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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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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休不可思议地看着翁啸月,说道:“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只是为了给你哥哥报仇?”


    “要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还真会有女人喜欢上你这种蛮横粗鄙的男人?”翁啸月冷笑。


    沈休愣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苏陵菡。


    下一刻,他猛地站起来,抓着牢门,怒道:“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报仇是这样报的?你之前还想法子要嫁给我,如果当初我真的娶了你,你还真要为了报仇献身?在仇人身下哼哼唧唧你怎么想的?”


    “你脑子才有问题!”翁啸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你以为我只是想杀了你?我要整个沈家陪葬!”


    沈休乐了,他笑道:“翁啸月,你是不是以为凭着这么一个破娃娃就能置我沈家于死地?”


    “当然!巫蛊之术在任何朝代都是灭族的大罪!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下面的人诅咒自己!”翁啸月说道。


    沈休沉默了一下,忽然笑着说:“你的确是有心了,不过你究竟是找了谁帮你做的娃娃,连当今圣上的生辰八字都写错了。”


    “不可能!”翁啸月十分肯定地说,“那上面的生辰八字都是我亲手写的,怎么可能有错!”


    沈休笑了笑,他忽然各种铁牢凑近翁啸月,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父亲翁域平这些年一直都缩着脖子办事?”


    翁啸月眯起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你父亲翁域平当年可是左相一党的,而左相当年却是支持先帝三皇子的。”沈休说完,懒洋洋地向后退了两步。


    翁啸月的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翁啸月回头,就看见李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领着一队官兵走近。


    “翁域平之女利用巫蛊之术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来人!给她拿下!”李大人一声令下。


    翁啸月脸色铁青,她转过头死死盯着沈休,怒道:“你是故意的!”


    牢门被打开,沈休从里面走出来,他有些轻蔑地看着翁啸月,道:“天生愚蠢的人,真的不适合报仇。不仅无功而返,反而会连累家人。”


    “你什么意思!”翁啸月脸色瞬间苍白。


    然而押着翁啸月的官兵已经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下去了,她并不能从沈休的口中听到答案。当然,答案也不会是她想听到的。


    “多谢李大人了。”沈休十分郑重地朝着李大人深深鞠了个躬。


    李大人道:“秉公办事罢了。”


    沈休就将那副郑重的模样收了起来,笑嘻嘻地问:“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李大人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这件案子,你还要接受调查。”


    沈休无奈地瞪他一眼,怒道:“我闺女才出生,我就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家看闺女!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你没闺女吗?”


    李大人轻咳了一声,说:“本官只有三个儿子。”


    沈休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看得李大人浑身不自在。没闺女怎么了?现在没闺女的要被人用怜悯的目光打量了?


    沈休眸光一转,他将手搭在李大人的肩上,笑道:“你那仨儿子几岁了?性子怎么样?模样俊吗?有婚配吗?”


    这是要拉儿女亲家了?


    李大人愣了一下,他的脑海中立刻开始寻思这门亲事要不要结。


    “算了,”沈休有些失望的将手从李大人的肩上拿下来,“瞧你这闷葫芦性子,儿子性格肯定也不咋地。长得要是像你,就更不妥了。算了,算了!”


    “你!”李大人被沈休这话气得胡子一竖,他一甩袖子愤愤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说:“跟我来做调查,登一份笔供!”


    丫鬟来请沈却,说是沈仁要见她。


    沈却有些意外。


    对于沈却而言,沈仁这个父亲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她倒是没有怪过这个父亲,起码小时候那场大火若不是沈仁冲进火海里,沈却直接就烧死了。虽然沈仁这些年对她不管不顾的,但是至少没害过她,生育之恩,救命之恩。这两项恩情加起来,也可以值得沈却毕恭毕敬对待他了。


    不过至于其他的,比如说亲情这种东西,大概是真的没有。


    沈却扶着囡雪的手走向沈仁的书房。


    鄂南的主宅设计里,窗户总是很大的。所以沈却还没走到正门,就从窗户看见沈仁站在书桌前画画。而且沈却隐约看见沈仁画的还是他的原配妻子白忆。


    白忆去了有多少年,沈仁就画了她多少年。


    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白忆活着的时候,沈仁跟她的感情实在是一般,能够在她身死后这般长情的确是让人诧异。


    不过让沈却介怀的是,沈休如今还在牢里关着,他们的父亲居然还有心思画画,对沈休的事情居然毫无作为,甚至连一点想要救助自己儿子的举动都没有。


    “父亲,您找我。”沈却跨进书房。


    “坐吧,你现在行动不便。”沈仁将画笔放下。


    沈却就在囡雪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沈仁沉吟了一下,说:“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但是知情的人还是知道太子对你的感情一直很深。更何况你现在肚子里怀的还是太子的子嗣,若是个男孩,你必定是要重新被接回太子妃的。到时候就算是不能再做太子妃了,侧妃总是要的。”


    沈却垂着眼,静静听着。


    沈仁又说:“你应该有求太子帮忙救你哥哥吧?”


