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魅转身出门,一手拎着药方,还不忘把门给带上,回身的瞬间,透过门缝,时昔似乎看到了莫小魅脸上奸诈的笑。
这死丫头,笑什么笑,回头一定要恶狠狠地取笑她一顿。
“过来。”看着莫小魅出去,莫小邪冲着时昔招了招手。
“干嘛?”想起莫小魅谜一样的笑,时昔就觉得莫小邪不怀好意。
“哄我。”莫小邪一本正经的脱口而出两个字。
“哼,”时昔撇嘴,“谁要哄你?做梦!”
“你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吗?”时昔不过来,莫小邪就走过去,从被轻轻地拥住她,眼梢掠过她颈上的银针,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
“疼吗?”
话题跳跃太快,时昔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莫小邪的目光,看到他正睨着自己的脖子,才知道她是问自己的脖子疼不疼。
“不是很疼,”时昔一条眉毛微微扬着,小嘴一张一合,“只是有点晕,中的并不算毒,只是药性比较重的迷幻药,会让人产生幻觉,为了保持清醒,我才一直扎着针的。”
“嗯。”莫小邪颔首,脑袋往后一退。
时昔以为他要把她放开,身子骤然也松了下来。
谁知,莫小邪从另一面转过来,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抬着她的下巴,薄削的唇瓣重重地贴上她的。
时昔一个激灵,身子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明亮的眸子骤然放大,倒映在她的瞳孔中的,是莫小邪那张熟悉的脸。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身体被他紧紧地桎梏,心口贴着他的心口,只觉得心脏处一阵砰砰的乱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莫小邪的舌尖捻熟的贴上她的唇瓣,试图撬开她的贝齿。他的唇,滚烫火热,犹高温的烙铁,重重的碾压着她,狂野而又放肆。
“唔,”时昔推拒着他,“不行,”含糊不清的声音回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而他就趁她张嘴的时候,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灵活地卷起她的,翩然共舞。
男人独有的幽幽异香将她包围,不断地大力需索着她的气息,最终将她占领,静默的呼吸逐渐变成喘息,所有的呼吸都被男人带走,时昔吃力的呼着稀薄的空气,身子软软的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他却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过气闷,他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担忧都似要融到这一个吻里,不断的加深,加深,索取。
时昔无可奈何,他再不放开,自己真的就要断气了。
脑子里一个念头飞速闪过,时昔不再挣扎,忽然双臂一扬,勾住男人的脖子,踮着脚尖,吃力的迎合着他。
男人一怔,为她的主动,以为她意识到自己错了,旋即大喜,更加激动的去吻她,甚至温柔了许多,去讨好。
时昔努力的学习着,她的动作很青涩,自己的嘴唇不时地会磕在莫小邪的牙齿上,她一痛,唇齿间有腥味蔓延。
莫小邪微微拢了眉心,哭笑不得,无奈而又怜惜地放慢动作,温热的舌尖舐过,空气里似乎都是她的味道。
就在莫小邪以为她不再挣扎,放松戒备的时候,时昔的唇忽然弯了弯,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似乎感觉到时昔唇角的弧度,莫小邪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眸中的目光炙热的可怕,呼吸亦是粗重地拍打在时昔的唇角鼻翼。
大手不再安分的束缚着时昔,而是探进她的衣衫,滑入她的胸前。
时昔看着眼前那双跳动着情、欲,炙热灼灼的眸子,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伸手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按住。
“怎么啦?”沙哑暗沉的声音溢出,挂上一抹奇异的色彩,莫小邪的气息吞吐在她的鼻尖上,酥酥麻麻,激起她心里的一连串涟漪。
“我不行。”时昔颤抖着声音,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比莫小邪还要暗哑。
“真的假的?”莫小邪挑着眉,一脸的不相信。
手从她的禁锢下划出,留恋而下,作势就要解她的腰带。
时昔一怔,好像让他误会了,不是那个不行,是那个不行啊。
“我受伤了。”时昔闷闷地开口。
莫小邪抬眸,眼梢掠过她的脖颈,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心一舒,垂首在时昔的耳边。
带着恳求的语气,“我轻一点,好吗?”
“我们还没成亲呢?”时昔轻咬着唇,“你不是答应过我。”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莫小邪再度揽住她,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小腹处一热,时昔的脸瞬间红的通透,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某一处的异样。
“我……我还没准备好。”时昔的声音极轻。
莫小邪的胸膛起起伏伏,极力地压抑着心里的那一团火,大手轻轻拂过时昔的后脑勺,“这还疼吗?”
“不疼了。”时昔乖乖的摇头,回应着他。
“脚呢?好了吗?”莫小邪又接着问。
时昔倏地失声笑了,脑子里忽然响起某人说过的那句你的本事可真不小,总能让自己受伤。
想一想,可不是吗?自己总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大大小小的伤,总是不断。
“笑什么?”被时昔这一笑,笑的莫小邪莫名其妙。
时昔抿着嘴,微仰着脑袋,“我忽然发现,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你现在才发现啊?”莫小邪略带不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扣在自己怀中。
“时昔,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莫小邪的声音盘旋在头顶。
“想了,而且,”时昔故意拖了一个长音,“我想你要比你想我多一点。”
莫小邪轻笑一声,低头在时昔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傻丫头,我明天就入宫,请皇上让我们完婚。”
时昔笑笑不说话。
厢房的后窗边,花言手里提着一包药材,凝耳听着房里面的动静。他买药回来,就听织凡和绣凡说莫小邪在里面,让他先去煎药,煎好了给时昔送过去。
花言依言提着药离开,可在经过厢房后窗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停下来。
当时昔含糊不清的呢喃入耳的时候,虽然早就告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可他的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钝痛。
满地铺撒的夕阳红的像血,照在花言苍白的脸上。
花言手里提着药包,沉重的步子一点点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