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有摄像头,无网时代有会演技的探子,如果这些探子穿越到二十一世纪,个个都是影帝级别,就像是原本第一个找到茶楼问说法的文弱书生,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
在看见沈奇正下来,那文弱书生就已悄悄的退下,一直坐在板凳上,喝着桌上的水,具有良好素质,还不易发现,尤其是被武者那敏锐神经发现,只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喝茶者,自我欺骗自己!当成一个看客。
一线崖者在外的探子,一向都是单线联系,一层接着一层,只要其中一层中断,下面的人就会消失的无隐无踪,因为这关系到自身的安危,直到确定上层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才会在次联系一线崖。
沈奇正因不知文弱书生就是一线崖的探子,即使是身为恭谦王的义子,也不会知道全部,知道全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恭谦王,所以沈奇正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了眼里。
某个院落中,文弱书生男子郑重其事的把一封信笺交给了一名身着麻衣的男子,认真焦急说道:“快快把这封信笺交上去,事关一线崖的生死存亡。”
身穿麻衣的男子见相识三年多从不面不改色的好友如今神情如此焦急,顿时心中一凌,郑重的接过,“老友放心,我回去就用飞天鹰来传递到一线崖,不到半天时间就到。”
文弱书生面色一喜,只要用飞天鹰,那么消息传递更快更稳,只要皇爷看见,那么绝对是丰厚的奖赏。
“快去,快去,回来咱哥俩一醉方休。”文弱书生连忙推搡着麻衣男子出了院门口。
麻衣男子好笑的看着文弱书生嬉笑了起来,“那半坛三十年女儿红?”
文弱男子顿时没好气了起来,“你就知道打我宝贝的主意。”
自从三年前认识结拜之时,文弱书生拿出了其父亲珍藏的女儿红,到了这一代已经三十多年,自从喝过了那珍藏的女儿红,如今的麻衣男子可是日日都在惦记着。
“行不行啊?撂着也是发霉的,还不如拿出来一醉方休。”麻衣男子嬉笑着。
想到如果皇爷高兴,没准直接向上升一级,当上国都监控人,那么那半坛女儿红当庆功酒正合此景。
“好,回来一醉方休。”即使想的很好,想的很美,不过当一想到珍藏三十多年的女儿红即将不再有,看到麻衣男子离去后,连忙小跑进了屋中。
把地上其中一块木板掀开,露出了密封严密的大酒坛。
把酒坛搬了出来,连忙撕开密封圈,找来酒碗倒了一碗,自顾自的品尝了起来。
与人同乐不如单独先乐乐。
麻衣男子怀中揣着信笺,一路小跑跑出了东城门,没有丝毫打开看看的意思,在一线崖有明确的规定,不可偷看别人打探而来的情报,视情况而定,最低查到逐出一线崖,情况严重直接千里追杀。
一路专门走着野路,杂草丛生,来到了一处湖边。
找到用草隐藏着的木船,直接跳了上去,向小湖中心划去。
各司其职,这个地方只有麻衣男子一人知道,在国都中传递消息的不止一条,而是有许许多多的人,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基地,只要有一条消息被认为重要,则会有相应的银两,被选中者当探子的人,皆会严格的保密,因为是人都知道,除了朝廷,一线崖的势力覆盖帝国,谁也不敢得罪。
湖中心的岛屿颇大,有三座山脉,麻衣男子乘船来到了东面陡峭的山崖下,湖水拍击着崖石,山崖下有个幽深的洞口,麻衣男子乘船进去把床停靠在了洞口里面,游着湖水游了出来。
开始攀登湿漉漉的崖壁起来,偶尔回头望向湖面,看看是否有人跟随,警惕的心从来不曾丢失。
湖水的浪花拍击崖壁,让一切痕迹都消弭掉,除了很难爬,只有武者,并且内力还要深厚者,方可攀登湿滑的崖壁。
向上攀登一百多米,到达了崖壁的中心,只有一个直径半米的洞口。
向里面钻了进去,立马视线开阔了起来,一个足有四十多平米的空间,衣橱衣物,粮食床椅应有尽有,这里就是一处可供人居住的地方,抖了抖身上的湖水,尽数脱掉扔在了一旁,裸着身走向了衣橱,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穿戴整齐后。
从湿漉漉的衣物中拿出一封被油纸包裹的信笺。
在一个书桌上,矗立着一只黑色巨鹰,敏锐凶狠而尖锐的眼神,强键的体魄,锋利的爪,体格凶猛,气度高贵的仰着头,像是一个雕像一样。
而麻衣男子却有些恭敬的来到了书桌面前,神情略带讨好般,拿出信笺放在了书桌上,开口说道:“一线崖,给皇爷,紧急。”
巨鹰像是听懂了一样,斜眼看了一眼麻衣男子,铁爪般锋利的爪子抓住信笺抖动强劲的双翼,猛的一扇,冲着洞口而去,双翼一收,像是利剑一样刺出洞口,当刺出洞口,伸展开足有巨大的双翼,翱翔而去。
麻衣男子注视着巨鹰慢慢从视线中消失,回到了书桌椅子上,研墨了起来。
高耸入云的山峰,四面皆有城池,像是四星连珠一样,拱卫着。
山峰半山腰中,不断的传出‘喝~哈~’的声音。
半山腰中像是教官的中年男子被是在监督一群少年少女练武,当敏锐的听到空中有物体飞翔的声音,抬头一看,看见了一只黑色巨鹰从天空中翱翔而下。
‘飞天鹰出,国都变,看来帝都出事了。’中年男子望着降落消失不见的巨鹰,心中惊疑了起来。
信笺传达到了山巅上一处宫殿之中,恭谦王坐在宫殿的殿椅上,身穿黄纹巨蟒盘旋袍面色威严,打开了信笺。
看完后,掌心内力一吐,信笺瞬间化为乌有,蕴含无上威严的声音开口道:“来人。”
“属下在。”一名身穿盔甲护卫走了进来。
“全崖戒备,本王前去国都。”恭谦王神色不怒自威,整个大殿中蕴含着无限的压力。
“是。”身穿盔甲的护卫恭敬领命走了出去。
恭谦王拿起毛笔,写了俩行字,折叠起来,翻开左上角摆放着的书籍。
露出了一个小洞,纸条丢了下去,神情露出了叹息,“你终究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