    沈仁叹了口气,说:“你哥哥在牢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咱们沈家都在心疼着他。你们是双生子,所以你一定更心疼,感同身受一样。”


    沈仁看了沈却一眼,见沈却还是低着头静静坐着,又说:“其实啊,有的时候女人是很有作用的。对于心爱女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是没有法子,更何况还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


    沈却终于听明白了。


    合着沈仁是想不到救沈休的法子,将算盘打到了她这里。幸好沈却和沈休之间关系不错,要是关心浅薄点,沈却恨不得宰了沈休气一气沈家这群人!


    一个,两个全都把她当成沈休的垫脚石。有了危险,为了保护沈休,是绝对会眉头不皱一下地牺牲掉沈却的。


    出了这事儿,沈休第一个想到让戚珏和沈却避一避,以免被殃及。可是沈家的这些人可倒好,他们才不会考虑到戚珏的身份在这件事情上有多尴尬!


    如今更是要让沈却用肚子的孩子要挟戚珏帮忙?


    沈却忽然觉得有些倦了,她连表面的端庄得体都不想再保持。沈却让囡雪扶着自己起身,然后直视着沈仁,说道:“父亲,我现在立刻马上对着您一哭二闹三上吊有用吗?”


    沈仁望着沈却浅笑的唇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女儿有些累了,先告退了。”沈却微微弯了下膝,用尽了她最后的端庄得体。


    “哦,那快些回去歇着吧。”沈仁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沈仁看着沈却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看出来了,他的这个女儿看不起自己。因为什么?因为无能吗?是了,是无能。自己的儿子含冤入狱居然没有能力救他出来。


    沈仁长叹一声,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画卷。


    画卷之上,白忆对着他浅浅的笑着。可是沈仁好像有些记不清白忆的模样了。这个女人,他本来也没有爱过。


    沈仁木讷地将画卷卷了起来,然后又摊开一张纸,一边细细回忆,一边仔细描画。等他一口气将画中人画好之后才将画笔放下。


    他死死盯着画卷上的女人,才发现自己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原配妻子白忆,而是刚刚故去的白姨娘。


    沈仁一愣,他怎么可以画一个妾室呢?


    不不不……


    他只能画他的原配妻子,这样才能显出他的深情来。画一个小妾算什么?那是要被人耻笑的!沈仁不耐烦地将画揉成一团,随意扔到地上。


    可是他忍不住还是要望着地上那一团皱巴巴的画卷发呆。他好像又看见了第一次见到的白姨娘。他木讷地走过去,仿若珍宝一样地将揉成一团的画卷捡了起来。


    不不不……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画白姨娘,是要被人耻笑的!他狠心将画卷凑到烛台,让跳跃的火苗将画卷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终于,白姨娘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沈却回去没多久就听说前头又吵起来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沈却的祖母有些狠狠拿捏一下何氏。可是祖母毕竟上了年纪,精力已经不足了。而且又放手了这么多年,何氏也不怎么服气。于是在沈家被囚禁的这半个月里,这上了年纪的婆媳两个总是在闹。


    沈却重重叹息了一声。她踢了鞋子,蜷缩在藤椅里,她想像以前那样抱着膝的,但是现在肚子太大了,抱着好难受。


    她偏着头问一旁的囡雪:“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囡雪走到窗边将窗户开得小一点,“先生说了,你不能总这么吹凉风的。”


    沈却不太赞同地晃晃头,嘟囔着:“鄂南城一年十二个月份的风都是热的哪里有什么凉风。”


