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白菁菁,一点也不爱。他爱的那个人,却是他现在不敢爱的,看着她在那里罚跪,他恨不能替她跪在那里,他好恨,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当上那个皇帝,早点将白家势力除尽,这样,他至少可以让她不再受那样长跪之苦。
白菁菁对季嫣然在那里一直跪着,也深有不安,她不想做妒妇,更不想让萧玉痕这么看她,于是她给皇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季嫣然唤起。
皇后本想让她学着点,如何对待比自己品阶小的侧妃,可拗不过她的坚决,还是开口道:“哟,这季侧妃也来了?又是来给本宫请安的?怎么不大声点呢?快起来吧,瞧这小身板,回头,太子也会心疼的。”
说完,脸上是深深的鄙夷和傲慢。
“谢母后。”季嫣然这才慢慢从地上起身,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被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看起来相当恐怖。
而膝盖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起身时脚都有些不太站得稳,看着她那么辛苦的样子,萧玉痕藏在袖内的手握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神中是一片冷漠,他在苦苦压抑,不让自己对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真情。
“今天本宫高兴,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陪本宫聊天吃饭,其余闲杂人等就退下吧。”白华再次开口,说这话时,还不忘看看站在一旁不曾抬过头的季嫣然。
她又怎么会不懂皇后的意思,那闲杂人可是包括她在内的。
“臣妾告退。”季嫣然跪拜行礼,然后慢慢退出了凤藻宫。
下了石阶,莺儿和另外一个宫女早已在外面等候,季嫣然淡淡道声“走吧。”便带着两个丫环朝“凝香院”走去。
自那以后,季嫣然便每日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问候,这没有住在一个院子里,自然也有没在一处的好处,那就是避免产生矛盾,再加上白菁菁在季嫣然第一次给她奉茶时,就烫伤了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她没有姑姑的狠劲,事后还被姑姑说,成不了大器,可她就是狠不下心来。
不知不觉间,东宫的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竟相安无事在一起相处了大半年。
且不说季嫣然很纠结是否要真的和萧玉痕在一起,有一个人同样饱受折磨。
那便是远在八旗国骏王府的二皇子修夜辉。
八旗国与九曜国有所不同,在两个皇子满十三岁后,便被封为王,一个辉王,一个明王,各有王府居住。
自从在九曜国与季嫣然分开后,修夜辉就感觉自己像是生了病,他知道,那是严重的相思病,他从不知道他会对一个女子用情这样深,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身影。
她从未在自己面前穿过女装,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虽然他很想看,可是没有机会,想到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短暂时光,却是他今生最珍贵的回忆,这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不断地回忆与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他想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嫁给她喜欢的三皇子,有没有像她自己憧憬的那样得到她想要的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