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军方在整体军力大幅度减弱之时,依然派出了一支重型装甲战车部队,前往水库,可见那水库已经成了心头大患,承受重大的牺牲也必须消灭占据水库为巢穴的尸兄。
白小飞忍不住探出头,从车窗后,张望着明珠河上游,他那超强的视力看到,在远方的重重关山之间,一座巍峨的大坝屹立着,那儿,就是尸兄病毒之源。
两架武装直升飞机沿着以水库为源头的明珠河河谷伴飞着,重型机械化部队在山道上轰鸣着前进,突然,远处的大坝传来异常的声音,那是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白小飞凝目远眺,只见大坝背后,有什么物体正在猛烈地撞击着大坝,那巨大的轰鸣声就是因此而发生的,那大坝在反复的撞击下,钢筋混凝土坝体上,居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不好!是一只异常巨大的尸兄在破坏大坝,想来占据了水库的尸兄,绝大多数是以淡水鱼或其他水生动物为本体的尸兄,它们已经不耐烦呆在狭窄的水库里,渴望着更广阔的天地,这些巨型尸兄如果顺着明珠河,可以直入黄埔江,最终进入东海,再不可被人类所制约。
正在山道上疾驶的铁流猛地停顿了下来,呈战斗队形展开,大大小小的炮口,一起瞄准了远方的大坝,两架武装直升机一个盘旋,向大坝飞去,打算抢先一步,压制正在破坏大坝的尸兄。
其实,这并不是尸兄第一次破坏大坝了,自从发现水库是尸兄病毒源头后,军方就立刻关闭了水库的运行,所有的水闸全部关闭,滴水不得下泄。期间,在封闭的水库里,被军方多次派出部队清巢的尸兄,几次三番冲击大坝,幸运的是坝体足够结实,除了毁坏了几道钢制闸门,尸兄没能大规模逃出水库。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水库里的鱼类尸兄吞噬的基因越多,它们的能力也越强大,体形急剧增大,今天,如同天险一样的大坝已经再也不能阻挡它们了。
不等武装直升机飞临大坝,轰,在又一次撞击中,那数十层楼高的大坝隐隐晃动了一下,然后,有几道裂缝喷出了高高的急速的水柱,接着,大块水泥块从坝体上崩落,巨大的钢制闸门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从坝上掉落下来,然后,在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声中,大坝塌陷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滚滚涛天浊浪,从水库里飞流直下。
在天河一样奔涌的洪水中,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尸兄身影,在洪水里沉沉浮浮,幸好明珠河两岸的堤坝砌得非常结实,洪水并没有破堤而出,在河道的约束下滚滚向前。
嗵嗵嗵,山道上的重型装甲部队开火了,雨点般的炮弹向着明珠河里的众多尸兄们砸落,一道道水柱在明珠河时升起,许多鱼类尸兄被炮弹杀死,刚刚获得自由,就在河里翻起了肚皮,甚至直接被撕成碎片。
小惠兴奋地道:“杀得好,这些鱼类尸兄,如果沿着河流江道跑出去,又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两岸的老百姓,如今的城市,越是靠近大河大江之边,越是繁华,到时候被这些到处流窜的尸兄折腾起来,死的人也就更多。唉,可惜了,军方派出的部队还不够多,有许多尸兄都漏网了呢。”
余晓佳视力也异于常人,她突然道:“快看,洪水里有只好大的尸兄,天哪,少说也有20多米长吧,就在水底……不好,它冲上来了!”