    “三姑娘!出事了!”可蔷几乎是跌跌拌拌地冲进了折筝院。


    沈却忙让囡雪都她倒一杯茶水。


    可是可蔷哪里还有心思喝什么茶水,她摸一把额头的热汗,急忙说:“老祖宗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沈却一愣,光着的脚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听说老夫人把大夫人叫过去,两个人没说多久的话,外头伺候的丫鬟就听见里头摔摔打打的。然后大夫人就铁青着脸出来了。之后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急忙给老夫人顺气,伺候她歇下。老夫人原本每日午休只是小睡两刻钟。可是今儿个过了一个时辰都没醒过来。红缨姐姐就觉得不对劲了,走到床边一看,老夫人已经去了……”


    沈却急忙让囡雪服侍着她将鞋子穿了,然后往老宅去了。


    沈却紧紧攥着帕子,脑海中缓缓浮现第一次见到祖母时候的情景,祖母几乎算是她回到沈家以后,沈家人给她的第一份温暖。沈却眨了眨眼,眼泪就淌了下来。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日祖母将她抱在怀里时心里忽然腾起的那一丝感动来。她一直觉得当日祖母抱着她落下的眼泪都不是假的。


    果不其然,老宅那头已经闹开了。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说是何氏气死了沈老夫人,尤其是二房那边喊着让何氏赔命,更是让沈仁休妻。沈仁自己也是震怒之中,已经当众给了何氏几巴掌。


    至于何氏,她跪坐在地只是不停地哭。其实她是真的吓傻了,她也怕沈老夫人真的是被她气死的!她会不会半夜回来跟她索命?何氏忍不住一直发抖战栗。


    那些小辈远远立着,谁都不敢说话。


    “你们打算就这样在祖母的院子里闹下去,连她老人家的后事都不管了吗?”沈却冷冷地说。“祖母在天之灵,是不会原谅你们这些人连最后的安宁都不给她。”


    二房的谩骂停了下来,连何氏的苦恼也停了下来。


    沈却走进老宅,想要看一看她的祖母最后一面。这位沈家唯一疼爱过她的长辈。


    “三姑娘……”红缨的眼睛早就哭红了,她本来就是个孤儿,这些年一直跟在沈老夫人的身边,沈老夫人简直是比她自己的祖母还要亲。


    那些人在外面吵,连沈老夫人的丧事都不顾了。更是不怕惊了沈老夫人的亡灵。红缨真是又急又怒。


    “我去看一眼祖母。”沈却走到床边,望着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走得十分安详,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也不知道在她最后的睡梦中梦到了什么。沈却用指尖擦去眼角的一滴泪,仔细询问着祖母的后事。


    沈却用指尖擦去眼角的一滴泪,仔细询问着红缨祖母的后事。


    还好红缨做事一直都很周到,在沈家也有很大的话语权。沈却觉得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这个时候,外面那些吵闹的人才想起来冲进来跪在沈老夫人的床脚恸哭。


    沈却看着这些哭得感天动地的人有些茫然,这些人是真的难过吗?


    这些眼泪,可真像。


    “囡雪,扶我回去。”沈却忽然腹中一阵难受,急忙抓住一旁囡雪的手。


    囡雪握着沈却的手,才发现沈却的手冰凉冰凉的。


    沈却因为一直怕热的缘故,手脚一直都是热的,这般手脚冰凉的时候可真是少见。


    囡雪吓得赶紧问:“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扶我回去,快一点!”沈却紧紧咬着嘴唇,已经有冷汗从她的额角沁出。


    囡雪吓得不轻,急忙扶着沈却往回走。


    路上的时候,沈却险些站不住。恰巧遇见了苏陵菡房里的可蔷,囡雪和可蔷两个人一起扶着沈却,才将她扶回房里去。


    沈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床单上已经见了血。


    “怎么会这样……这……这还不到八个月啊!”囡雪慌了。


    可蔷比囡雪要镇定一些,毕竟她伺候的苏陵菡前不久刚刚生产过。她急忙说:“我回去找我们家姑娘,那些生产的婆子都还在沈家!你这边也得准备着啊!”


    囡雪木讷地点头,可是准备什么啊?


    囡雪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该不会是要早产吧?也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儿……哎呀,先生她怎么还不回来啊!”囡雪急得团团转。


    沈却紧紧抿着唇,“早产”这个词在耳边一晃,她就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当年沈绯早产时的惨状就好像梦魇一样一遍又一遍浮现在沈却的眼前。


    沈却闭上眼睛,想要努力赶走那些影像,可是她越是这般刻意为之,越是驱赶不了那些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


    “先生他还没有回来吗?”沈却偏着头望着门口的方向,有些无力地说。


    囡雪急忙握住沈却冰凉的手,说道:“姑娘,你别急,再忍忍。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先生从来没有哪天夜里不会来陪着您的!您看看!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马上就天黑了!先生也马上就回来了!”


