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季海帆老师，方羽一路去了校医室。


    名为校医室，但这儿却是一座四层的小楼，跟随季海帆老师进去后，方羽看到了各种现代化的仪器和不下于数十位的医护工作者。


    从规模上说，这里绝不亚于一个中型的医院。


    “不要奇怪，学院的老师和学生经常需要出去做一些有危险的任务，所以在医疗方面多配备些人手和资源也是很正常的。”季海帆对他解释道，然后话锋一转，问道：“你刚才在擂台上，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我也不知道。”方羽很老实的说道：“我就是感觉有一股怒火往头顶冲，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我恢复清醒后，就已经……”


    “短暂的失去意识？”季海帆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听肖潇说过，你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确实不止一次了。”


    “你跟我来，我们先做一次测试！”


    在季海帆的带领下，方羽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个研究室内，季海帆先是召集几位助手开了个短会，然后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就给方羽套上了无数复杂的电子仪器。


    整个检查持续了足有一个小时，然后等待检查结果又花了一个小时，正当方羽等的不耐烦时，季海帆终于拿着检查结果回来了，看方羽的眼神中闪着难以形容的光。


    方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问道：“季老师，我没事吧？”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呃，好消息吧！”


    “你跟我来。”季海帆冲方羽招了招手，然后带着他向一路下楼，直接去了研究室的负一层。


    经过两道安检，再打开一道由指纹锁和虹膜共同操控的大门，方羽被带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中。


    只见这里有数十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紧张地忙碌着，四周摆满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高科技仪器，其中最醒目的是研究室正中的一个用玻璃围起来的透明房间，里面有几只小黑猩猩，似乎正陷入沉睡之中。


    “如你所见，我既是一个有异能的医生，也是一个顶尖的科研工作者。”季海帆的语音中有一丝骄傲。


    “这个实验室主研一些有争议的生化科技，比如克隆人、生化人、基因改造等项目，由于这些项目在社会上存在比较大的争议，所以修建了这座地下实验室，暗中进行。”“直到这几年，研究室开始把生化科技的方向，渐渐地转入人体潜能这个项目上，于是出现了一项研究项目，叫做“脑域开发计划”。”


    “因为人脑可以影响人体的一切功能，包括五官系统、神经系统、脏腑系统，甚至更多未知的人体潜能，譬如说特异功能、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或者是体能，爆发力等等，所以“脑域开发计划”就是希望藉由这套计划，让人类变得更加完美和强大。”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如果计划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能够造出“超人”。”


    说这些话时，季海帆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方羽下意识的问道：“那开发效果如何？”


    “有一些进展，但是距离我们的构想还有很大差距。”季海帆一边说，一边走到玻璃房间旁，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奇奇。”


    似乎听到了他的召唤，那几只沉睡中的小黑猩猩中，有一只突然睁开了眼睛，摇了摇脑袋站了起来，眼里有些许迷茫之意。


    季海帆又按下了面前实验台上的一个按钮，玻璃房间中顿时升起十几块形状不同的木块。


    季海帆随即又下达指令：“奇奇，将这些木块搭成房子形状。”


    仿佛能听懂人说话似得，那只小黑猩猩点了点头，开始将不同形状的木块摞在一起，大概三分钟后，真的搭成了一个简单的房屋形状。


    而季海帆立刻又下令：“奇奇，攻击你面前的房子。”


    话音未落，小黑猩猩一脚踹了出去，将木块摞成的房屋踢倒，而它还不罢休，居然一掌像其中一块长条形的木棍劈去。


    就听“咔嚓”一声，鸽子蛋粗细的木棍居然被它一掌劈成了两段。


    “够了。”季海帆说道，同时按下了一个按钮，玻璃房子中突然冒出几股绿色的雾气，小黑猩猩闻到后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十几秒后再次陷入了沉睡。


    方羽张大了嘴，刚刚看到的一切让他彻底呆了。


    “众所周知，黑猩猩是最接近于人类的动物之一，其智商最高可达到人类五到七岁的小孩水平，脑域大约可以开发到5%左右。”


    “这几年来，我们用黑猩猩做临场试验，采用磁场、射线以及药物的方式刺激其脑部发育，在三百多只黑猩猩样本中，有十四例脑部得到进一步的开发，比如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只。”


    “经过测算，这十四只黑猩猩的脑域开发程度，最高增加到11%，最低增加到8%，而在他们“进化”之后，无论是智力还是体能，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


    方羽点了点头，从刚才看到的那惊人的一幕就能知道，季海帆没说大话。


    “但是让我们感到遗憾的是，这十四只黑猩猩的脑域开发并不稳定，大约只能持续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接下来就会逐渐回落，退化到原先的水平。”


    “就像我们每个人可能也都经历过这样的状态，在某一段时间内感觉特别好，精力充沛，头脑清醒，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儿，但是持续一段时间后就会退化到正常水平，差不多算是一样的道理。”


    “等等。”方羽突然出声打断了季海帆的话：“我想问一下，你们拿三百多只黑猩猩做实验，成功了十四例，那没有成功的那些黑猩猩怎么样了？”


    “很遗憾。”季海帆看了方羽一眼，说道：“部分失败的实验体脑部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也有部分死亡，这是生化科技研发所不可避免的，我们的技术还很不成熟，所以还不能应用于人体。”


    方羽稍一计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三百多只黑猩猩参加实验，成功的只有十四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左右，而这种所谓的成功也只能维持两三个月，代价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