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城主孟浩言独自在书房中对着一封信笺发呆。
这时门推了开来,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父亲,为什么要让孩儿走?”孟永华一脸不解的表情,心中疑惑为何要让自己在城中隐藏起来?难道出事了?竟然要隐藏?
孟浩言看着自己的独苗没有离开,脸色阴沉了下来,“快带上银票离开府中,隐藏在城中,三日后在离城,切记不可去找太子殿下。”
“为什么?难道出事了?”孟永华上前来到书桌前一脸的担忧,看到父亲手中拿着一封信笺,伸手去拿。
看到孟永华伸手想要拿信笺,立马一拍手背,冷声道:“这岂是你能看的,为父就你这一个孩子,还能害了你不成?”
孟永华知道不可能,不过不明白原因心中始终不安,“父亲这是为何?孩儿已经大了,能为家承担了。”
孟浩言摇了摇头,冷着的脸变成了无奈的神色,叹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什么?太子殿下要父亲死?这怎么可能?”孟永华一听瞬间惊了,没有犯错,怎么会这样?
伸手快速的抢过信笺,连忙开打看了起来。
看完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让父亲去送死嘛?”眼神一清,露出了阴狠的神色,“父亲,太子要父亲死,何不投靠这位九千岁?”
看到孟永华已经看到了信笺,也不在去隐瞒了,起身敲打了一下孟永华脑袋。“糊涂,太子明日即将登基,如若为父投靠了九千岁,那么明日进国都就是身死之时。”
被敲打了一下脑袋孟永华没有去管,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这位九千岁既然敢杀害皇帝,要其皇后,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必然有其依仗,如今太子正面不敢为敌,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正是说明了太子惧怕九千岁的报复,既然这位九千岁如此厉害,父亲也就不怕那太子在找麻烦。”
孟浩言岂会不知道这些?拍了拍孟永华的肩膀摇头道:“这些为父都知道,不过今日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这位九千岁,明日就可用别的手段来对付为父,与其这样,不如为父去送死,给太子一个满意的交待。”
“可是为什么啊?我孟家世代忠于皇室,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太子想过我们孟家没有?”孟永华双拳狠攥,猛拍击了一下桌面。
“多余的话休要在说,带上银票速速离开,以后莫要在进入官场,当一个商人去吧。”孟浩言回到座位上座了下来,对着孟永华挥了挥手。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孟永华倔强的说道,自己逃跑丢下父亲一人在这里等待着送死,这样的事孟永华做不出来。
啪的一声,孟浩言拍击桌面大声喝道,“你想让孟家断了香火么?现在,赶紧离开府中。”
“不。”孟永华把头一扭,就是不离开。
孟浩言叹息一声,起身哀叹说道:“孩子,你是孟家的根,为父老了,孟家有幸蒙受赵氏恩惠,报答的时候到了,就让为父去做吧。”
看到孟永华还要在说,手刀坎在了孟永华的脖颈上。
双手扶着晕过去的孟永华,冲着门口喊道:“来人。”
“属下在。”从外面走进一名身穿盔甲的护卫,低头恭敬的回到。
“把少爷带到夫人那里去,离开孟府。”孟浩言恢复了往日威严的神态。
“是,城主。”
身穿盔甲的护卫上前从孟浩言的手中接过孟永华,扶着孟永华退出了书房。
拿起信笺用火石打着火,点燃了起来。
看着信笺化为了灰烬,飘落在地上后,拿起书桌上的锦盒放进怀中走出了书房。
来到孟府大门站在门口等候着那位九千岁的到来。
守卫门口的俩名护卫其中一名小跑着跑进了孟府中,不一会拿着伞走了过来,打开替城主大人遮阳。
孟浩言把护卫推开,摇头说道:“不用了,让本城主多享受一会。”
“是,城主。”护卫心中不解,如此炎热的天,还享受?不过城主说不用,那就不用,收起了伞继续站在了门口守卫了起来。
护卫不懂孟浩言的心,火辣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阳光,过了今日在也看不到了吧?自嘲的笑了笑。
当看到管家带领着一名和画像中一样身穿白袍的少年和太后后,连忙迎了上去。
“恭迎九千岁,太后的到来。”
“额,有心了。”夜问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心中那疑惑当看见这位城主后,看其眼神就明白了过来。
神色中没有讨好的神色,只有恭谦的神色,看来这是选择了赵游诏的人。
“千岁请。”孟浩言做了一个请,陪同着夜问走进了孟府。
“千岁进城乃是浩言之幸,今日能于千岁一同饮酒,死而无憾矣。”这话孟浩言说的是真心话,能和这样的人物饮酒,即使死了也没有怨悔。
夜问自然也听的出来是真心之语,“城主客气。”
孟浩言见这位九千岁没有说话的兴趣,眼眸冷漠,陪笑着走进了偏厅。
十二名蓝衣护卫在院门口站了六名,门口站了六名。
在进入门口时,孟浩言对着门口的侍女说道:“上菜。”
“是,老爷。”侍女恭敬的回应。
看到夜问已然坐下,太后竟然站着,连忙说道:“太后您请坐,臣哪能让太后站着。”
沃挽香委婉一笑,“夫君入客席之中岂能同席。”
孟浩言猛然一愣,随后不知说什么好了,太后是把自身当成了这位九千岁的夫人,女子不可于客同席。
坐在椅子上的夜问也是一愣,哪来的那么多的规矩,开口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都坐下一起吃。”
“可是夫君,礼法不可废。”沃挽香还是轻摇头,语气同样坚决。
“现在是本督说了算,礼法在本督这无效。”看到沃挽香还是摇头后,皱起了眉头。
看到夜问皱起了眉头,沃挽香叹气一声,缓缓的坐下了。
“你们也坐,还有貂蝉。”夜问看着贝蒂和高淑英也还在站着,冷声说道。
“是,主人(老爷)。”
这时孟浩言才开始说话,从怀中拿出锦盒,轻轻的打开,一股幽香弥漫房间。
“此乃百年参姜,是浩言的珍藏,配合百年女儿红,口感一等一,让人欲罢不能。”把锦盒中的参姜放进一个专门预留的木器上面,送到了夜问的面前,躬身倒了一碗烈酒,介绍了起来。
沃挽香在孟浩言打开锦盒时就一直在观察着参姜,细眉微皱道:“城主大人恐怕搞错,此参姜至少有三千年火候,如人形,纹路细密有致,尤其是这幽香,只有三千年以上参姜才会有这种怡人的幽香。”
孟浩言眼中露出震惊,“此乃三千年参姜?太后所说必然无假,浩言从游历郎中那花百两所得,这正是千岁之福啊。”
看着眼前的参姜和烈酒,想起了一个故事,在古代一名男子看中邻居的娘子,每日请其喝酒,喝酒之菜每日必然有生姜,男子问请其喝酒的邻居为何自己不吃生姜,邻居答其不喜生姜,男子不疑有他,百日过后烂肺而死,男子死后无钱安葬,男子的娘子便说谁为夫君安葬便嫁于谁家,邻居这时出言替其安葬,得其娘子。
夜问似笑非笑的望着恭敬的孟浩言淡笑道:“城主真是好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