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吕衍再懒得说话,将白饼和羊皮水袋交到葛萨手上,而后转头看向坐在路边喝水的葛老二葛老三,“你们都吃好了?”
葛老二知道自己闯了祸,这两天都不敢多话,只是连忙站起身陪着笑道:“好了!早好了!”
“那就上路吧……”吕衍话落走到马旁,一个翻身上了马,忽然策马先奔驰奔去。
葛萨见状眉头皱成一团,而后转头狠狠瞪了葛老二一眼。
葛老二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心里虚得很。
跟六爷那么久了,如此反常的六爷他们还真没见过呢!
葛老三有些看不下去,低咒一声就走到葛萨身前夺过白饼转身就欲往马车走。
葛萨皱着眉一把拉住葛老三,“你要干什么?!”
“操!不就是娘们!还真当大爷没办法让她张嘴么?!”葛老三也皱眉,心里憋得慌。
先不说自己的二哥因为那个女人受了委屈,就说六爷吧!哪里对他们三人这般冷淡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马车里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惹的祸!
“你是嫌六爷还不够心烦是吧!还要再弄出点事来你才甘心?!”葛萨不由得大起音量。
马车内那个女人对六爷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老二老三不知道,可他是知道的。
就凭吕月蘅对那乌禹公主下的招狠手,六爷能不能和闽怡结盟就靠这个女人了!
老三被葛萨那么一吼,气的跺脚就将白饼狠狠摔在地上,甩开葛萨的手就上了驾坐。
葛老二见葛老三为了自己被一顿吼,心里更是难受,低着头也走回驾坐,拿起马鞭就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上。
马儿是被抽得生疼,嘶吼一声狂奔起来。
坐在马车内,斜靠着马车的莫小小因为惯性作用,身子一歪,差点滚下马车。
“真tm的!”跌落在长木条凳的莫小小一把抓住另一半的木凳横栏,咒骂出声。
坐在前面的葛老二葛老三是听见了的,没等葛老二开口,葛老三便转头掀起窗帘,“你娘的有种再说一次!”
“我娘是女人没种!”莫小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着葛老三就冷笑道:“不过这么贱的要求我到是还是第一次听过!”
粗线条的葛老三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莫小小这话里的意思差点没气晕。
“他|奶奶的!”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那葛老三猛的站起身便跃上马车顶端,然后再一跃,便在马车后落下脚。
葛老二见状连忙一把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而葛萨也连忙翻身下了马,往马车后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葛老三早已经跳上马车内,一把揪住莫小小的衣襟,手一抬,便将莫小小甩丢出马车。
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莫小小被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散了架一般,比沈奇那一脚可是带劲多了!
疼痛的感觉尚未蔓延开,那葛老三便已经跳下了马车,一跃至莫小小身前。
葛萨刚跑到马车尾见到便是莫小小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而葛老三站在她身前,目露凶光的弯腰欲又动手。
“老三!你今天到底是想干嘛!”葛萨身形一闪,便来到葛老三面前抬手挡住葛老三的手。
“大哥!”见自己的手被挡住,葛老三怒,“这个女人刚才居然骂我贱!!”
躺在地上的莫小小疼痛已经蔓延开来,整个背部火辣辣的痛不说,左手的胳膊因为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压了下,好像断了似得的,不仅痛,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过她却看着葛老三笑,“让我再骂你一次这种要求难道不是贱吗?”
葛老三闻言是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抬手一把挥去葛萨的手就想一掌劈死莫小小。
不过葛萨怎么可能真让葛老三伤了莫小小,左手档去葛老三那掌后,右手成拳,一拳将葛老三逼退。
“大哥!!你为了个女人跟我动手?!”葛老三不敢置信,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看着葛老三气的布上血丝的眼,莫小小完全不知收敛,继续煽风点火,说着风凉话,“这哪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你动手,我可是送给闵怡公主的礼物,打坏了你赔得起么?”
“你――”
葛老三气的牙根几乎咬碎,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就被莫小小再次打断。
“你什么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懂事点呢?”
噗――他葛老三活那么大,他老娘都没这么教训过他,顿觉一股真气直往上涌。
葛萨知道莫小小根本就是故意激怒葛老三的,不过她这是图个啥呢?!不就是自找苦吃!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不撕了你的嘴老子就不是葛老三!”
葛萨是刚转头想叫莫小小闭嘴,葛老三便一声怒吼冲了过来,再接下来便是兄弟二人大战到一起。
莫小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侧头往旁边吐了口口水,将满嘴的沙子吐了出去。
而然,她却忽然看到一双脚立在她旁边。
缓缓抬头,便见阁老二一脸阴沉的看着她,那乌云密布的脸配上眼角那倒狰狞的疤痕看得是莫小小骨头一阵发怵!
不能怪她怂,这是人遇到危险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
强作镇定,莫小小直视着葛老二的眼,努力告诉自己,现在挂了也是好事,一了百了,省得到时候被送出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太后寿辰那日,十六便提过说他找过闵怡公主的麻烦,虽然他并未说是如何整治了闵怡公主,但就吕衍能如此看重她莫小小,将当礼物送来看,便不难想象,这闵怡公主和十六的梁子定是不小的。
那日酒楼窗前,是她惹的祸,到时候那闵怡公主定不可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甚至,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她会将十六至于险地!
至于那吕衍要讨好闵怡公主,要结盟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结盟后又会有什么后果,那些政治利益,天下苍生,她莫小小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与其留着这条命活受罪,害人害己,不如早早了断了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