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元宗这两天右眼皮跳得很厉害,王璿和秦王已在丹东向朝鲜起了进攻,虽然丹东守将利用地理优势将明军打退了好几次。作为右议政及振平府院君,他为新君李怿所倚重。但作为沙场宿将,朴元宗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实力决定战争的胜负,在绝对实力碾压下一切计谋和策略简直就是个渣渣。正当他为是否派兵增援丹东左右为难之时,派去中原鳌山卫的细作回来了,细作带回来的消息,让朴元宗大为振奋,他立刻让成颜希带部分兵力守卫都城汉城,自己则率领大军星夜驰援丹东。朴元宗不愧是朝鲜历史上的名臣,作为统帅他心思缜密、处事果断,又有极为丰富地作战经验。可惜现实又和他开了个小玩笑,让他碰上李壹这个穿越者,朝鲜的历史趋向由此拐了个弯,走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九月二十,早上,李壹的舰队出现在了江华岛附近海面。
岛上瞭望台上的士卒突然现海面上的船只,正欲吹号示警,只听得海面上传来“叭”地一声,士卒觉得心口一凉,只见胸前鲜血汩汩流,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塔台。
主舰甲板上,朱厚炜轻轻地吹散枪口的硝烟,得意地冲李壹扬扬眉。李壹冲他一竖拇指,赞许地笑了笑。当下便转身用千里眼继续观察岛上的守卫情况。
“金三!你带两个狙击手,干掉那三个塔台上的守卫。”李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叭!叭!叭!”三名朝鲜士卒从塔台上掉了下来。
“漂亮!”李壹握拳赞道,一回对刘克忍命令:“刘兄!所有船只行至炮火射程内,立刻开火!”
“是!”刘克忍单膝跪地领命。
少顷,只见海面上火光四闪,大炮的轰隆声震耳欲聋。江华岛上的鲜花、草皮、泥土四处飞溅,一棵棵大树被炸地四分五裂轰然倒地,房屋的砖头、瓦片、木柱、门窗被炸飞到半空中,土兵的惨叫声、马嘶声、不绝于耳。更令人恐怖地是天空中飞舞地头颅、四肢、血块。甲板上少数官兵己经开始作呕…………
“够了!李!”马汉大叫道:“让他们停止开炮!噢!上帝呀!你不是在打仗,你是在进行着一场屠杀。噢!愿上帝愿谅我,造出如此可怕地武器。”说罢马汉不停地胸前划着十字。
李壹长长吁了一口气,向上扬起右臂。炮声终于停了。这时李壹回命令道:“各舰立即放下小船,除留守将士外,所有人跟我乘船上岛。”
朱厚炜浑身抖得厉害,当他和李壹在岛上的宫殿废墟下找到面无血色的燕山君(李隆)时,却被一阵迎面而来的臊熏地几欲作呕,低头一看却哑然失笑,原来燕山君被吓得己是屎尿齐流。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国王也会如此怕死!”朱厚炜笑道。
这时朱厚炜却觉衣袖被人扯动,扭头一看是一脸坏笑地李壹,只见李壹悄悄一指朱厚炜的裆部,小声道:“二舅哥,咱先不忙着笑话别人了,先瞅瞅自己再说……”
朱厚炜顺着李壹目光往下一看,顿时臊地满面通,当下捂着下边怪叫着向船上跑去。……在场官兵登时开怀大笑。
燕山君是人抬上船去的,一顿铺天盖地的炮已经把他的魂吓飞了一大半。李壹并没有理会这个被自已大臣赶下台的窝囊国王。
士兵清理完江华岛,确定没有活口后。李壹便命令所有战舰,一刻也不准停留,全部开往朝鲜的京都汉城。
汉城的南山位于都城中心,高度为27o米。汉城在汉江的下游,距离西海岸只有3o公里。汉江自东向西缓缓流过,水面宽4oo到1ooo米左右。城市沿着平缓的河谷迤逦铺展,自然地分为南北两个区域。在城的四周,围绕着海拔5oo米左右的低山和丘陵,如列城郭,起到天然的护卫作用。
江华岛距汉城约百里,李壹的战舰扬起风帆仅用两个时辰便行驶到汉江水面。
成颜希和新君李怿一早便被江华岛的炮火惊醒。
“成大人,定是明军从海上攻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李怿问道。
“陛下莫急,明军从海上进攻都城,定然没有多少人马。我们只须沿江两岸多派士卒据险而守,明军远道而来,所带给养有限,肯定欲求战。我们只要拖住他即可,时间一长,明军自会离去。”成颜希不愧是老成谋国,当下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一切便依成大人所言。”老实人李怿说道。
李壹看着沿江两岸的朝鲜士卒,双眉紧锁。扭头问刘克忍道:“刘兄,我们是先打南岸,还是先打北岸?”
刘克忍轻蔑地看了看两岸的士卒,笑道:“大人!依属下看打哪边都成。咱们一阵炮轰,不出一个时辰,肯定能拿下任何一方。问题是先攻下哪一方,更有利于整个战局。”
李壹重重捣了刘克忍一拳,笑道:“好!知我者刘兄也!”当下转身命令:“传令各船,集中所有炮火,目标江南岸!给我狠狠地轰!”
轰隆!轰隆!无情地炮火轰在江南岸的石块和泥士,溅起一大泥土和石块,朝鲜士卒哀嚎着被炸上半空,重重地摔在碎上,头一扭死了。成颜希站在高处,拚命地高声命令士卒不准后退,并用弓箭、抛石机还击。
“扑嗵!”一块巨石险些砸中战舰。
李壹见状大急,立刻高声喊道:“殿下!干掉那个白胡子大官。”
朱厚炜闻言得意地大笑几声,道:“你就瞧好吧!”说罢举枪向岸上瞄去。“叭!”枪管冒出一阵青烟。只见成颜希捂着胸口缓缓栽倒。
岸上顿时乱成一片,“成大人!成大人!”“成大人怎么了?”“成大人被明军施得妖法害死了!”“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成大人都死了,咱们赶紧逃命吧!”一时间,大半朝鲜士卒转身慌忙逃去。站在高处和成颜希一起督战的新君李怿见状立刻跪地大哭道:“完了完了!天要亡我朝鲜啊!”言罢晕倒在地。左右侍从见状立刻架起新君向后逃去。……
李壹带着大军,终于踏上通往皇宫的石阶。昌庆宫是坐西向东的格局,望着和亲王府差不外高矮弘化门,朱厚炜撇撇嘴,啧啧道:“想不到啊!这朝鲜王宫比本王的银安殿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