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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绝地大逃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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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狱,众位凶徒几乎是弹冠相庆。


    薛无间激动的搓搓手掌:“这都能传出去,干得漂亮!干得漂亮!”


    沈从容手上拿着白板红字的饼,也有点饿了。心中得意这饼比刚薛无间吃的漂亮。


    “接下来的问题就好说了,但愿昆仑那边儿能给些外部的信息……水!水!邢铭你个畜生,有往饼上涂辣椒的么?”


    杨夕没他们乐观,还有好些难题是不好传达的。而且薛沈两位先生似乎忘了,即使传达出去,难道昆仑还能组织个十几万修士来帮忙杀神怪么?


    杨夕盘腿儿坐在个蒲团上,一手磕着桌面琢磨。上古神怪难杀,没有超级战力的话,怎么也要万来个剑修、万来个阵修、万来个法修才堆得死。这还不算提供治疗的医修。


    弄不死那些怪,难道死狱这些人要溜着十几个上古神怪跑出南海么?


    那是多遥远的距离啊,有几条腿能坚持……回身扫视一屋子人。


    不过一旦出了死狱的封灵大阵,这里面很多人被禁的法术、遁术就能用了。


    可是出了封灵大阵,上古神怪就不再是只有体力和天劫的蠢货,天赋神通也能用了。


    杨夕一闭眼,在桌子上沾着茶水画了个圈圈。


    不管怎么算,都觉得这帮人最后是个分崩离析的下场,搞不好还要像当年跟犬霄他们一样,内讧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


    帮杨夕开盒子的人,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张新饼。


    “多少只?


    “有多少只,就连拿多少张。”


    沈从容心中早已有数,“十二。”


    杨夕忽然问:“十二,包括饕餮吗?”


    沈从容一愣:“当然。”


    杨夕于是淡定的,连开十一次盒子,拿了十一张饼。


    沈从容吓尿了:“不是!等等!杨夕!!”一把扯住杨夕的胳膊,“怎么回事?你把饕餮杀了?”


    杨夕摇摇头:“没有。”


    沈从容长长呼出一口气。


    杨夕道:“我把它吃了。”


    “噗——”薛无间一口酒喷出来,直直溅了沈算师一脸。


    沈从容抹一把脸,木然道:“贵人呐。”


    杨夕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精道四轮了么?就是吃它吃的。要不是有它,我在断龙闸下三年早给饿死了。”


    薛无间忙问:“那你还能再把其它怪也吃了不?”


    沈从容喝了一口凉茶镇定,“你傻呀,上古神怪是那么容易吃的,若能她不早就……”


    杨夕却想了一想:“理论上,应该能的。”


    “噗——”沈从容一口凉茶喷出来,薛无间矮,被淋了一头。


    薛无间:“你故意的。”


    杨夕接着道:“我吃了饕餮,花了大约有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再给我个五六十年,估计死狱里的上古神怪,都能吃喽。”


    然,死狱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蓬莱三年没找麻烦,已经是相当的令人惊奇了。


    沈从容点点头:“那也,十分不得了了。”


    薛无间:“丫头啊,说话大喘气是病,得治。”


    杨夕叹口气,她就怕最后,真的走到不得不用这办法的程度。


    五六十年……这死狱里多少个凡人,根本就活不到五六十年。


    “又来了,又来了!”


    昆仑这一次的题面,非常短。并且难得的,像写信一般,加了一个称呼。


    不做翻译的字面内容是这样的——“牲口。为什么。否定词。死。”


    “自己,一张饼。”


    “旁人,两张饼。”


    “其它,三张饼。”


    杨夕咬着手指:“唔——”


    沈从容急着问:“这回难翻译?”


    杨夕纠结的说:“这回的内容,可能是邢师叔问我,驴妞,那你为什么至今没死?”顿了一顿,又说:“也可能是高堂主骂我,牲口,你怎么还不去死?”


    薛无间似乎点亮了语法领悟的技能,很机灵的跟进了一句:“是不是也有可能是白允浪问你:孽畜,你到底为什么要去作死?”


