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前对这单收购案十分有信心,他势必要将其拿下。
故意给岛国人送钱?
不,绝对不是。
芭芭拉不知道吴前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觉得这样如了高岛屋的意,简直太憋屈了,可她始终只是一位代表,只能依照吴前说的做。
她相信吴前也不是那种傻乎乎上杆子给别人送钱的家伙,肯定会有他自己的用意。
芭芭拉和吴前通完电话,立马就继续和高岛屋方面磋商,先象征性意义的还了还价,随后便答应了对方的价格。
高岛屋负责这单案子的高层惊诧无比,不可能的价格居然成交了,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股东们知道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要价钱谈拢,剩下的事情花不了多少时间。
谈判结束,最后价格定格为五亿八千五百万镑,吴前将款项如数转了过去,芭芭拉那边把所有手续传真到了吴前所在的酒店,有些需要他亲自过目和签名。
一切忙完,康帝酒庄的股份落在了吴前英国投资公司的名下。
这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吴前将钱款转到了高岛屋的账户上之后,魔跟大通银行特意来了一个电话。
意思是他们那边注意到吴前这段时间投资了不少的产业,不知道需不需要专业的人士代为打理。
魔跟大通方面表示,他们提供的人很有能力,不论是专业性还是忠诚度都是满分,绝对可以放心,并且这一切服务都是银行为其买单,不用吴前负担半分钱的薪资。
吴前没想到魔跟大通那边这么细心,对大客户的关心可谓是无微不至,不过他还是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伦敦的产业有菲米勒帮忙打理,他很放心,同时他自己也会上心,至于康帝酒庄,他有自己的安排。
勃艮第沃恩·罗曼尼村,充满普鲁士风格的“遗失时光”大街中央,有一座中世纪留下的教堂,教堂旁有一套大庄园,这就是如今罗曼尼·康帝的总部所在。
谁能想到这样一处恬静的乡村,就是举世闻名的罗曼尼·康帝酒庄的总部所在,在这里,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往昔,慕名而来朝圣的游客可不少,不经预约根本无法步入沃恩·罗曼尼村,只能远远的眺望一下这片产出名贵酒品的土地。
如今,时值九月下旬,正是酒庄一年之中最最重要的一段日子,不光罗曼尼·康帝酒庄,许许多多夜丘的名酒庄都宣布闭门谢客,整个沃恩·罗曼尼村庄,没有一位游客。
就在高岛屋将康帝酒庄股份出售的同时,康帝酒庄总部一间质朴的办公室中,奥伯特·德·维兰身穿浅灰色的工作服,袖口上还沾染着泥土,正坐在办公桌后愁眉不展。
如果不是对康帝酒庄十分了解的人,谁会想到这样一位其貌不扬不修边幅的老者,就是身家上亿欧元,掌握了半座罗曼尼·康帝酒庄的奥伯特·德·维兰。
老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始终在为酒庄和勃艮第这片土地做着奉献,钱是赚了不少,可他自己却未曾享受和懈怠过一天,从葡萄的种植到采摘,然后酿造葡萄酒的每一个环节,他都严格的把控。
最近这些年,为了把勃艮第葡萄产区向联合国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奥伯特·德·维兰忙得不可开交。
清晨起床,奥伯特感受到阳光的照射,心情美得很,因为这种天气最适合葡萄的成熟。
就在奥伯特准备去葡萄园看看葡萄成熟情况的时候,收到消息,说是有企业向高岛屋提出收购康帝酒庄股份。
一开始听到收购的消息,奥伯特并没有多么在意,依旧迈着健硕的步伐朝着葡萄园走去,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眼中只有葡萄树上一挂挂可爱的葡萄。
收购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最后基本都是以收购发起方铩羽而归告终,见怪不怪。
却不料,这一次的情况明显有所不同,事情发展的速度之快超乎了康帝酒庄所有人的预料,上午刚过去一半,交易却已经完成,简直骇人听闻!
如果不是知道高岛屋株式会社那帮人的性子,奥伯特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岛国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一出戏有什么意义。
近十来年,他曾多次向高岛屋提出回收购股份,可高岛屋方面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始终不愿意让他收购。
如今酒庄股份易主,奥伯特十分的忐忑,不知道那份重要的股权会落在谁的手中,又会对酒庄造成何种影响。
“怀特恩,查到向高岛屋株式会社提出收购的那家公司的情况了吗?”
奥伯特忧心忡忡的对手下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问道。
今年是个好年份,气候十分的稳定,要高温的时候有高温,要雨水的时候有降雨,而且降雨的量也十分恰当,这样的气候下,葡萄的质量非常高。
但这一切的美好,都不能化解奥伯特心中的不安。
怀特恩是酒庄的一位高层,年约四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体型微胖,他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阴沉着脸。
“维兰先生,已经调查清楚,收购方是一家英国的投资公司……”怀特恩扶了扶眼睛,看着电脑屏幕道。
奥伯特眉头稍微舒展,叹了口气,道:“行,总好过让岛国人持股,这些年高岛屋把持的那部分经销渠道简直糟糕透了,现在总算可以解脱了!”
在奥伯特·德·维兰看来,英国人持股要好过岛国人。
岛国人唯利是图没有品位,不尊重风土与传统,只要有钱赚,可以毫无底线,人前卑躬屈膝,背后却暗暗的捅刀子,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奥伯特回想这三十年的路程,他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和岛国人相处这么多年,实属不易。
“不,不对,维兰先生,等等。”怀特恩继续翻阅资料,忽然出声。
“这家‘快乐之源投资公司’虽然是在伦敦注册的公司,可……可法人却是一位……一位天朝的年轻人!?噢,我的天呐!”
怀特恩发出一声哀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