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颖和岳君皓连着一星期都没去学校,再去的时候,学校里的流言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同时那件事的后续处理也已经出来了。
那些照片毕竟不是席巧拍的,席巧的父母又来学校找了校长,所以席巧受到了警告处分,却并没有被开除,当然,她在寝室里算是住不下去了,她父母只能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让她住。
“陶颖,你总算来了!”陶颖和岳君皓刚刚出现在校门口,得到消息等在这里的宋小月就跑了过来,挽住了陶颖的一只胳膊。
岳君皓瞪着宋小月挽着陶颖那双手,想到虽然已经和陶颖确定了关系,陶颖却还是不让他有太过亲密的动作,就忍不住一阵心酸,不过心酸归心酸,他今天倒是并没有跟宋小月针锋相对。
虽然宋小月常常来当电灯泡有些讨厌,但之前陶颖出事的时候,她一直站在陶颖这边,也算不错了……
当然,就算对宋小月改观了不少,对于跟自己抢陶颖的人,他也不会喜欢!岳君皓想到这里,离陶颖更近了一点。
陶颖也知道也岳君皓不喜欢自己和别人亲近,伸手就捏了捏岳君皓的掌心,果然看到岳君皓的笑容立刻灿烂了起来。
她只要稍稍对岳君皓好一点,岳君皓就很满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把她看的这样重,对她这样好……
“陶颖,今天上午有四节课,我们快点去上课吧,路上我再好好和你说说学校里的事情。”宋小月道。
“好。”陶颖笑着点了点头,朝着岳君皓挥了挥手:“君皓,中午你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岳君皓挥了挥手,看到陶颖离开一阵惆怅,又一次后悔自己和陶颖报同样的专业。
陶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岳君皓正想去自己的教室,却不想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之前学车的时候曾经遇上过的白菱抱着几本书,正朝着他笑:“岳君皓,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你好。”岳君皓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
“你也好,你要去上课吧?我不打扰你了,先去还书。”白菱笑起来,很快就离开了。
自从陶颖和赵博远提到了高含妍之后,岳君皓就对陌生人有些提防,白菱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想到白菱打了个招呼竟然就离开了。
这个白菱跟高含妍无关?岳君皓微微皱眉,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在了,正在说笑,岳君皓一进去,整个教室却静了静,所有人都神色莫名地看向了岳君皓。
“岳君皓,你来了?你缺了一星期的课,我记了课堂笔记,你要不要?”岳君皓的班长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这个人前些日子还在取笑自己,现在态度倒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岳君皓看了对方一眼,果然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了惊惧和害怕。
“要,那就谢谢班长了。”岳君皓再次淡淡地开口,岳文德曾经说过,该谅解别人的时候就要谅解别人,要不然有些人为了不被报复,可能会先下手为强。而在关键时刻,平常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的小人物,也许就让他摔一个大大的跟头。
比如那个刚刚被程敏杰告上法庭的陈锦,之前不就曾让程敏杰手忙脚乱的?
他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担心有人会针对自己,也相信那些不会伤到自己,但他却不希望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陶颖是他的,他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岳君皓的表情虽然冷淡,却接收了自己是示好……那个班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从知道岳君皓竟然那么有钱之后,他就对自己那天的行为后悔万分,他不过是普通家庭里出来的普通学生,如果岳君皓想要对付他……想来想去,他终于不顾自尊地主动讨好。
幸好,对于他的主动讨好,岳君皓并没有拒绝。
如果说这个班长是担心岳君皓记仇,才会主动讨好的话,其他人完全就是为了岳君皓的身家,才讨好他了。
“岳君皓,没想到你这么有钱,以前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也没看出来。”
“岳君皓,你的君禾缺不缺人?我一直想接触社会,能不能让我去实习打杂积累经验?”
“岳君皓,你和陶颖原来是青梅竹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岳君皓身边,几乎没多久就围了一群讨好的人,不过陶颖这边倒是不太一样。
陶颖班级里的女生在之前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全站在席巧这边,背后没少传流言,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找陶颖说话,至于那些男生,他们虽然想要攀关系,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一个女生攀,最后,教室里也就显得非常安静,只有宋小月和陶颖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陶颖也不在意,宋小月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无视了席巧愤恨的眼神,让席巧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这个时候,飞往s市的一架飞机上,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手上的报纸,神情变幻莫测。
陶颖?那个小小年纪就能算计自己的奶奶,跟自己像到了骨子里的人,竟然已经爬到了这一步?应该说,真不愧是他的女儿吗?
不,陶颖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找的江秀芬,可没有陶颖找的岳君皓这么厉害……而且,他女儿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插手公司的事情,要不了多久,等以后,那个岳君皓恐怕就完全被她捏在手里了吧?
还有高佩瑶,他也小看她了,这个女人,竟然能成为赵博远的妻子。
赵博远的妻子……陶成志想到这几个字,整颗心就像是被剐去了一块似的发疼,这几年他发达了,不再受自己妻子的娘家的威胁了之后,就一直在找高佩瑶,也一直找不到,他以为高佩瑶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去了,却没想到高佩瑶竟然嫁给了赵博远。
陶成志看着报纸上那张模糊不清的全家福,一张脸变得越来越狰狞,过了很久,却又缓缓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