    杨夕一噎,“也是……有可能的。”


    沈从容捂着嘴乐:“不管怎么说,幸亏他们问了这个问题,我们才好传达。万一他们有疏忽……”


    薛无间一笑,摇了摇头:“不会,剑道六魁之间,带队指挥的风格还是忽有了解的。邢铭的特点,历来是周密,他在战斗中给手下弟子传达的命令,甚至能精确到每一个动作。其实多奇迹的战斗倒也没见他打过,但就是方正大气,阳谋为先。且不论出现任何形势,遇见何种意外,你总会发觉他事先准备了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的应对方案。时间久了,就好像算无遗策一样。”


    薛无间弯了眼睛,感叹道:“其实只是比旁人更理智,更谨慎,更肯花精力啊。”


    杨夕没听过这些,她一个小小弟子,此前接触的都是个人战斗的内容,兵法战术怎么带队,真没轮上她过。


    “那薛先生您的特点呢?”


    薛无间笑笑,隐隐有自豪:“奇兵。”


    常年一手烂牌,不出奇,如何制胜?


    剑道六魁中,能赢过邢铭那种方正大气的不多,薛无间有幸,斗剑大会赢过他两次。


    杨夕挠挠头:“我们高堂主,也有风格么?”


    薛无间咧咧嘴:“茅坑石头流。又臭又硬,打不动,不换招,什么计策也不吃。就按自己的步调走……啧啧,这他娘任性的。不过,最克我就是了。”


    他一次也没赢过高胜寒。


    杨夕又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当年肯定也带过队的。”


    薛无间露出个沉痛的神色。


    那饱经沧桑的质感,一看就是被什么凛冽的风霜,严酷摧残过。且不止一次。


    “白允浪吧,打仗没什么鲜明的风格,倒是个人爱好十分特别。他爱好阵前劝降……”


    杨夕:“?!”


    “当年剑道六魁清剿蜀山的时候,你师父非要分出来谁能回头是岸,谁该千刀万剐……”


    杨夕:“然后?”


    薛无间脸色臭臭的:“蜀山三十多个妖女,追在你师父身后,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说只要白允浪了娶了,从此就改邪归正。而且甘愿共事一夫。”


    杨夕:“!!??”


    卧槽,帐前收美女,师父你人格魅力不要不要的!


    薛无间赶苍蝇似的一摆手:“从那以后,我们再出门办事儿,就坚决不带他了!”


    杨夕神情有点微妙,总觉得师父他,在男女关系上好像也悄悄的,背叛了昆仑师兄弟呢……


    继杨夕对“牲口,你为什么还没死?”这个问题,选择了三张饼——“其它”之后。


    昆仑又传来了新的问题。


    “怪的原因,一张饼。”


    “外力原因,两张饼。”


    杨夕想了想,拿了三张饼。


    昆仑那边似乎是以为出了差错,重新又问了一遍。


    “怪的原因,一百仰卧起坐。”


    “外力原因,两百仰卧起坐。”


    薛无间根本不用招呼,老老实实躺下仰卧起坐了。一边做还一边问:“怎么不做俯卧撑了?”


    杨夕想了想:“大约是,邢师叔觉得,锻炼身体还是应该全面一点。”


    沈从容:“……”


    ……


    其实,杨夕这次真的猜错了。


    白允浪在地上仰卧起坐,呼呼呼。


    “邢铭,你能有点人性么?胳膊扭了你不说替我,改仰卧起坐?”


    邢首座擦了擦脸,特意把手背上的面粉蹭了一点在脸上,这使他那张苍白脸色黑嘴唇的尊容,奇妙的平添了几分贤惠。


    “呵呵。”


    白允浪:“……”


    一个没点生活技能的高玩号,即使上了红名排行榜,无限风光的背后,依然是说不完的眼泪。


    白允浪做到二百八十九个仰卧起坐之后,传送阵光华一闪。


    高胜寒拍拍白允浪的肩膀:


    “大师兄,最近有点虚啊。薛无间那边三百完事了。”


    白允浪:“……”


    谁来告诉他,老处男怎么虚,撸多了么?


    邢铭担当了主要脑力劳动,没他们那么闲。摸着下巴,抹得自己半张脸都是面粉。


    “这意思是说,怪的问题也有,外力问题也有?”