    苏陵菡那边的两个产婆和几个有经验的婆子都赶了过来,就连苏陵菡都亲自过来了。她还在月子里是不该吹风的,可是她实在是担心沈却,就让丫鬟给她套了好几层的衣裳,又用棉布将头脸整个遮了,这才赶过来。


    “阿却,你不要怕,不要担心。放松一点!”苏陵菡扯了遮着头脸的厚布,急忙走到床边宽慰着沈却。


    “三姑娘,您放轻松,老奴给您看看。”一个产婆就要走上来。


    “不……不要!”沈却就势抓了身边的被子给自己遮了,“不要碰我,你们都走!”


    那产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另一个产婆温声细语地说:“三姑娘,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要是误了生产的时辰,不仅对孩子不好,还会伤了您自己的身子的!”


    沈却咬咬牙,抓着被子的手就是不放开。


    两个产婆对视一眼,就一起往床边走。沈却慌了,她抓起身边的软枕就扔了出去,她大喊:“走!你们都走!我不需要你们帮忙!”


    囡雪看不过去了,急忙拉了两个产婆。她挡在沈却的床边,陪着笑脸跟两位产婆说:“两位妈妈,咱们姑娘的月份还不够,许是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先别急,让她缓一缓……”


    两个产婆接生过很多胎,什么样的情景没见过。也都知道若是产妇情绪紧张是最容易坏事的。而面前这一个简直是她们见过的最紧张的一个。她们两个还没靠近,沈却已经全身发抖了。


    苏陵菡也让两个产婆先等一等。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一直守在外面的可薇急忙说:“太子回来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囡雪一连念了三遍。


    她在心里也认为什么产婆都不如她们家的先生管用啊!


    “出什么事了?”戚珏跨进来,紧紧蹙着眉。


    他一眼就看见全身紧绷躺在床榻上的沈却,还有站了一屋子的产婆和老妈子。


    忍了那么久的沈却在看见戚珏的刹那就一下子哭了出来了。


    “戚珏!你就是个大骗子!”


    戚珏疾步走到床边,伸手在沈却的腹部摁了一下,然后弯下腰抱了一下沈却。轻声哄着她:“好了,好了,不怕。”


    另一边的囡雪就将事情的经过给戚珏讲了。


    戚珏随意点了点头,他垂眸看着沈却,说:“是疼还是怕?”


    沈却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腹中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而一直笼罩着她,让她发抖战栗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恐惧。那种对生产的恐惧,更是对早产的恐惧。


    戚珏吩咐下人去打热水,急忙有个小丫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盆上还盖着很厚的棉布。


    戚珏略无奈地说:“不是这个,是洗澡水。还没到生产的时候。”


    他又跟苏陵菡道了谢,又让一屋子的产婆、婆子都退下了。


    苏陵菡仔细确认了沈却真的没事儿,才离开。因为她刚刚生产完第二日沈休就被抓走了的缘故,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她的院子离折筝院也不算太远。可这么近的路程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了。等到她回去的时候,果然又有了许多恶露。


    “先生,流血了……”沈却有些委屈地说。


    “嗯,没事。”戚珏弯下腰,将沈却身上的裙子解开,又将她里面的亵裤一并脱了下来。


    沈却的大腿内侧还残留了些血迹,有些狼狈。沈却慌忙用手去挡。


    因为怀的是双生子的缘故,她的肚子比一般产妇要大,她低下头的时候,大大的肚子当着视线,她并看不太清,只是胡乱一挡。


    戚珏拍了拍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抱到浴桶里。


    “先生,我真的没事吗?我是不是要会早产?”沈却的手抓着浴桶边儿,紧张地看着戚珏。


    “当然不是,正常现象而已。”戚珏含笑弯下腰,在沈却的嘴角轻轻吻了吻。


    可是在戚珏转过身的时候,他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怕沈却胡思乱想,戚珏很快转过身,他含笑对上沈却审视的目光,又将一瓶药粉散在浴桶里。


    “这是什么?”沈却警惕地看着乳白色的药粉融进水里。


    戚珏笑着说:“能让我们的孩子变聪明的药。”


    沈却皱眉,道:“先生,你骗人!”


    “我有骗过你吗?”戚珏笑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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