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乡亲们,下官这里有礼了!”李壹环作一揖道:“大伙喜欢买彩票吗?”
“喜欢!”百姓哄笑着答道。
“那么大伙一定对不久以后将要举行的搏击比赛充满期望了!”李壹逐步诱导道。
“李大人!搏击比赛也可以下注赌输赢吗?”安东尼奥尖着嗓子在人群中问道。
“当然可以!”李壹笑道:“不下注岂非无趣的紧。”
众百姓闻言出一阵哄然大笑。
“不论任何人,你只要瞧着选手顺眼,便可下注赌他赢。”顿了顿,李壹话锋一转道:“当然!如果自己眼力不济,赌输了却怨不得旁人。”
哈哈哈!又是一阵欢笑,连台上的谢迁也忍俊不禁,连连摇头不已。
望着丈夫在台上不遗余力地向大伙鼓吹搏击比赛。
永淳掩口笑道:“这家伙哪里还有点三品大员的样儿?活脱脱一副奸商的嘴脸。”
“妹妹!哪有这样说自家夫君的?”孙盈盈娇笑道:“你的性子也太直了,小心相公的家法。”
“嗤!”永淳很不在意地一笑,道:“借他个胆儿!妹妹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可是!”孙盈盈突然促狭地一笑,附耳对永淳小声道:“他晚间会在那个的时候…………,嘻嘻嘻!”言罢,不待永淳回过神,便笑着逃开了。
“啐!”永淳当即羞得满脸通红,手指盈盈急道:“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今个儿定不能饶你!”言罢,笑着追了过去。
台上的李壹接着笑道:“既能为国选才,又能下注赚银子。大伙说这样的比赛,愿意看吗?”
“哈哈哈!愿意,愿意……”台下百姓笑着说道。
“好了!今个儿我就先说这些。”李壹冲百姓们拱拱手说道:“下官今个儿绝不是做广告、卖狗皮膏药。大明举办此赛的目的是——强身健体、为国选才、保家为国。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齐声高呼……
彩票销售完美收官。户部共收银六十万两,扣除先期投入及各佣金杂费。共获利三十二万两!!!
正德笑了,李东阳、谢迁、刘健三位阁臣乐开了花。没有强行摊派、没动一兵一卒,短短六天便让国库增收三十万两!!!这个李壹倒真是有些鬼才。
俗话说好事成双。澳门的王猛传来好消息,仅半年澳门的鸦片生意便获利四百余万两。四百万银两已按时运抵台湾。
王猛进一步请示是否把剩余的十几万两分了,以安大明士卒和葡萄牙投降者之心。
李壹对王猛的处置方案很满意,只在来信上批了五个大字:可!继续努力。便打报信的士卒回去了。
澳门的事得上心了,没个自己人管着。李壹心里很不瓷实。
到底该让谁去呢?
李壹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一直拿不定主意。
这时,永淳忽然跳了进来,挽着李壹的右臂,嗲声嗲气地说道:“相公!夜深了,回屋歇息去吧。”
“顽皮!”李壹笑着轻轻一点永淳鼻尖,道:“说!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要我去办?”
“没有啦!”永淳颔摇着李壹手臂,道:“我只不过想打听一下,二哥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朱厚炜?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如果能在台湾挂个名,再让永淳和芊芊去打理澳门具体事务,自己则带着父母、盈盈和翠翠母子去台湾,那岂非是两全齐美之计。
一方面为不远的将来,替大明保护好接班人(史载几年后,正德将崩于南征宁王途中);另一方面也可在动荡的局势中保全家人并展壮大自己。
一念及此,李壹忍不住回头在永淳樱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永淳!你可真是为夫的福星。”
“一个国一个家,唯有和谐才能共处!”李壹深情的说道:“就像食物链一样,狼吃肉狗吃屎!规矩乱了哪成方圆!”
“你这个比喻可真贴切!”永淳含羞赞道:“义不聚财,慈不带兵!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圣明无过我妻!”李壹赞道:“为夫恳请你帮我过了这一关。”
“你真的相信我?”永淳有些自内心的感动,道:“你愿意把身家性命都托付与我?”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李壹冲永淳眨眨眼,一脸真切地说道。
“好!”永淳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拍拍胸脯道:“有你这一句话,我这辈子跟着你就知足了。”
所图甚大,必须所托对人,忠心、忠于大义才是第一位的人选。
李壹选对了人,永淳也堪当大任。
他妈的!去你妈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凭什么听上位者呼来唤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岂非是湮灭人性?
李壹在前世就崇尚以民生民计为本的共产主义。对一板一眼的封建主义从骨子里反感透顶。
李壹突然怀念起前世平等快乐的日子,由衷从心里对永淳起了感激之情。
但是!绝对不能犯左倾冒进主义。在民情和社会生产力还不能适应先进的政治体治下,冒进是一种幼稚病。
目前的中国还是适应人治。
李壹得出这个结论后,头脑分外的清晰。
做第二个王明是可耻的!
为政者,一定要充分适应当前社会生产力的需求。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为政者如下棋者一样,不能看五步远,不如回家抱孩子。
从封建主义跨越到社会主义,谈何容易!
看来还是***说的对,到什么山唱什么调。一切都要实事求是。
在永淳的轻轻按摩下,李壹整理好自已繁杂的思绪,终于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面对困惑和难题,只有行动行动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