    邢首座周密谨慎,从不想当然。


    立刻又确定了一遍,“两者都有,是,一张饼。否,连续两张饼。”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继续,“怪被外力拖住了?是,一张饼。否,两张饼。”


    又一次得到了“是”。


    “怪被什么拖住了?”


    “常见的,一张饼。罕见,两张饼。”


    唰唰唰,传走了三张饼。


    邢铭皱起了眉头,这“常见”和“罕见”,怎么能两者都有?


    白允浪坐特别的自觉:“再试一遍仰卧起坐?”


    邢铭选择了更直接的办法,直接问:


    “常见,罕见,都有?


    “是,一张饼。


    “否,两张饼。”


    得到了一个“是。”


    所以,没有传送的误差,杨夕是真觉得困住怪的方法或物品,既常见,又罕见。


    高胜寒有点火大,“那丫头是没长脑子吗?”


    邢铭盯着传送阵,沉思良久:“我们才是提问的人,而她只能选择。如果有错,也一定是我们问题错了。”


    高胜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于是换个角度问。


    “死狱原有的,一。旁人带进来的,二。”


    仍然三张。


    邢铭二话没说,又换个问题。


    “人造的,一。天然的,二。”


    又得到一个三张。


    这回干脆不纠结什么东西困住的,以地点作为突破。


    “怪被困在死狱里头,一。死狱外头,二。”


    还是他妈该死的三张。


    这回,连邢铭都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迅速划分范围的分类了。


    交流陷入了僵局。


    显然,不知道对面为什么被困住,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施以援手的。


    于是邢铭又开始转圈搓地。


    高胜寒又开始门口看天儿。


    白允浪不做俯卧撑了,他仰卧起坐!嘿咻,嘿咻!


    一屋子的胖厨子,都感觉到屋里昆仑三剑客的低气压,哆哆嗦嗦的挤到角落里装鹌鹑。奈何实在太胖,生生把可怜的小鹌鹑装成了肥鸭子。


    朱大昌看一眼剩下的面粉不多了,站起来道:“我去搬一袋面粉来。”


    却被邢铭一把扣住,朱大昌见到邢铭的面上笑着,眼睛里却是满满的肃杀:


    “小猪,你歇歇,我去就好。”


    邢铭转身去搬面粉了。


    朱大昌左转右转,想不明白这邢首座连俯卧撑都要骗他师兄来做,怎的搬个面粉那么积极?


    如果不是邢铭刚才的笑意实在太假,他可怜的脑筋,没准儿真以为昆仑邢首座礼贤下士呢。


    再看到刑堂高堂主坐在门口望天,手上那把血淋淋的扇子,却一直没有合上。


    临时来充壮丁的白断刃,呼呼呼的仰卧起坐,一直是守在厨房的窗户边没动。


    朱大昌心里萌出一个念头——软禁。


    他回顾自己一同工作的三十个老哥们,忽然冷汗涔涔。


    终于明白,从邢、高二人进门的一刻起,他们三十一个厨子,就离不开这厨房了。


    幸好这是昆仑,否则简直是个灭口的下场。


    朱大昌开始由衷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日沉迷做菜,日子过得太舒服,以至于,修仙界争斗的经验太少了。


    邢铭搬了面粉回来,不死心的又确定了一遍。


    “以上四个问题,都是两个选项都对?是,一。否,二。”


    结果这一次,杨夕居然直接起走了四张饼。


    高胜寒:“我……”好容易把个“日”字忍回去了。他到底还记着对面是个小姑娘。


    就在昆仑三剑客要继续想办法的时候,杨夕那边却好像忽然疯了。


    四张饼。四张饼。四张饼。每隔一百个仰卧起坐,必然取走四张饼。好像是非常急切的在向昆仑提醒这个数字。


    四?


    直到第十六个四张饼被传送走,靠着面板的邢铭忽然直起身子。


    “刚刚的第四个问题?是,一。否,二。”


    得到了一个“是”。


    邢铭周密细致,每一个问过的问题,都把一模一样的手语记录在了旁边纸张上。伸手扯过那张纸,“我们被自己套住了!”


