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再出自司徒瑾之口,让季嫣然倒吸一口冷气,连香儿和玉儿他都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已经不容她再多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的人已飘远了,季嫣然发现那本是湿的白衣竟在慢慢变得干燥,此人的内内修为又岂是一般人能敌的。
既然他说一切由他来处理,自己又何必再留下来呢,还是回去吧。
相到此,她转身辨别了一下所在的位置,然后朝山下走去,山上的事和江湖事就留给他这个副盟主去做吧,相信他会比自己处理地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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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香儿。”带着一身疲惫站在流金宫自己的寝宫外的窗户下,季嫣然轻声唤道。
不一会儿,本已熄灭了灯火的窗户重新点亮了昏黄的灯,那扇雕刻着富贵牡丹花的金漆木窗也快速打开。
那张与自己女儿身的容颜相差无几的脸带着惊喜出现在窗口:“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进来。”
季嫣然撑着窗台,一个跃身进了屋,她的易容还覆在脸上,让人无法看清楚她面具下的真实面孔。
“姑娘,你这一去可就是快半个月了,奴婢们好想你啊。”香儿唠叨着,将她扶到一旁的绣墩上坐着。
屋内一切照旧,季嫣然的心却慢慢沉了下来,又回到了这个牢笼里,不知何日才是出头之日。
“我没在这段时间,宫里一切可好?其它宫的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季嫣然坐下来,喘口气,忙问道。
“没有,姑娘什么人,其它宫方谁敢造次,不过正如姑娘预料的,皇上从不来流金宫,奴婢好几次在路上遇到他,就看到他冷冷哼一声,然后就朝庆华宫去了,想来是去看玉贵人。
哦,对了,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玉才人已升为贵人了,现在,皇上爱去的地方还是她那里。”
香儿边为季嫣然倒了杯茶,边道。
端起那青花瓷茶碗,季嫣然分明感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心里更是酸涩难当。
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的痛却一层层漫上来,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为什么会这样?晓舒是自己的好朋友,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自己该替她高兴才对,可是那个宠爱她的人也是自己的丈夫啊,她又如何能真心替她高兴地起来。
难道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个冷漠的皇帝动了心,正如师父所说,自己巴巴地回来,不过是舍不得他?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季嫣然心里一片焦灼,竟在放茶杯时,心不在焉,错放在了边缘。
只听哗啦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姑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奴婢扶您上床休息吧。”
痛苦地闭了闭眼,季嫣然一手阻止道:“我没事,大概是太累了吧,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季嫣然起身朝床边走去,不料,眼前一黑,竟自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翻着白眼,只看到香儿一脸焦急地喊着自己,她却怎么也听不到她喊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