。
“你和高君雅闹别扭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现了,你没有解释是吗?”莫小邪伸手握住时昔的手,时昔却将他轻轻推开。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的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在你什么都不能给我之前,在你都不能确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之前,皇上,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比较好。”时昔落寞的转身,一步步离开。
莫小邪怔怔的站在原地,手中落空,风吹过,刺骨的冷。
封后大典的准备活动,紧锣密鼓的举行着,每日的歌舞排练,节目预备,时昔一心操持,花言也经常来帮忙,只是莫小魅,自从那日的事件之后,就对时昔有了深深的看法,再也没有在时昔面前出现过。
本来应该莫小魅负责的事情,全部落在了花言的头上,花言倒也不多说什么,安安分分的和时昔一起做事。
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还是经常会问一些关切的话,时昔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搪塞,时间久了,花言知道她不愿说,也就不愿意为难她,再也不问。但还是会费心竭力的想一些办法让她开心。
时昔的气色越来越差,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每当夜晚,时昔屋里的灯都会亮很久,没有人知道时昔都在忙些什么,只有不乖和不甜,整日整日的跟在时昔的后头。
不乖还是那一副天上地下,唯我不乖的模样,只是偶尔会跑到高君雅的房里,喵呜喵呜的叫上半天。
也不知道是因为苏二小姐的事情还是朝中的事情太多,自从那日之后,时昔再也没有见过莫小邪,两人真的就像是两条相交线一样,交汇过后,越走越远。
倒是高君雅,经常会来看时昔,却再也没有过失态,刚开始的时候,时昔还很担心,两个人再见,难免尴尬。可事实却完全出乎时昔的意料,高君雅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依旧是温言温语,翩翩儒雅,也不曾在对时昔有什么越矩的动作,两人相处倒也还算和谐。
一眨眼,就到了腊月十四。
这日的天气一派晴好,今日已经是封后大典的倒数第二天了,叶绯云的脸果真是如高君雅所言,完全好了,欣喜的不得了,高兴的非要设宴款待高君雅,邀请高君雅到她的凤栖宫的去用午膳。
但是孤男寡女总是不便,一同邀请的当然还有时昔,听说莫小邪也会去,要和皇后一起谢谢东宁太子。
诗韵和诗雨已经回来了,早膳后,就伺候着时昔挑选参加午宴要用的饰和衣物。
时昔倒是不怎么在乎的,穿什么还不都一样,可这两个丫头却忙来忙去,忙的不亦乐乎,说怎么也不能丢了东宁太子妃的脸。
时昔却暗暗叹着,说到底,还是不能丢了高君雅的脸吧。
看着这两个人,时昔不由得想起来以前在醇亲王府的时候,每次有什么事情,帮她准备饰衣物的都是织凡和绣凡,那个老实聪慧的织凡,那个爱害羞又可爱的绣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们。先前莫小魅说要送两个丫鬟过来,可生了那件事之后,莫小魅自然没有再送人过来,当初若是送,会是织凡和绣凡吗?
应该不会是吧,织凡和绣凡可是醇王妃的丫鬟,现在也因该是皇后娘娘的丫鬟了,又怎么会来伺候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今日的午宴,定然会有丫鬟伺候。也许还会见到她们呢。
时昔的精神忽然提上来,扒拉着饰盒里的东西,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准备的这都是什么呀,没一个能让我看上眼的。”
“娘娘,您看这个。”诗韵转身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时昔一身粉紫色百花穿金蝶曳地裙,高高的束腰,乌黑墨高高盘起,配着浅色的饰,华贵却不显雍容,自带一份清新动人,顾盼神飞。
时昔出门的时候,高君雅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一袭月白色长袍,端正地坐在石凳上,优雅的举杯饮茶。
见时昔出来,高君雅不由得怔了怔,敛了心神,漂亮绝美的脸上一抹浅笑,薄凉的唇瓣微动,“我们走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时昔点了点头,举步跟着高君雅的身后。
来皇宫也有半个月了,但是不是在忙,就是心绪不佳,路线又不太熟悉,时昔出了做事,基本上就没有出过寒梅宫。今日天气晴好,心情也不错,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织凡和绣凡,说不定还有何堂锦里,时昔的心里一阵激动,真是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像是家人一样了。
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轻快了许多,臻留恋,以前都没有现,这皇宫里的景色是如此的美,下过雪的皇宫,银装素裹,在灿然的阳光下,银鳞微动,偶尔会有某一角露出黄色的琉璃瓦,更显的美轮美奂,人间仙境一般。
人工早就的亭台楼阁,树木山石,各有各的特色。
尤其是靠近凤栖宫的一隅,时昔遂高君雅路过,竟然现这里还有梅花在绽放。
大多数枝头都已经打起了暗红色的花苞,偶尔有一两只,已经开出了红色的花朵,火把一样,燃烧在雪地里,明艳动人。
“参见东宁太子殿下,参见东宁太子妃娘娘。”凤栖宫门口守候地小太监一面想两人行礼,一面进去通禀。
时昔提裙跨过门槛,诗韵和诗雨很有眼力劲的在旁边搀扶着,垂眸的瞬间,眼角余光扫过,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时昔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