余晓佳话音未落,轰一声响,洪水里窜出一条巨大的鳗鱼尸兄,它的身体布满了骨刺的触手,还长满了鳞片,每片鳞都如锅盖一样大,在阳光下发射着乌沉沉的光,鳗鱼尸兄的头部最顶端,长着半截人的身体,嘴角边长着两条长长的触须,却是人与鳗鱼的多重变异尸兄。
鳗鱼尸兄一甩触须,触须间暴出刺眼的电火花拍打在山道上,将一辆坦克硬生生卷到了洪水里,坦克里面的战士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活生生被高压电给电死了,就和铁疙瘩一样的坦克沉没在洪水中。
所有的装甲车辆全都转过炮口,向着巨型鳗鱼尸兄射击,一发发反坦克导弹也向它招呼过来,鳗鱼尸兄身上的鳞在重击下一片片脱落,鲜血直流,鳗鱼尸兄在洪水中翻滚着,又用电触须袭击了几次山道,卷下了三辆自行火炮和一辆反坦克导弹装甲车,但自身也被炸出了好几个大窟窿,鲜血染红了河水。
鳗鱼尸兄连遭重创后,狡猾地躲到了重机械化部队所处的山道的悬崖下,坦克、自行火炮等武器的弹道较高,难以降低炮口轰击到下面的鳗鱼尸兄身上。
这时,一直在低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出动了,他们压低机头,用火箭弹和机头多管火炮,猛轰着潜伏在水底下的鳗鱼尸兄身上,鳗鱼尸兄在水下翻滚着,嘶叫着,却摆脱不了这空中的铁鸟。
就在这时,远方的水库大坝再次传来一阵阵撞击发出的轰鸣声,原本就已经破了一个大口的堤坝彻底倒塌了下来,一条如同集装箱轮一样庞大的身躯,伴着滔滔洪水,翻越大坝,落在了明珠河中,它那庞大的体形,溅起涛天巨浪,浪花都翻过了河堤,淹没了旁边的房屋、公园、道路。
好大的家伙!所谓吞舟之鱼,就是它这般模样!
那条巨大的鱼尸兄,似乎是由鲶鱼变成的,一张四四方方的大嘴布满了尖牙,几乎能将一辆火车头都吞下去,身边长满足了无数挥舞的触须,它的黑沉沉的背上,长满了一张张脸,显然,它不知道吞吃了多少进攻水库失败战士们,才变成了这个怪样。
巨型鲶鱼尸兄顺着洪水游过来,期间剩余的坦克和自行火炮纷纷掉转炮口,向它射击,然而无论是高爆炮弹还是穿甲弹,射在巨型鲶鱼尸兄如巨轮甲板一样的背上,统统都被弹开了!
超强防护!
巨型鲶鱼尸兄飞速游过来,将受重伤的鳗鱼尸兄藏在自己的身下,向黄浦江方向游去,更多的鱼类尸兄也躲藏到了巨型鲶鱼尸兄的身下,崖上的炮火徒劳地在巨大鲶鱼尸兄身上炸出一个又一个白点。
眼见着大批的鱼类尸兄就将顺势进入黄浦江,两架武装直升机的驾驶员一咬牙,操纵杆一推,将直升机以超低空飞行,几乎压到了水面,螺旋桨激起大片的水花,驾驶员操纵机头多管机炮,瞄准巨型鲶鱼尸兄背上的那些曾经战友的脸,扣下了扳机。
一张张脸被打得支离破碎,喷出一股股血来,这脸,果然是巨型鲶鱼尸兄的弱点,两架武装直升机紧盯着不放,连反坦克导弹也射了下去。
终于,有一枚反坦克导弹穿过一张破碎的脸,扎入了巨型鲶鱼尸兄的体内,在内部爆炸,炸出了一个2、3米宽的大洞。
山道紧追而来的重型机械化部队在行进间开炮,以那个大洞为目标,炮弹如雨而落,不得不承认,军队的战士们素质都非常高,在这行进间射击在狭窄的河中高速移动物体,居然十发有5、6中,巨型鲶鱼尸兄发出阵阵悲吼声。
突然,天空一暗,从水库的方向的山林里,升起一朵乌云不,那并不是乌云,而是一只鸟,一只巨大的堪比波音飞机的巨鸟,那鸟的尾部拖着几根如同凤凰一样的长长的尾羽,双翅展开足有数十米宽,但古怪的是,长长的脖子却如同秃鹫一样,片羽不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