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问四平八稳的坐在轿子中,面色如常透过透明的骄莲看着高达十米的城墙,墙壁上有暗红色之色,历经历朝历代不知阻挡住了多少位进攻的部队,在此死亡了多少亡魂。
轿子外面,赵游诏的神色则显得的异常苍白,回想起下山的场景,刚到山脚就狂吐的眩晕,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呕吐出来。
因为不会内力无法使身体轻如鸿毛走下山,最后被俩名蓝衣武者驾着俩条胳膊下山,那一路上看着血肉肝脏渣渣,鲜血流淌,山下的那条河流都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而让赵游诏奇怪的是,在下山时被人抬轿下来时,所有武者皆下得山来,唯独留下了俩只黑猫,难道就不怕那么重要的铁器被人搬走?
有心去把那三架铁器搬离,不过除了自身没有实力,也因为身侧的轿子中坐着令人恐惧般的存在,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到城门大开,首先看到是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四周皆是身穿的官袍的官员。
已经做好准备的赵游诏,当看见真的和想象中的场景一样,百官迎接,皇帝亲自下轿等待,心中异常复杂,何曾几时,谁人做到了如此?哪怕历史上西漠之中出现了一支悍不畏死的种族,如狼一般,对内团结,对外嗜血残忍,一度从西漠攻打至国都,也没有让曾经的当朝帝王如此的卑微。
前方打头的黑衣武者一排排的持刀先行整齐的走进了城门,直接把凡是带刀护卫全部下刀看守了起来。
后面蓝衣武者护卫着轿子缓慢走了进来。
进入城中蓝衣武者自动分列俩旁拔刀占领了四面八方。
赵星野叹气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双脚仿佛有万斤之重,艰难的走到了距离轿子三米之处。
在文武百官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的跪了下来。
“小人,见过督主。”事到临头,尤其是在曾经跪拜自己的文武百官面前,双膝下跪是多么的艰难,当双膝碰地,赵星野的头颅像是失去了重力,低了下来。
这时一号走了过来,当看见貂蝉在左侧,而赵游诏在右侧后,想了想向右侧走了过来,走到轿子的右侧,对着轿子窗口低声说道:“秉督主,当朝皇后乃绝世丽人,是当今皇帝的嫂子。”
没有支开赵游诏,一号就这么在赵游诏的一旁禀报了起来。
一字不差的全部听的清清楚楚,心中生出了一股羞怒之火,双手在麻衣中,狠狠的攥了起来,牙齿咬合着。
一号心中清楚当今皇后就是身旁赵游诏的生母,不过依旧不屑的看了一眼赵游诏,就算日后成为皇帝又如何?还不是一条狗。
“很好。”一声淡漠的声音自轿中传了出来,不知是在回应一号还是在回应跪在地上的赵星野。
赵星野听到声音后,也不管是冷漠还是高兴的语气,既然破罐子破摔了,跪都跪了也不怕在磕几个头了。
砰砰砰的磕了起来,想把事情坐实,边磕边口中欢喜的说道:“谢督主不杀之恩。”
“本督何时说过饶你一命?”轿中冷漠的声音传入赵星野的耳中,顿时浑身一僵。
艰难的抬起头,本来喜悦的表情变成了愕然,恐惧的神色,“夜督主,小人愿做牛做马服侍您老人家,皇位也让您老人家,哦哦,还有小人的皇后,只求夜督主饶小人一命啊。”
“督主,游诏愿手刃赵老狗首级。”赵游诏满眼悲伤,咬牙看着身着龙袍跪在地上的赵星野悲痛说道。
一声轻笑,响了起来,只有一个字,“好。”
随后又淡漠的说道:“一号,赐刀。”
“是,督主。”一号恭敬的对着轿子说道,转身冷漠的看了一眼赵游诏,拔出佩刀递了过去。
看着督主夜问的紫衣亲卫那毫不掩饰的不屑,满眼的仇愤,不知是对跪在地上的赵星野还是对轿中之人。
赵游诏拿起刀缓步走向了赵星野。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朕,朕乃是皇帝。”赵星野恐惧的站起身大声吼道。
转身就跑了起来,“救驾,救驾,谁救朕,朕赏他黄金百万封官加爵,众爱卿速来救朕。”
赵星野向着文武百官跑了过去。
一号一个闪身直接来到了赵星野的一侧,单手按住其肩膀,往下一压,嘭,双膝跪了下去。
“大人不要,大人不要啊,小人什么都给您,只求大人饶过小人。”赵星野哀求的看着紫衣青年,望着不断逼近的赵游诏满心的恐惧。
“督主发话,即为天命。”一号说完冷漠的眼芒扫视四周文武百官。
一众文武百官心惊胆战的把头别了过去,完全不敢和其对视。
满眼悲愤之色的赵游诏来到赵星野的面前停住了脚步,悲愤的说道:“赵老狗,你曾想过会有今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举起了黑刀,在阳光下闪烁着黑芒。
“不,游诏,朕乃是你的亲叔叔,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啊。”赵星野想反抗,想脱离紫衣青年的魔抓,可是不论如何动弹皆不能撼动紫衣青年一丝一毫。
“你欺我母后,去死吧。”说完双手用力猛的砍了下来。
‘噗’一颗人头飞了起来。
在赵游诏砍在赵星野的脖颈之时一号就已经闪身了出去,冷漠的看了一眼神色变的呆滞的赵游诏,直接把刀夺了过来,来到了轿子右侧低声说道:“督主,要不要一起杀了。”
“杀了,就不好玩了。”轿中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让一号知趣的不在说话了。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貂蝉,发现貂蝉正用冷漠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杀意看着自己后,一号瞪了过去。
轿子的门帘掀开,一袭白衣少年走了下来,看着神情呆滞的赵游诏直挺挺的站在无头尸体的面前,四周身穿官袍的文武百官皆浑身颤抖的低头发抖后冷漠说道:“本督河南府知府,现应太子殿下之令奉命进都铲除篡夺皇位之臣,可以不满者?”
当夜问说完,一名四十来岁面带喜悦之情上前走出了队列,没有丝毫的犹豫双膝跪地恭敬道:“督察院左督御史蔡建章恭迎督主大人。”
一声低喝小声响了起来,“蔡建章,你不配为人。”
夜问冷漠扫视了过去,冷芒闪过,冷漠说道:“你乃何人?”
同样一身官袍的连学义刚才见同僚如此不顾廉耻出声呵斥,现在想想心中一阵惧怕,马上上前低头恭敬说道,“督察院左督御史连学义见过督主大人。”
夜问举起右手,手指轻轻一挥。
在夜问身侧一身紫衣的一号冷漠的笑了笑,一个闪身只看见刀光一闪,又回到了原位。
而连学义目露惊恐之色捂着喉咙‘呜呜’的倒了下去。
“还有没有上前者?”一股微风吹过,夜问冷漠的冷眸像是寒冬般寒冷刺骨,让人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