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川咬紧牙关，脑海里浮现出江沐白哭泣的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顾言靠近他，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而蛊惑，“我可以帮你夺回江沐白，让他回到你身边。”
程允川猛地推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怎么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顾言摊开手，一脸无辜。“我欣赏你，程允川。你对江沐白的爱，如此纯粹，如此浓烈，我不忍心看你被渣男玩弄于股掌之间。”
“少废话，”程允川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痛欲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很简单，合作。我帮你得到江沐白，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程允川警觉地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顾言故作神秘，“等你答应合作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程允川沉默了。他心里清楚，顾言绝非善类，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一想到江沐白和林峰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就如同被刀绞一般疼痛。
“好，”程允川最终还是答应了，“我跟你合作。”
顾言满意地笑了，拍了拍程允川的肩膀。“明智的选择。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程允川的生活中。他安排人跟踪林峰，收集他的黑料，并将其匿名寄给了各大媒体。
一时间，关于林峰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他的形象一落千丈。江沐白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网友们骂得狗血淋头。
看到江沐白痛苦的样子，程允川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江沐白感到心疼，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感到不安。他总觉得顾言的目的并非只是为了帮他，而是另有所图。
一天晚上，顾言约程允川在一家高级餐厅见面。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顾言举起酒杯，“林峰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了，江沐白也和他分手了。”
程允川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的心里反而更加沉重。“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顾言放下酒杯，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我要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程允川问道。
“我的竞争对手，”顾言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陆景琛。”
程允川的心猛地一沉。陆景琛，商界传奇，一个他仰望都无法企及的存在。顾言竟然要他对付陆景琛？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做不到，”程允川摇了摇头，“你另请高明吧。”
顾言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程允川面前。
照片上，是江沐白被绑在一个废弃仓库里的画面。他的脸上满是惊恐，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程允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一把抓起照片，颤抖着问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顾言语气冰冷，“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他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程允川的脸色惨白，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他却无能为力……
程允川死死盯着照片里被捆绑的江沐白，照片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空洞无助，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惊慌失措的小鹿。程允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个疯子！”程允川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颤抖得厉害，“你竟然敢动他！”
顾言优雅地翘起二郎腿，轻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啧啧，程大少爷，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啊，晚了。现在，你的小情人就在我手里，他的命，就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间。”
程允川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顾言放下酒杯，语气森冷，“帮我搞垮陆景琛，我就放了他。”
“你做梦！”程允川怒吼，“陆景琛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动得了他？你这是要逼死我！”
“逼死你？”顾言轻笑一声，眼神轻蔑，“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要么合作，要么……”他故意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照片上的江沐白身上，“看着你的小情人受尽折磨而死。”
程允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江沐白的命，就悬在他的一念之间。
“好，”程允川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死寂，“我答应你。”
顾言满意地笑了，他拍了拍程允川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的小情人不会少一根头发。”
接下来的日子，程允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按照顾言的指示，一步步地接近陆景琛，收集他的情报，寻找他的弱点。他原本阳光开朗的性格变得阴沉寡言，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不敢想象，如果江沐白知道他是为了他才被迫与虎谋皮，会是怎样的心碎和绝望。他更不敢想象，如果他最终失败了，江沐白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程允川都会偷偷地拿出江沐白的照片，一遍遍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多想告诉他，他有多爱他，多想把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为了他，为了他们的未来。
一天，顾言突然告诉程允川，他需要拿到陆景琛的一份重要文件。这份文件关系到陆景琛的一个重大项目，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程允川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他能成功拿到这份文件，就能彻底摆脱顾言的控制，救出江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