    高胜寒、白允浪同时问道:“什么?”


    邢铭把那张纸一抖:“前几个问题的答案,是都有。然而第四个问题,虽然可以理解成里一半外一半,但更大的可能性……四儿,可还记得死狱里外之间有什么?”


    高胜寒“吧嗒”一下掉了扇子,“断龙闸……”


    白允浪蹭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他们原本考虑的所有方向都是什么意外的,不可知的东西拦住了上古神怪。甚至是上古神怪自己干起来也想过。


    但真的没往那边想,居然是……断龙闸……芥子石……


    邢铭指着上面的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对世人人来说不常见,但对我昆仑弟子来说常见。第二个问题,断龙闸是死狱里的,但它是我昆仑后加上去的,不是一开始就有。第三个问题,断龙闸虽然是人造物,但之所以能困住神怪,是因为芥子石,芥子石可是天然的。”


    高胜寒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突然轻叹:“奇兵薛无间,不愧是常年打烂牌的男人……他当时要是在昆仑,也许我们根本就不用封山。”


    对于怪这个东西,所有人都习惯了杀死。


    因为这玩意困不死。


    不用吃,不用喝,不用呼吸,没有灵智也不会疯掉。只是本能的攫取修士的灵力、血肉。


    六道之外的生命,不知从何而生。历史上数次大型怪潮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亡。


    号称修士的劫数,世界的伤口。


    甚至有危言耸听者说,每次怪潮的出现,都是修士数量最多的时候,而修士的数量一旦下降到一定程度,怪潮就会自然消失。


    昆仑一定要力主抗怪,就是时刻担心着会发生几万年前的那种,修士自相残杀以期怪潮消失的恶*件。


    在战场上,杀怪这个思路自然是没错的。


    可是各家山门内部遭遇偷袭的时候,杀戮,显然不如困住来得更迅速,且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毕竟低阶修士太多,扛不住威力庞大的战斗。并且敌人总不能源源不绝的向昆仑输送上古神怪。


    就算他们有足够的上古神怪,他们的合道修士难道还能全年无休的?


    芥子石能否困住上古神怪,没人试过。但它既然可以阻住普通怪兽,当然是可以试试的!


    邢铭终于叹息着承认:“昆仑太顺了,我不如薛无间。”


    白允浪连连催促:“你倒是给杨夕传个信,确定一下?”


    邢铭没好气道:“我倒是想,你让我想想‘断龙闸’这词儿我该怎么写。”


    白允浪一琢磨,忽然白了脸。


    战部手语里,是没有“龙”这个词儿的。


    上古神怪没出现之前,这玩意儿基本都是强大妖修的法相。


    所以,他们说起龙的时候,一般就用“掌门”代替。


    断么,和拜断,折断,砍死,是一个词。闸这词儿也没,或者用“墙”,或者用“门”来代替。。


    于是,字面翻译就是“砍死掌门的墙”。想想就觉得好可怕tat


    ……


    最后,杨夕收到的是这样一套表述方式:


    “芥子石”“监狱”“门”,是,一张饼。否,两张饼。


    杨夕终于舒了一口气,开了一次食盒。取走了一张饼。


    “成了。”


    沈从容在一旁看得比她还累,拿了一条雪白的汗巾子,不停的擦汗。


    “终于懂了,可他娘急死我了,”


    薛无间那仰卧起坐做的,也是一身汗,“这么难描述的状况,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对杨夕比了个大拇指,“昆仑,了不起呐。”


    又过了一会儿,杨夕再次开盖的时候,拿出了一张非常大的薄饼。看完之后直接惊掉了下巴。


    “怎么?他们要直接派人来接么?”沈从容问。


    “那是死狱里留了退路?”薛无间问。


    杨夕自己一边说,一边觉得惊悚:“不是,这是一套法诀,用小块芥子石,收取大块芥子石。”


    沈从容还是没懂:“啥意思?”


    薛无间懂了,表情跟杨夕一样玄幻:“就是,可以用杨夕和宁孤鸾的芥子石,直接把断龙闸收起来。”


    沈从容:“……那……神怪……”


    薛无间神色僵硬的点头:“大概也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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