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小子多嘴了？”


    汪斌一脸惊疑的看着段志坤，有些不确定的道。


    段志坤一脸无语。“师傅，这些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好不？”


    汪斌点点头。


    “也对，老子也记得没跟你说过。”一拍脑袋，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李毅。“那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对我了如指掌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破获李建成余孽一案的事？”


    “那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可信，老子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聪明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那现在你信了？”


    “什么意思？那些传言是真的？”


    李毅摇了摇头。“你们世家的情报做的不靠谱啊，消息收集的倒是很全，但是分析能力不行，真的不信，假的不疑；这么长时间才注意到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哦草，不信，老子还是不信！”


    “你愿意信不信！现在可以说说，陈恭在哪里了吗？”


    汪斌又瞪着眼睛看了看，才算是放弃，然后开始讲起陈恭的事。


    “估计你也知道，汪爷我从小不爱习文，一见那些鸟字就困得慌，索性我老子也知道我的性子，便依了我，找人教我武艺，老子学武二十余年，一直憋在江南，实在闷得慌，就打算出去走走，没想到刚一出门便遇到了陈恭那怂货，正在被人追杀；老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回了我家！”


    “什么？陈恭在你那？还好！”


    李毅松了口气，陈恭的存在关系到江南的局势，所以，李毅也是有些紧张。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


    汪斌听罢，啐了口吐沫。“别提了，还不是山东世家那帮杂碎？”


    喝了口酒，长舒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我江南华族世代隐居于江南，从不参与世间纷争，所以，山东世家的联合之意，我老子自然不会同意，不过这一次那帮杂碎做的有些过分，居然想着把手伸进江南，那我老子自然不会同意，所以，我老子再和陈恭商谈之后，也决定投靠朝廷，所以，派我出来说项。”


    “等等，陈恭不是和你们江南世家不和吗？”


    “扯他个鸟蛋！”汪斌瞪眼骂了一句。“他布衣门这些年要不是有我们世家子弟暗中帮助，能存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李毅一时间们转过弯来，然后前后一向，顿时恍然。“我知道了，布衣门属于寒门，又都是读书人，读书人花费甚多，所以，他们需要有世家子弟暗中加入布衣门来接济他们，但是，从理性方面，他们又和你们势不两立；至于你们，则是需要他们的存在，因为，有些时候，一山二虎比一虎独据江南要好得多！”


    世家大族的势力太大，需要一个势力来和他作对，好让朝廷对他们放心，毕竟他们属于山高皇帝远，如果在一家独大，李二必然要起疑心。而且江南华族的唯一大姓就是汪家，其余的都要略逊一筹，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势力来做李二的定心丸。


    汪斌眼中一惊，旋即露出一丝异色。“他娘的，某家现在觉得，你小子说不定，真就是个妖孽！”


    “嘿，靠，虽然是好话，但是听者却向骂人！”


    “老子说的就是好话！”


    李毅摇了摇头，不想和这鸟货一般见识。


    “由于我们汪家够资格的，就我一个人会武功，所以，我老子只能让我做这个联络人；一开始我老子还想派人保护我，不过我无官无职，带侍卫有些太高调了，索性，就带着小坤，他武功也不赖，所以，就我们二人，孤身上路了。谁知道那帮杂碎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消息，我和小坤一路连杀带逃，九死一生，才来到长安，不过老子也终于重伤病倒，还好我这徒弟机灵，打听到了你，把你引了过去，救老子一命，恩，说到这，老子还要跟你说道声谢，没说的，老子欠你一条命，以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李毅心中恍然嘴上却笑道：“真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谁知道汪斌却翻了个白眼。“那只是客套话，你个怂娃还当真了！”


    “吾靠！你牛逼！”


    李毅吐了个槽，这莽汉子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你说江南华族要投靠朝廷，怎么个投靠法？”


    汪斌眼睛一斜。“跟你说得着吗？你是什么官职？”


    “我行！你记着你这句话，你不想说，老子还不想听呢！”


    段志坤听着，顿时觉得耳熟，然后猛地想起，貌似上次李毅也和他说过，只不过后来却啥事没有，这次又说了一次，事不过三，估计如果李毅不是开玩笑的话，那这是，恐怕不能善了了。


    李毅说完，拔腿便走。


    李毅走后段志坤才开口说话。


    “师傅，我看这李毅不是一般人，你这么做不好吧？”


    汪斌眼神凛然，神情凝重，没了刚才的痞气。


    “老子还不知道这小子不简单？从刚才对话就知道，这小子对事情、人心的洞察能力堪称妖孽，而且说话沉稳内敛，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我估计，这些年关于他的传闻多半是真的。”


    “那您还把他气走了？”


    “你以为我想？只不过这次我汪家主动往朝廷这凑，如果随便来个人，都得应付一遍，那我汪家成什么了？别的好说，但这投靠之事必须跟李世民谈，其他人，不够资格！”


    段志坤眉头一皱。“唉，我也知道，不过我总觉得，师傅今天貌似走了一招昏棋！”


    “行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一个小屁孩，还能影响我汪家和朝廷的大事不成？”


    “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滚出去给老子再拿一个猪肘子！”


    汪斌眼睛一瞪，再次恢复了痞子样。


    段志坤瞥了撇嘴。“师傅你还好意思说，你把人家气走了，还管人家要猪肘子？能给你块骨头都不错了！”


    “哦草，这小子没这么操蛋吧？”


    “他能因为三五个铜板追我十几里路，你说呢？”


    “哦草，可老子还没吃饱啊！”


    “恩，我昨天的袜子还没洗，要不你先垫补垫补？”


    “滚，怎么个你师父说话呢？”


    “切，又不是没吃过！”


    “你说啥？啥意思？”


    “没啥意思！”


    “你不会臭小子，看老子不砍了你。”


    “得了，留神你的伤口！”


    “哎呦，嘶~！你个操蛋玩意！等老子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