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起没有,那梁子却忽然转头看向他,而后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见状他本能的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也斜躺靠椅上。
梁子走到他身前站定,小嘴张了张,好像在说什么,可是他却听不清,只能看着她缓缓靠过来,爬上躺椅,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她的身体温温的,软软的,那么真实,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一个荒谬的梦!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将她当傻子一样耍了,甚至还跑到他梦里来骚扰他!
带着怒气,他想抬手将她推开,但却悲催的发现,他使出去的力气完全犹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别说是推开她了,根本是连一只手指头都没办法动荡。
反而,她却抬起手,纤细的手臂如水蛇一般轻易环住他的脖颈,软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丰盈的唇轻轻贴着他的,若即若离,厮磨着顺着他的唇角一直滑过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耳际……
这是做梦,他知道的,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真实得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乱了。
就在他暗暗自嘲,自己居然也做春|梦的时候,梁子低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让我害你一辈子……可好……”
让她害一辈子?!!
身体猛的一怔,吕月蘅猛然睁开眼。
然而,这一睁眼,他彻底傻眼了!
只见梁子双目紧闭低垂着头对着他,而微启的唇角挂着一条在艳阳下光泽异常透亮,如同银丝一般的口水。
看着那条距离他面颊不过三寸不到,大有滴落之势的口水吕月蘅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要害他的!
只是,他这个梦怎么还不醒呢?!
不仅么没醒,反而越来越真实了,真实得连阳光都显得那么刺目。
吕月蘅正疑惑,忽见莫小小嘴角微动,竟闭着眼睛无声的傻笑了一下,而挂着她唇角便的那条口水也因为这个笑顿时晃了晃,然后……
不是做梦么?为何……为何这脸颊上这凉飕飕的触感……
本能的缓缓抬起手,吕月蘅指尖轻轻触上脸颊上的冰凉之处,随即抬起手指又看了看……反复的看了看……
沉默……片刻的沉默之后……吕月蘅只觉骨头一阵发酥,全身鸡皮疙瘩顿时全冒了出来,嘴角一抽,便是满脸的黑线。
紧接着,陵水县外的密林里传出一声鸟飞兽散的咆哮。
“你果然是来祸害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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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
莫小小缩在树脚,拉耸着脑袋,满脸的委屈之色,不时抬起眼皮瞟向坐在她对面黑着一张脸的吕月蘅。
话说,不就是一滴口水吗?用得着摆她脸色摆那么久吗?那还不是因为怕他睡得不好,给他枕着她的腿睡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么?
洁癖了不起啊?洁癖就可以无视她无私的奉献出大腿?洁癖就可以只记住那一滴口水?
莫小小刚想到这,便见吕月蘅又抬起衣袖狠狠擦了一下脸颊。
嘴角不由得抽了下,莫小小额顶垂下三天黑线,“喂――早就没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