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吗？
废话，当然没醉。
他又没喝酒，那东西喝多了第二天头疼，所以前世他喜欢喝茶，最多是奶茶。
其他什么咖啡、酒精、碳酸气泡之类的通通不喝。
可是……真的没醉吗？
莫川也不知道。
或许是来到五道仙门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导致了他其实也有一些压力的。
但是，昨晚的交流却让他产生一种道心通明得感觉。
玉石依旧是玉石，上面落了点灰，擦干净了依旧是玉石。
他，初心不改。
林逍遥今早的状态也不错，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精神奕奕的。
“师兄，这些灵粒你先收着。”
打水洗了把脸，在准备前去会场之前，莫川看着桌子上的百纳巢，对林逍遥道：
“这只是一小部分，师兄可先拿去修行之用。”
“不不不，这怎么行。”林逍遥听后，急忙摆手：“师弟，这些灵粒都是你赚的，我怎能...”
莫川笑骂：“师兄，昨天才聊的，怎的你今天又注重这些身外之物了？你我之间何须分彼此。”
“更何况区区这一点灵粒，今后我必然会赚得更多，光是沤肥法就是一个可以祖祖辈辈传下去的营生，我们到时候收专利费，也就是会员费，都可以生活下去了。”
“于我来说，亲人朋友的笑容，比灵粒重要多了！”
昨天晚上……林逍遥心中一阵触动，听莫川说那么多，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点头收下了那些灵粒：“多谢师弟，那师兄就却之不恭了。”
收下灵粒，其一是因为他现在终于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这师弟的心性了。
不愧是五道仙门有史以来第二个将上品心性考验完整度过之人。
既然师弟把他当亲人，他又怎能如此见外？
而原因之二便是林逍遥内心也清楚，莫川真的有能力赚取更多的灵粒！
“师兄不必言谢，本就是师兄应得之物。”莫川看着林逍遥将那些灵粒收起，脸上也是露出笑容。
他知道，这些灵粒对于林逍遥来说，同样重要。
“嗯。”林逍遥脸上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随后便将那一小堆灵粒十分郑重地收了起来。
“只是不知这灵粒修行效果如何？”见林逍遥将那灵粒收好，莫川也是从百纳巢拿出一枚灵粒，眼中有些好奇。
据他所知，灵石是可以用来辅助修行的，吸收其内灵力修行比直接吸收天地灵力修行快许多。
而且品阶越高的越发精纯，甚至有传言说多吸收品阶高的灵石甚至对自身灵性都有好处。
只是灵石作为交易的硬通货，直接吸收其内的灵力修行，未免有些太过奢侈了，一般修士根本负担不起。
莫川现在有点小积蓄，倒是可以用一用。
赚钱本来就是拿来花的。
心念一动，莫川也不再犹豫，直接催动体内灵力，将那一枚灵粒包裹，开始尝试吸收其内的灵力。
随着他法力的催动，那灵粒也是逐渐开始颤动起来，随后其中的灵力开始缓缓流出，没入莫川体内。
挺舒服……感受着那缓缓没入体内的灵力，莫川心中也是一阵惊讶。
这灵粒的修行效果……确实还不错！
这灵粒内的灵力很温和，而且更为纯粹，修行起来颇为顺畅，吸收的速度也很快。
林逍遥看着莫川开始修行，也没有打扰莫川，而是自顾自的也修行起来。
他们每天的修行不会因为展会而耽搁，起早点就是了。
而不多时后，莫川便从修行状态退了出来。
感受着体内那增长不少灵力，他的脸上也是露出笑容。
这灵粒修行效果确实不错，不但灵力更为精纯，而且灵力吸收效率比平时快了近一倍。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只是……
“哗——”
他摊开了握着灵粒的手掌，只见原本掌中的灵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松散的齑粉从指尖滑落下去，在桌上聚起一個小堆。
灵粒在被吸收完灵力后直接化为了粉末，连形态都无法保持。
这灵粒本就是从矿脉中采出，是灵力和杂质的混合物，其中的灵力吸收完后，化为粉末也很正常。
不过这么一会儿就吸干了一枚灵粒，这种“胃口”……
奢侈啊！
当然，奢侈归奢侈，这灵粒修行效果的确很不错。
莫川将那灵粒的粉末用个木盆收集起来，随即便准备接着吸收灵粒修行。
这灵粒的修行效果那么好，他想试试能不能借此机会突破第四层的屏障。
先前他的灵力只是缓步吸收，按正常速度，若想突破还需数日。
但这灵粒中的灵力吸收速度极快，还十分精纯，或许能在短时间内突破。
想做便做！
随即他取出更多的灵粒，开始尝试。
随着进入修行状态，莫川识海中的一枚枚光点，也就是灵，顿时开始飞腾运转起来。
而他手中的灵粒，也在这一刻开始传出丝丝缕缕的灵力，如同流水般涌入他的身体。
这些灵力在他的身体中流淌，而后缓缓汇入识海，使得他识海中的灵力也在不断增加。
而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那灵粒的数量也在不断被消耗。
一粒、两粒、三粒....
十粒...二十粒...三十粒...
五十粒...一百粒...一百二十粒...
等到消耗了一百三十二枚灵粒，莫川终于感觉识海灵力已经饱满，隐隐间已经触摸到那第四层的屏障。
圆满了！
随后，莫川接着吸收了几枚灵粒，而后开始控制着识海中的灵力冲击那层屏障。
不多时，经过灵力的一次次冲击，那屏障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隐隐间莫川感觉灵力有种要破壳而出的感觉。
时机已到！
轻轻往前一捅，一层薄膜瞬间告破。
融灵境第四层！
“突破了……”感受着体内那空灵之感，莫川的脸上也是露出笑容，心中一阵畅快。
随后他退出修行状态，看向旁边已经积攒了小半盆的灵粒粉末，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他总共吸收了一百三十七枚灵粒才成功突破，这还是在他原先已经积攒了一定灵力的情况下才突破的。
若是直接吸收灵粒突破一个小境界，怕是消耗更多。
而且还要练五禽戏才能消化那些灵粒。
没时间啊！
甚至于，他总觉得即使是他大成境界的五禽戏也还没达到终点。
或许未来有朝一日，他的五禽戏能够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吧。
届时，或许他消化速度又会更上一层楼。
同时，突破第四层后，莫川又数了数自己那灵的数量。
得益于《天帝谱》的功效，此次突破他体内的灵的数量，也增加到了二百一十粒，比测灵之时增加了近四十倍。
若是再测灵性，他也算得上是下品灵性了。
《天帝谱》、五禽戏……莫川平复了下心绪，感受着全身的充盈之感，内心喜悦。
转而他又看到了那半盆灵粒粉末，表情又变得些无奈：
“看来以后得多赚些灵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